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刺客狠狠地打了个寒战,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华羽,“你……你敢……”
华羽嗤笑一声,嗤之以鼻,她站起身看着脸色同样不怎么好看的顾溟道:“你来吧。”说着,她从怀里拿出一根孔雀的羽毛递给顾溟。
顾溟怔怔地看着手里的羽毛光滑柔顺的羽毛里嵌着几粒小小的宝石,他觉得这玩意儿有些眼熟。
“怎么了?”华羽看着怔怔然的顾溟好笑道,“挠痒痒不会么?”
“挠痒痒?”又是一怔。
华羽“啧”了一声把羽毛从顾溟手里抽出来,自个儿蹲下身笑眯眯地看着一脸傻愣的刺客,很显然,他也被那句“挠痒痒”给弄懵了,“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知道么?”
刺客迷茫地看着华羽,不说话。
华羽把羽毛轻轻地扫过刺客的右脚心,引来刺客的一阵寒颤,随后又左右地轻轻扫过,刺客反射性想缩回右腿却被回过神来的顾溟给死死压制住,顾溟的大手和虎钳似的让刺客想动不能动,只能死命地忍着脚心处若有若无的瘙痒感。
见刺客忍着不说话,华羽又上下地扫动着,脚心处明显的瘙痒感让刺客叫出声来,不过很快他又咬紧牙关再不吭声。见此,华羽又笑盈盈地画着圈,手里的力道也开始时重时轻,“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刺客的右腿在顾溟手里剧烈扭动着,他的脸早已憋得通红,他的五官扭曲着纠结在一起,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宫……宫里的人……嗯……”
“宫里的。”华羽点点头,语气淡然地重复着刺客的话,她一手继续扫着他的右脚心一手从怀里竟又继续拿出一根羽毛来,华羽双手齐齐扫着刺客的两脚,时而上下时而左右时而画圆,那刺客因受不了如此刺激,十只脚趾都蜷在一起,断断续续的笑声从牙缝里飘出来,到了最后他竟抽着气边笑边说:“我……哈哈哈哈……我真的是……哈……宫里的……哈哈哈哈……别挠了……”
闻言,华羽手上的动作不停,那刺客挣扎的动作太大,顾溟干脆用铁链把他拴着,顾溟看着泪花都快出来的刺客又感好笑又感惊诧,总之他是头一次见人是这样审讯的。
上半身被铁链拴着下半身又被顾溟按着的刺客被刺激得直拿后脑勺撞地,“停下,哈……停下,我说,哈哈哈哈……我说!”
“说吧。”华羽停下左手,右手仍是缓缓地画着圈儿。
刺客缓了口气,虽说仍有一只脚被挠着,不过这已经很好了,他躺在冷硬的地上喘了几口粗气才道:“我的确是宫里的人,主子让我们刺杀华羽,所以我们才去晋安王府。”
握着羽毛的手顿了顿,华羽面不改色地又问:“为什么要刺杀华羽?”
“……”沉默了一会儿,刺客感觉到华羽又开始加快速度后赶紧又说,“因为她是晋安王妃。”
“是吗?”华羽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凉凉的笑,“看来你真的是宫里的人。”
闻言,刺客暗自松一口气,还没等完全松完,他听见华羽又淡淡道:“不过,你似乎不是大胤皇宫的人,对吧?”
刺客惊惶地看着华羽,不知所措。
华羽扔了手里的羽毛对顾溟点点头道:“今晚多谢了,告辞。”
“侯妃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