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楚臻听到只有两人的时候,他的心中就已经知道对方是来者是谁了,但是他没有明说,只是继续沉默着。
而李威在那边却疑惑了起来:“两个人就敢现在从江对岸过来,这个倒是好胆识,可是现在会有谁从南唐过来呢,而且他们过来是谈判吗?”
说着李威就看向了楚臻,但是当他看到了楚臻那淡然处事的样子,李威的心中有了猜想。
所以李威就转头对那个士兵继续吩咐道,“将船引过来,然后把船上的人恭敬地送到这里。”
那个士兵踌躇了一下看向里看向了楚臻,那楚臻见着李威猜到来者是谁后,很是不耐的也一摆手,那士兵才是领命下去。
“楚三公子,把自己的士兵训练得还是蛮好的嘛。”李威没有在意楚臻那不耐烦的样子。反倒是对他的道带兵之道,提起了兴趣,这几日,他知道楚臻只是将那些西蜀士兵放在那里,任他们自生自灭。但是对于楚臻的做法,李威并不会表达什么,因为他自己也差不多是相同的做法,只是用不同的手段罢了。
“李将军真是谬赞了,如果将我的带兵之道放到李将军的面前,那无疑就是班门弄斧啊!”
“我怎么不知道楚公子还有如此谦逊的地方?”对于楚臻的说法,李威却是很不买账,他又不是不清楚楚臻的为人,而且整个楚家上下,谁会这样说?难道是这楚臻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怀着狐疑的目光李威盯着楚臻,楚臻却是无奈的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两人就这样沉默的对视着,没一会儿,那士兵便将船上的两人,带到了他们的面前。
这是李威才收回自己的视线,放到来者的两人身上。
“四皇子果然是你们啊,你们竟真的到那南唐去了?”
拓跋珪向李威点点头,没有说什么,而慕容倾城却是走上前去对李威和楚臻说道。
“抱歉了,但是现在事情有变,这西蜀士兵你们训的怎么样了?”
李威大手一摆:“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至少他们现在已经习惯了水中作战的感觉,倒不会再出现什么临阵脱逃或者被淹死的人了。”
慕容倾城点点头,认同了李威的说法,这样的带兵效果已经让她很满意的啦,而且现在也并不需要这些西蜀士兵有多么的骁勇善战,因为他们已经决定不再攻打南唐,如果真将这些士兵带出来的话,那南唐损失惨重,他们也就讨不到什么好处了。
“你刚才说情况有变?是怎么个变法?”李威看着慕容倾城平淡的样子,便知道这次他们的南唐之行一定是带回了些什么好消息。
“这回的战斗,咱们可以不用出战了。”
楚臻听到这话却是不答应了,“不出场?不出场的话,好处都让他西蜀占了去吗?亏得你还能想出这拦截西蜀士兵为他们带兵的计策来,现在又弄得我们不出战,你是想着将这南唐拱手相让于西蜀吗?然后等西蜀强大起来,再让他反过头来吸附在吞掉我们!”楚臻的话说的咄咄逼人,甚至他已经站到了慕容倾城的面前,人高马大的他加上他身上亮闪的盔甲,使得慕容倾城更显得柔弱无依。
但是这样的慕容倾城却在这样的楚臻面前气场一丝不输。
这回的慕容倾城没有再在楚臻的面前退让,她坚定住了自己的身心,没有再做出以往那副顺从的样子。
楚臻半眯起了自己的双眸,眼中闪动着血光。
“三公子何须如此焦躁?奴婢还没有将话说完。”楚臻和慕容倾城僵持了半晌后,还是由慕容倾城先说的口。
可是在这样的时候,谁先开口谁的气势就会先输掉一截,所以楚臻在慕容倾城开口之时,也一下子就放松了自己的气势。
他虽然一直都知道慕容倾城是个很有能力的女人,可是能和他僵持到这个地步,也着实以往是小瞧了她。
楚臻现在万分的后悔,没有在慕容倾城萌芽的时候就将她除掉,现在的他已经知道了自己未来的霸业可能多一个绊脚石,而且是很难除掉的那种。
楚臻十分清楚慕容倾城是不可能站到自己这边的,而且当她翅膀硬了的那一天,她就会毫不留情的振翅高飞。
现在即使是他将慕容倾城锁在了笼子里,那锁却已经被慕容倾城撬开了,假以时日她便会从那笼子中出来,本来自己只要再上几把锁便好或者是直接先下手为强,可是让他无力的是现在这个笼子却不在自己的手里。
慕容倾城又看了看四周的环境,他发现除了自己面前的这两个人外,那些悉数士兵还站在底下。所以慕容倾城萱又选择了禁言。
“什么意思?你这话说到一半儿是想吊我胃口的吗?可是不需要啊,以倾城你的姿色仅仅只是站在我的面前我就已经对你垂涎欲滴了。”楚臻像是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一手揽过慕容倾城将她搂在了自己怀中,还将自己的另一只手抚上了慕容倾城的此时那有些狼狈的脸颊。
楚臻那只保养得当的细白双手,虽然常年握剑,但此时也只有浅浅的老茧。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双手此时附在慕容倾城的脸上,还是有些刺刺的感觉,这让慕容倾城浑身的鸡皮疙瘩一下子又竖了起来,但是她却还是恭顺地窝在楚臻的怀中。
慕容倾城的安静并不代表着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忍耐的住。
看见楚臻做出如此举动,拓跋珪一下子就愤怒了起来,他上台冲到了楚臻的面前,一把将慕容倾城拉回到自己的怀中。
将慕容倾城牢牢的护在怀中后,然后恶狠狠的瞪着楚臻,楚臻那边笑得十分开心,他还是看着拓跋珪怀中的慕容倾城。
底下的西蜀士兵们看到此情此景,都开始热闹了起来。
可让人没有想到的却是慕容倾城淡淡的推开了拓跋珪的怀抱。
相较于底下看热闹的群众们,最震惊的还是当数拓跋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