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已经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他且在眼神中存了些许的恨意,洛盼桃看着,却以为他是在寄托自己深切的哀思,也少不得要多安慰一句:“太子殿下,凡事还请您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若是能在这个时候完全放下自己心里头的仇恨,才是善莫大焉。”
段墨渊向来都是个敏感的人,如今听了洛盼桃这话语中有了要让他缓和的意思来,就稍微地眯起了眼睛,说道:“怎么,我冷眼看着你最近很不对劲,总是让我要放下从前的仇恨,我且问你,你是不是对段墨舒存了心慈手软的念想了?”
那段墨渊心里头本来就是存了害怕的,如今听了段墨渊这样直言不讳地问道,手里头少不得要发抖一下,便是将手里头握着的香灰给抖落了一些,她掩饰道:“太子殿下的仇恨是太子殿下的,属下的仇恨是属下的,属下让太子殿下放下此时心里头的烦恼,并不代表属下自己就放弃了这样的机会。”
说着,洛盼桃偷偷地将自己手心里头的汗水给掩藏了去。
“太子殿下,这个时候正是进行进攻最好的时候,事不宜迟。”
看到段墨渊此时正在闭着眼睛祷告,逸云忙说道。
段墨舒且看着段墨渊与洛盼桃的站位,摇了摇头:“不妥,你没看到这个时候盼桃是站在我们和段墨渊之间的吗?若是段墨渊这个时候将盼桃当成挡箭牌,那盼桃岂不是很危险?”
逸云且看着,果然是这样的,他微微地颔首,而后说道:“虽是这个道理,但是若不在这个时候做出决定的话,那岂不是要错失良机了?”
逸风是距离段墨渊和洛盼桃最近的地方,自然是没有听到段墨舒和逸云之间的交谈了,他稍微思索了片刻,只想着若是不再快一点这么做的话,恐怕最后也难将小主人救出来了。
这么想着,就与逸云打了个手势,还没有等到逸云出手阻止,逸风已经是一个俯冲,朝着段墨渊和洛盼桃的方向去了!
电光火石之间,洛盼桃只感受到自己的耳边传来了一阵狂风,还没有等到她缓过神来,只觉得身后好像突然之间被什么东西狠狠地禁锢住了一般,一个趔趄,她已经完全被段墨渊掌握在手心里了。
“我这么相信你,你竟然让这些人来抓我?”
段墨渊的声音在耳边沉沉地想起,洛盼桃现在还不愿意暴露出自己来,她连忙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主人明鉴,我并不知道这些人是从哪里来的。”
而这一边,段墨舒看到逸风这个愣头青已经行动了,没有办法,只好连忙尾随了下来,果不其然,段墨渊果然是将洛盼桃抓在自己的手心里,眼神中慢慢慢地闪现出了狠毒的光来。
“段墨舒,想不到我们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啊。”
空间中慢慢地洋溢起了段墨渊那阴冷的声音来,段墨舒看着眼前神情恍惚的洛盼桃,心里怎么会不痛苦,但是现在他也能猜测到,洛盼桃暂时还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就冷冷地说道:“我也想不到,在母亲去世的地方和最恨自己的兄弟见面,真的是一件好痛苦的事情。”
说着,段墨舒已经把逸风挡在了自己的身后,这个鲁莽的人如今已经是完全被阻挡在了他的身后了,他不能让逸风因为自己的冲动而承受一些不必要的损失。
洛盼桃的眉眼之间慢慢地生出了妥帖来,她缓缓地和段墨渊说道:“主人,您先走吧,让我来阻拦他们。”
说着,便是缓缓地走到了段墨舒的的面前来,可是就在她快要踏步出去的时候,段墨渊已经一个用力,将她又拉回到了自己的身边来:“小蹄子,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头在想什么,实际上,你已经恢复神智了,对么?”
心里头有波澜在慢慢地沉淀下来,洛盼桃微微地闭上了眼睛,其实,如果让她自己选择,她也不愿意用这样的残忍的方式让段墨舒和自己的兄弟对决。
只是你死我亡的事情,若是不铁了心肠地去做,终究是不行的。
这么想着,就缓缓地说道:“我实在不知道主人你在说什么,我始终是要和您站在一起的,我也从来没有忘记,段墨舒是我的杀母仇人。”
空气中慢慢地洋溢起了让人惊惧的沉默来,段墨渊稍微思索了片刻,然后冷冷地说道:“你还真别以为我可以被你轻易蒙骗了,不过我也不怕,我与你已经像是连体婴儿一般,若是他们真的要杀我的话,你也得陪葬,明白么?”
刚开始听这话的时候,段墨舒以为段墨渊所说的不过是指,会将洛盼桃挡在他和自己之前,如果是存了这个原因的话,倒也不难解决,他们大可以通过真实的变换来转移段墨渊的注意力。
段墨渊的眼神慢慢地飘到了段墨舒的身上,冷冷地说道:“好兄弟,真是对不起了,原本是应该将你心爱的女子让给你的,只是如今我已经将自己和她完全捆绑在一起了,有她就有我,无我就无她,你们也做不得这一世的鸳鸯伴侣了。”
说着,已经缓缓地将纤细的手指搭在了洛盼桃的肩膀上,做出了轻薄的样子来。
段墨舒怎么容忍段墨渊做出这样过分的行为来呢?
他狠狠地上前一步,说道:“你要做什么?你不要伤害她。”
段墨渊嗤之以鼻,我为什么不能伤害她?
如今她已经完全成了我的俘虏了,若是你要阻止我,也得听她愿意不愿意。
这么说着,段墨渊已经慢慢地将自己的脸贴在了洛盼桃的身上,闻到:“洛盼桃,你能接受我待你这般地刻薄吗?”
洛盼桃的喉咙在不断地翻涌上来恶心感,她不能在段墨渊的面前露了马脚,如此想着,眼神中就慢慢地多出了恍惚来,她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若是有人要对主人你不利,我就会出手反驳。”
这么说着,眼神中已经是慢慢地存了笃定。
“哦?真的是这样吗?那我现在让你杀了对面的这个人,你愿意吗?”
段墨渊那犯贱的语气让洛盼桃整个人都不寒而栗了,她有些不可相信地看了一眼段墨渊,然后问道:“主人,可是他们对方有这么多的人,我怎么能够轻而易举地杀了他呢?”
这话已经是戳中了段墨渊的软肋了,他狠狠地将洛盼桃的脖颈捏紧了,恶狠狠地说道:“我告诉你,你少在我的面前装可怜了,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杀你的,上一次你放走他们的恩情,他们肯定是还记得的。”
洛盼桃原本就有了身孕在身,这个时候怎么能让她这样的折辱,眼神中立刻就泛起了疼痛的光来,逸风已经是第一个受不了了,他一个箭步冲上来,要用手中的宝剑去挑开段墨渊和洛盼桃之间的接触。
但是段墨渊却完全不以为意,他不过是用眼神的余光打量了片刻逸风所在的位置,一个轻巧地甩手,就将逸风给结结实实地抗拒在外了。
空间中迅速地传来一阵沉重的砸地声,等到大家回应过来的时候,逸风已经是沉沉地落在地上了。
“哦,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们一件事情,我最近在修炼一种武功,只要将我和另一个绑在一起,就能在我和她之前产生某种连接,这样一来,我的功力就会是常人的两倍,也就是说,如果你们想要通过这种方法来打败我,无异比登天还难。”
段墨舒在观察者段墨渊的一言一行,若是按照他的说法,左不过就是吸收了另外一个人的功力,然后附加到自己的身上,只要这些人联合起来,不用所是他吸收了一个人的功力,就算是吸收了十个人的功力,也没有什么可畏惧的,为什么段墨渊这个时候会如此地笃定,而且丝毫没有逃跑的意思呢?
这么想着,段墨舒就慢慢地靠近了段墨渊,他的唇齿之间慢慢地迸发出了生冷的意思来:‘“段墨渊,我还以为你是知道我们的本事的,别说是你多加了一层的功力了,就算是十层的功力,我们也可以将你的精元给完全地迫出来,你又没有带一兵一卒的,不如我们谈一个交易,你将洛盼桃交给我们,我们让你走,你继续做你的千秋大梦,我过我们逍遥自在的人生。”
段墨渊的眼神在稍微湖南的空间中显得十分地暧昧不明,他稍微思索了片刻,然后问道:“怎么,你是不是以为我的身边没有人,所以才敢如此胆大妄为?”
空气中慢慢地闪现过了淡淡的清冷,段墨舒毫无避讳地说道:“就算是你的身边聚集了成千上万的勇士,若是他们人心不齐,你也不过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罢了。”
这么说着,眼神中已经是慢慢地存了鄙夷,如果说他从来没有想念自己的将士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也不知道曾经耿直的手手下,如今在段墨渊的带领下变成了什么样子,他们还会记得当初的自己吗?
这么想着,眼神中就慢慢地焕发出了清冷的光来。
段墨渊显然是对段墨舒提出的这个问题很不屑一顾,他微微地垂下头来,看了一眼洛盼桃,然后才笑着说道:“人心?人心是什么?我觉得要把握住一个人,最重要的是抓住他的软肋,比如说你吧,你现在对我恨之入骨,可是不是还要在我抓住你的软肋的时候对我卑躬屈膝吗?”
说着,就狠狠地将自己的手指甲往洛盼桃的脖颈中更深入了一些,洛盼桃白皙的皮肤上慢慢地被掐出了印记来,段墨舒看着,心里头怎么会不心疼?
可是这个时候若是惹怒了段墨渊,无异于自取灭亡,他连忙说道:“你说得对,没错,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你抓住了我的软肋,所以你完胜我,行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