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卿眼睛一亮,立马下床接过一只鸡腿。入口的酥脆香软,简直从唇舌熨帖到肠胃。
她一边撕咬着鸡腿,一边热泪盈眶的看着应非潜,踮着脚拍拍他不知什么时候变的宽厚的背,口齿不清的感激:“小非非,你真是深得我心啊。”
含笑看着她那馋样,应非潜拉着她在一个锦凳上坐下,自入军后就越变越大的嗓门此时竟不觉柔和,“慢点吃,爷又不和你抢。”
“唔,你是不知道,姐姐我都一个多月没吃过鸡了。何止是鸡,最近吃中药吃到打个嗝都是药味儿,呜呜呜,我好苦啊小非非。”说着,她甚是顺手的拽过应非潜滑溜的织锦玄色衣袖擦擦满嘴的油,应非潜只是眸中含笑顺手给她倒了杯茶水。
一只鸡腿怎么够吃,风卿伸出罪恶的小手欲扯下一只鸡翅膀。
斜刺里杀出一只玉白的修长大手,“尚在吃药,不可吃油腻的荤食。”
风卿顿住,十分欲求不满的泪汪汪看向应非潜。
应非潜觉得此时的风卿真是认识十来年中最可怜可爱的模样,在他面前风卿几时不是张牙舞爪女王范十足。现下却连吃只鸡翅膀都被人管的泪汪汪,他着实心下不忍,鬼使神差竟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君允定定看着应非潜的那只手,又看看有些发傻的风卿,非常有礼的对应非潜道:“三公子,此时夜深,你这样闯入卿儿的闺房实在有损她的闺誉。”
应非潜张张口,似乎确实是这么一回事,看看手上的烤鸡,“末将打猎烧烤费了些时间,只是想让卿妹妹解解馋,让她多吃只鸡翅膀也无妨罢?再说,以往我们都是这样,也并无不妥。”
风卿猛点头表示赞同。
君允风度翩翩的招手让端着清粥小菜的楼铃兰进来,“多谢三公子美意,不过卿儿病后实不宜进食荤食,本王已让厨房准备了清粥,为了卿儿的身体着想,三公子还是回去吧。”
想想小时候生病后,大夫确实也是要求自己只能吃清淡饮食,应非潜转头叮嘱风卿:“卿妹妹你好生养病,过两天我带你去玩儿。”
说完对着君御略施一礼,他便一阵风般又卷出了房间,徒留风卿的一只手停在空中保持着抓挽的姿态。
君允为她披上一件外衣,“怎么,还不饿?”
风卿回头狐疑的看着他,“夜已深,殿下怎的就可以随意进出我的闺房?”
君允唇角轻扬,笑的甚是清贵雅致,“你是病人,我来照顾你,有何不可?还不快吃,吃的太晚容易积食,小心长小肚腩。”
似乎是这样的?风卿歪头想想没发现不对,眼睛瞟到托盘中几个清爽的小菜,顿觉胃口来了,“嗯,放下吧。”
这时才看见端着托盘之人甚是眼熟,“咦?你是——楼小姐?!”
楼铃兰婀娜将托盘放到床旁案上,躬身行礼。
“怎敢劳烦小姐照顾,快请坐!”风卿急忙起身,却被君允轻轻施力按下。
“铃兰以后便是王爷的人,照顾小姐实属份内之事。”楼铃兰羞涩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