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还是维持着环绕着慕容倾城的状态,眼神中似乎带了一点渴望看向慕容倾城,慕容倾城却是连一个目光都没有给他,转而对李威和楚臻说道,“这件事情不宜在这个地方进行明说,还望李将军和楚公子能带倾城到一个稍显隐蔽的地方。在那里,奴婢会将此次去南唐的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们。”
楚臻好笑的看着已经收回了自己双手并且立在慕容倾城身后的拓跋珪没有说什么,只是转头就走了。
而李威却是走到了拓跋圭,但是也只是催促了拓跋珪几声,便也离去了。
慕容倾城此时才将自己的目光放到了拓跋珪的身上,无奈的摇了几下头,慕容倾城示意拓跋珪低下自己的头,便附耳上去,在拓跋珪的耳边说了一些什么。
拓跋珪的表情虽然还是一副很受伤的样子,但是他此时的目光却是清明了起来便也不再啰嗦什么,径直跟着楚臻和李威一块离去了。
慕容倾城也快步跟上已经离去的三人。
最后他们果然还是到了楚臻的大帐之内。
“没想到只是几日,你们便能从南唐全身而退,而且还能带回来好消息,这真是可喜可贺啊!”李威目光热切的看着拓跋珪和慕容倾城,相较于上回楚臻带他们一起去南唐干的那些事,李威觉得这回他们才算不虚此行。
“我还不知道李将军这么喜欢计较和爱翻旧账,果然是年纪大了吗?”楚臻听到李威又提起了那件事情很是不悦的开口,刚才捉弄拓跋珪的成就感已经过去,让楚臻又回到了先前的那个状态。
“我又说什么事情啊?明明我还没什么都没有明说。”李威也是不甘示弱的回口。
正当楚臻和李威怒气冲冲的看着对方时,慕容倾城却选择在这时开了口。
“李将军夸张了,倾城和四殿下只是顺从事情的发展而已就走到了这一步,其实我们并没有做什么。”
“这南唐质子回国可不是光说说而已就行了,至少在我看来,南唐质子这次能回得去,你们两人功不可没。看来这南唐是欠了你们二人很大一个人情啊!”李威这话虽然是说给慕容倾城和拓跋珪听的,但本意上还是在嘲笑楚臻。
李威的意思楚臻当然听得真切,他却只能紧紧握住自己手中的酒盏不能发作。
互呛的两个人中只要有一人住嘴,那么事情就能很快的平息下来了,就像此时,慕容倾城看自己出口打扰的时机握的十分的准确,便松了口气,要不这二人真的争执起来,接下来的事情就更加的不好说了。
“倾城并没有谦虚什么,只是奴婢和四殿下这回去南唐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其实,奴婢和四殿下将二皇子送过江后便已经有了接应的人,然后二皇子就和着那些人一起回了南唐皇宫,当然奴婢等人也是一路跟随着的。”
“你们都既然都进了南唐皇宫,不会又像上次一样是那夜语山老头设的计吧!”楚臻一听到慕容倾城说到南唐皇宫就恨恨的又咬紧了自己的牙!
慕容倾城摇摇头表示不是,然后接着说:“我们进了南唐皇宫中,因为有夜天的存在,所以他们一直都是好礼相待,并且还邀请了我们参加他们册封大典。”
“册封大典?”李威疑惑了,慕容倾城倾城一想,确实这李威并不知道夜天的真实身份,便又为他细心的解释了起来。
“是的。南唐的老皇帝在我们到达之时,没过多久便决定举行册封大典,册封两个皇子中的任意一人为太子。”
“南唐子孙稀薄,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吗?最后应该是大皇子上位吧,毕竟他二皇子是以质子的身份回的国,而且又是那么小就离开了自己的国家,怎么可能会有归属感,又怎么可能会有人让他当皇帝?”李威还是在慕容倾城一结束之时就插嘴道,让楚臻很是不耐的皱着自己的眉头。
“恰恰如李将军所说的相反,这南唐其实打定主意了就是要夜天为太子。”
李威对于自己猜错了表示很诧异,只是很震惊的看着慕容倾城没有再接话了。
看着李威一副很想知道答案的样子,楚臻却是开口为他解释了起来。
“南唐现在前有狼,后有虎,他怎么可能让一个已经被封为武王的皇子继承帝位?如果那个武王真的能被培养起来的话,还需要夜天这么上赶着回国遭人诟病的吗?”
李威听了楚臻的话也是瞬间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但他还是很不悦地说,“果然搬弄心计的人心眼就是多。”
对于李威的评判楚臻并没有是么回应,毕竟跟李威这样的人斗心眼,自己也真是太累了。
慕容倾城抓紧时机继续说着自己的话,并且这回是很连贯的说,她并不想在被这两个人打断了。
“是的,可是奴婢和四殿下在册封大典举行之前便离开了皇宫。然后我们一路向南唐水军的所在赶去,就在这时,那二皇子却在南唐皇宫中直接登上了帝位。而他登上帝位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与北齐合作,他并不需要我们做什么,只要不同西蜀一起进攻他们就好,当然,他也会为,北齐的退兵作出相应的补偿,这就是奴婢给将军们带回来的新变化。”
“不进攻他们?说得真好听,我们筹备了这么久,甚至连西蜀的人都训练上了,说让我们不进攻就不进攻了,如果我们越过了江直接攻到的他们南唐的皇宫,他们这个国家都将会是我们的,我们何须他们的补偿。”
楚臻听完了慕容倾城的话便大笑了起来,这南唐真是想得好。他们楚家代代在这里和南唐做着斗争,这回说不打就不打了,那怎么不见以前能停一停呢!现在自己明显占了劣势,就要求着他们停止,那当年他们赶尽杀绝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停一停呢!
楚臻是越想越愤怒,那酒杯终于在他的手中被捏成了渣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