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当年下令对你母亲杖刑之人正是皇兄,原因是皇兄正与表弟对花吟诗,而你的母亲来为花浇水形象粗鄙污了他的眼。”
楼夫人猝然扭过脸,呼吸急促。
静默了一会儿,君允问道:“你可知章和十六年诬告素心大夫案后,本王被暗杀时大皇兄在其中的角色?”
楼夫人低下头,黯然道:“推波助澜。真正的主谋想必清王已经知道,大殿下在与大公主饮茶清谈之后,便派出了许多暗卫,想必是截杀了要去救助清王的属下,因当晚我值夜,所以知道一些端倪,但具体行事大殿下并未让我知晓。”
“很好。再告诉夫人一件事。大殿下现在正在渠县,并且已被本王控制。”
然而楼夫人表情并无异样。
“请问夫人瘟鼠从何而来?”
“福公公派人送来的。为怕鸟尽弓藏,我将装瘟鼠的袋子及福公公送来的密旨均装入陶罐深埋花园地下。”
“楼小姐我会安排妥当,日后有需要还望夫人配合。”
说罢君允并不再看楼夫人一眼,快步走出了房间。
终于将事情理顺一些的君允心急如焚的想再进隔离区,却被一大群早有准备的属下拦下了,方法很粗暴直接明了,用的正是尊贵的清王之前用过的以死相逼,个个情深意切的拿一把剑搁脖子上。
清王殿下被气的脸色发黑。
第二天,就有一群不通文墨的混不吝将皮货商绑至知县衙门,击鼓鸣冤,声称富商杀了他家恩犬,还在昨天讨要公道时,把他家八十老母推搡在地,如今老母昏迷不醒,马上就要一命呜呼。混混们不要金银赔偿,只要皮货商把牢底坐穿。
皮货商无奈,急找阿福和楼知县,却是关键时刻一个人都找不到,只好亮出张驸马的令牌,却被代天巡抚队中的一名侍卫愤而指认他不是张驸马,于是冒认驸马,被杖二十,扔进大牢。
三日后,已八百里加急将鼠疫的情况以及灾区赈灾详情的奏折送走,并且把赈灾粮发放好之后,此事终于被知会到巡抚使君允面前。由于楼知县被禁,曾经的县令樊大人现在暂为代知县,他战战兢兢的报告君允,皮货商行的人竟然说被抓的商人是大皇子,兹事体大,区区县令实在不敢隐瞒。
君允大怒,卑贱商人竟敢冒认他皇兄,下令将所有皮货商杖责十大军棍,并分开监禁。
又三日,皮货商病重,奄奄一息之际,要求狱卒将他的王印上交巡抚使。君允收到后,亲至牢中将晋王君琛接出,并捶门大呼“县令误我。”
清王君允又发出一封请罪折,言明由于他的失察,在眼皮子底下,让微服扮作皮货商的皇兄受尽牢狱之苦,望父王降罪。
半个月之后,皇上下旨将晋王押解京城,交予宗人府处置。同来的还有大理寺官员,协助清王查明灾区官员贪墨赈灾银粮之事以及鼠疫隐情。
这段时间,风卿的疫病终于得到了控制。由于她亲自服药,依据自身的情况又添改了几处药方,很快隔离区的病人情况大有好转。
在晋王被押解走的第二天,风卿出了隔离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