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囚从里面钻出,手中拿着窝窝头,她上前去,那女囚警惕性极高,杀气腾腾怒瞪,恶声恶气地吼道:“你干什么!”说着,将窝窝头护在心口,敢打窝窝头主意,女囚即刻便会扑上去撕咬她。
慕容倾城不答,沉重的铁链微动,钢钉轻轻地贴在女囚的脖子上,动作快如闪电,眨眼之间。
女囚冷汗淋漓,钢钉贴着肌肤,细小的绒毛在钉下颤栗,周边还有虎视眈眈抢食的其他女犯,若是谁不经意撞到这个女囚,便会瞬息间丧命。
女囚眼睁睁看着慕容倾城从她怀中抓起窝头,收回钢钉,艰难缓慢地走自己的角落。
此后几日,牢中气氛出奇诡异,顶罪之人再不是她慕容倾城,管家亦是未寻人折磨于她。每日饭后,都留下一窝窝头和一碗烂菜叶子汤。
她唇瓣勾起一抹冷笑,她倒是要看看,这些人,能忍多久。
又是一夜好眠,不远处干草微响,水桶手中拿着一根铁棍,蹑手蹑脚靠近看似沉睡的人。
水桶伸出手,嘴角露出狠厉的笑容,沉睡之人突然睁开双眸,雷霆目光,毒蛇般阴寒冷厉,暗夜黑豹般敏捷坐起,一把夺过水桶手中的铁棍,趁其不备对着水桶微张的嘴狠狠一刺!
水桶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扑腾着,手指挠花了她的脸颊。
手利落地用力一按一拧,水桶断了气。
她抬起脚,狠狠地踹开水桶,丝毫不掩其心狠手辣,便是杀人了,又如何?
她凶残的冷眸通红,环视已不知何时醒过来的老大及其他女囚。发出一声刺耳的哑笑,如地狱阎罗,透骨冰寒。
想暗算她?呵呵,不自量力。
狱卒赶来得恰到好处,亲眼目睹了她弄死水桶的歹毒手段,若非她力道不够,怕是连脑浆都得穿透,鲜血再次染红牢房的地面,血腥味弥漫,血水缓缓渗进干草,粘腻得恶心。
她重新坐回自己的地盘,那里已经成为她的专属,旁人不敢靠近。
强撑着跟水桶一番斗狠,让伤口再次裂开,膝盖骨更是钻心地疼,而脑海中却浮现出胤浩当日看她手尖划了个小口,便拉着她的手轻柔地为她上药,“城儿的手这般好看,决不能留下丝毫伤痕才是。”
闭上眼,当日越是甜蜜,背叛就越是痛苦,再次睁眼,目光阴冷,胤浩,我们来日方长。
次日狱卒丢下两桶饭,有些犹疑地看了一眼角落的慕容倾城,这个女子的恶名,现下可是传遍了整个大牢。
狱卒转身要走,老大缓缓地靠近,跟狱卒说笑两句,期间将什么东西从袖下递过。
狱卒皱眉,老大又是谄媚一笑,不知说了些什么,狱卒这才舒展眉头,颠颠自个的袖子,出了牢房。
慕容倾城睁开眼,刚才老大做小动作的情形早入了她眼,故作不知,倒是想看看老大的斤两同那些女囚相比,有何独到之处。
牢房中只有一扇小小的天窗,可以看到日落天明,唯一能够记日子的方法,便是吃掉多少顿饭。
从她重生至今,已经5日,买通狱长的管家再未出现。
老大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她拭目以待。
矮胖女子水桶原是老大的表妹,二人在狱中作威作福绝非一日两日,勒索钱财,拉帮结派,行事恶毒。突然冒出个心狠手辣的新人,还害死了老大的爪牙表妹水桶,让老大心生愤恨,想要报仇雪恨。
狱卒来提她出牢房,“慕容倾城!出来!大人要提审!”这种借口屡试不爽百用不烂,没人会拦着。
临出门,老大给了她一个恶毒的笑容,她目不转睛盯着老大,直盯到狱卒推她,“愣着干什么!出来!”
她收回视线,跟着狱卒出了牢房,铁链紧扣在肉里,已经没痛觉的双手拉着铁链,减少手腕疼痛感,膝盖疼得要死,走一步如上刀山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