幽暗阴冷的地牢过道里,戴着半扇银制面具的男人沉默地站在阴暗处,像一头潜伏着的恶狼。
华羽无言地看着面目模糊的云墨尘,一言不发地与他擦肩而过。
“下次再敢动本侯的东西本侯不留全尸。”比这地牢更阴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华羽冷哼一声大步离开。
牢房里,顾溟正把刺客身上的铁链解开准备重新把他倒挂着,却不想云墨尘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牢房里吩咐道:“继续问。”
顾溟的手顿了顿,把已经散开的铁链又重新缠上去,刺客一见来者是谁,脸色“唰”一下变得死白。
没有理会刺客的脸色,云墨尘定定看着被华羽随意扔在地上的羽毛,看不出喜怒。顾溟看着云墨尘的脸色,又看了看地上美丽的羽毛,顿时想起了这羽毛从何而来,见云墨尘喜怒不定的样子他在心里暗暗为华羽捏了把汗。
云墨尘俯身捡起地上地上的刀片,把它扔给顾溟,“刚才她说的你听明白了么?”
顾溟接过差点划伤自己的刀片瞬间明白过来云墨尘的意思,“属下听明白了。”
“动手吧。”
戴着面具的玄衣男子淡然地坐在石桌前,跳跃的烛光一晃一晃地映在他的面具上。云墨尘举止优雅地坐着,薄凉的嘴唇微微一动,清冷低沉的声音从唇间溢出,“郫风……他想做什么?”
郫风,是东黎太子的名字。
刺客颤着身子惊恐地看着顾溟把薄如蝉翼且锋利非常的刀片放在他的脚趾边,他明白,刚才华羽没有做的事顾溟会在云墨尘的示意下完成,原来那个高贵的大胤保护神才是真正的恶魔……
“不……我不知道……”
见此,云墨尘垂着眼帘把玩着拇指上套着的白玉扳指。顾溟的指尖捻着刀片,缓慢却有力度地从**处割着刺客的脚趾甲,右脚大拇指的趾甲从右侧开始慢慢地脱离了趾甲下的嫩肉,血液从被割开的缝里涌出,不多,但难以停止。
“哼……呼呼……”刺客被疼得发出一声闷哼,随后又借以大口喘着粗气来缓解疼痛。
云墨尘自顾地转着扳指,顾溟也一言不发地割着刺客的脚趾甲,脚上的神经很丰富,一个脚趾的疼痛甚至会连锁引起其他地方的抽搐与疼痛,刺客的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偏偏这样的疼痛却又不足以让他昏死过去,他便只能清醒着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脚趾。
瞧着时辰也不早了,云墨尘站起身,不耐地走到刺客面前,抬脚踩了下去,“说。本侯知道你是宁舒身边的人,不可能不知道。”
五个血流不止的脚趾被云墨尘踩着,他暗中使力狠狠地碾压摩擦着暴露在空气中的嫩肉,小脚趾的趾甲被顾溟割了一半还挂在上面,此时被云墨尘粗糙的鞋底一磨竟被生生撕扯了下来,这比用刀片割又要痛上几分。
“啊!”
刺客额上的汗顺着脸颊汇集在下巴处然后滴落,背后的衣服也被汗水彻底浸湿。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云墨尘的脚挪了挪,把全部的力量都集中在那几处已经没有趾甲保护的嫩肉上,剧烈的疼痛让刺客连忙改口,“我说!我说!大平使者曾经去找过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