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卿傻眼,风大元帅却瞪她一眼,“你先别急。大公主的事情算的了什么?关键在后面,三司会审,原本不过是件小小的皇家丑闻,却不料一铲子下去,挖出了个惊天大案。”
“这个老仆人不知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一被审讯,竟竹筒倒豆子般把十多年前的旧事也招了。她坦白,当年白修仪并非暴病身亡,而是皇后将她派到白修仪的身边,利用白修仪喜欢绣球花的爱好,在修仪的宫中种满了绣球花。她称修仪并不知道绣球花其实有毒,是南疆的一种毒花,人闻多了会慢性中毒。当年修仪因此身亡,皇后怕事情败露才将她送入孔国公府,多年以来都无人发现。”
此话一出,三司震惊,因涉及皇后及先皇妃,案子已经移交皇上主审。清王知道后,跪在乾宁宫前求皇上彻查,而如今皇后已经被软禁在了椒房栖凤宫。
风卿张口结舌,事情真是神发展啊。
不过,她想到了君允的母妃因当年被皇后禁锢在冷宫多年,变成了怨气冲天的鬼母,而如今一朝即将沉冤得雪,心中也不禁为他高兴。
此时的君允,却并没有风卿想象中开心。
他正安静的往供桌上摆上果品,退后几步,举香深深的拜了三拜,默默祷告:母妃,当年害了你的人,孩儿一个都不会放过。
为了让她们受到应有的报应,孩儿什么都能做到。也包括……他想到如今对他冷漠的风卿,插香的手顿了顿,一截烧过的香灰掉落在手背上,烫的他手一抖,将烟灰抖落。
希望还能来的及,必须来得及。
回到书房,即刻有人来报。
是如今担任王府管事的白染,“禀楼主,孔思南已安排好,国公府诸事也打点妥当,我们的人仔细排查过,没有尾巴。”
“国公夫人白兰可知晓账房先生孔思南就是孔国公的私生子了?”
“已略知一二,我们通过两个粗使婆子间的悄悄耳语让她‘一不小心’听到了的,她的贴身丫鬟昨天把一个当年和秀姑同时进了国公府的老花匠带进去问话了。想必她已经查出来了,也不会疑心上我们。”
“很好,想办法把这事也自然的通知秀姑知道,让她不要抱有侥幸,要她知道,她唯一的儿子只有我们才能保得住。”
“是,楼主。”
夜歌城是最浩瀚的海洋,不管海底多么的暗流汹涌,海面总是平静美丽的。晚上宵禁前,那些挂满红灯笼的街道,更是香风阵阵,软语娇笑。
“爷,这样喝你可喜欢?”醉靥阁内最甜的姑娘小柳腰扭着不盈一握的腰肢挤坐入客人的怀抱,红唇裹着一口醇酒哺入他的嘴内。
锦袍的男子进了阁后拿掉了帷帽,却依然戴着半副面具,吞下这口艳酒,刚要调笑几句,就听到了两长两短的敲门声,于是毫不留情的把小柳腰一推,“出去,把门带严实了,别让人进来。”
小柳腰看着这位爷泛着冷光的面具,没敢像平时一样使性子,乖乖的出了去。开门时,看见一个瘦高的男子低头匆匆进入,虽然没看清长相,可是那男子穿的靴子后帮处,却有一个薛家专有的图案。
男子一进去就压低声音气急败坏道,“如今夜歌朝堂震荡,皇上正大睁龙目,就等着抓人错处,你还敢偷偷溜出来?”
锦袍男子为他斟上一杯酒,气定神闲的笑道,“表哥不要急,正是浑水才好摸鱼。此时我不出来,难道等被软禁到死?”
他手一扬,面具拿开,不是正该被软禁在府中的大皇子,又是哪位?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