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手,他叫来人,让他给白藉香送来一杯酒,一指,神色冰冷,说:“继续嗅。”
白藉香紧张,额头冒出一层汗——啥意思?怎么还让她嗅。况且,接二连三,我出手搬弄是非,难免不会给她留下印象和心理阴影,扫视一眼我——估摸着,我要不搬弄是非,一定不正常。不过,话又说回来,不管我是不是搬弄是非,她都没得选,索性一横心,一伸手,接过酒杯,用力的一嗅,不过,结果依旧,她照例啥都嗅不出来,支支吾吾的啥都说不出。
张露清幸灾乐祸,还痛打落水狗,扫视我一眼,发来微信,我一点,打开,看了一下,照方抓药,接茬给白藉香挖坑,撺掇草头哥说:“要不,你来帮帮她?”
白藉香哭——要死啊,你,可又无可奈何,草头哥殷勤,当然不是她可以拒绝的,只好一伸手,把酒递给草头哥。
一来二去,草头哥帮白藉香嗅,还附带帮白藉香喝,菠萝味的、苹果味的,一杯杯下肚,他能喝,酒量大,不过,脸还是泛起一片红。
张露清发来微信,果断选择给白藉香最后一击。一点,我打开微信,扫视一眼,平淡,却又不怀好意,对白藉香说:“看,替你喝酒,他都醉了,还不扶他上去,歇一歇。”
白藉香一颤——啥?扶草头哥上去,歇一歇?去哪?歇一歇,难道酒店吗?
不过,白藉香为难,可是,对于草头哥来说,却是机不可失,况且,嗅、喝酒,主动权不在白藉香,扶他上去歇一歇,主动权当然他也不会留给她,一伸胳膊径自勾住白藉香,微醉,可却假装大醉,说:“走,扶着我,上去缓一缓。”一笑,还故意将军,说:“可也不枉我帮你嗅和喝酒吧。”
无可奈何,白藉香不讲情面,却又不好和不敢一把推开草头哥,起身,扶着草头哥只好往外走。不过,上去容易,下来不难,可却一定不容易。她回来,我掐指算了一下,时间不短,而且足够长,估计她送草头哥上去,定然不单纯,一定不只是把他送上去,而且一定做出一些额外的事情,只不过到底是白藉香让草头哥缠住迫不得已,还是两人你情我愿勾勾搭搭,或者是白藉香犯贱干脆主动勾搭草头哥,却又自然不会告诉别人,而当做私密只有她和草头哥两个人知道。
“啪——”一声响,程水涵拍了我一下,我一扭头,可是,她却不搭理我,径直走近张露清,和她打过招呼,闲聊。
我恨,可又奇怪,问她。“你怎么来了?”
程水涵一瞟,不屑,说:“连你都来了,我怎么不能来?”
我脑子慢,脑筋一下子没转过弯,问她说:“啥,你来,跟我来,难道有啥关系吗?”
程水涵一哼,嫌弃我——还真是愚钝,不开窍,一抬下巴,轻视说:“他们连你都请了,怎么可能不请我?”
我汗——我是啥东西,穷了吧唧的,连我,主办方都请来了,程水涵是白富美,难道还能不请她;可是,我哪是主办方请来的,忙说:“你误会了。”
程水涵较真,问我说;“怎么误会了?”
我说:“我来,我是给——”扫了一眼张露清。“人护驾的。”
程水涵一白,可却并不认同我来是给张露清护啥驾的,任性,主观臆断,说:“原来是陪衬——”不过,想了一下——张露清是啥人,我是啥人——一个白富美,一个**丝,说我给她作陪衬,还真是抬举我,连忙的改口,讥诮说:“搭售的。”
我汗——美少女,嘴刁,挤兑我,我跟你有仇,是不是。
张露清一笑,当然不能坐视程水涵挤兑我,一伸手拉住程水涵,连忙的解释,替我辨白,说:“他来,是我找夏霖雨特意借调的。”
程水涵一哼,说:“借调——”可却并不以为然,不过,转念一想,却又狡黠,一下子让我不安,说:“要不,也借给我用用。”
啥?我一白,当然不高兴——借给你,你把我当什么了?自行车,还是铅笔橡皮啊!目光连忙的一扫,示意张露清——慎重,一定要慎重。
可是,张露清压根不理我——再说,她跟程水涵啥关系,怎么可能因为我,而去回绝她,一抬手指,大方说:“随便。”
不过,我可不想再让张露清转一手,忙说:“我可是跟夏霖雨的,把我转借出去,是不是——”
不过,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张露清已经识破我的企图——怎么?打算让我去找夏霖雨征询意见?让她替你回绝吗?而且,迫不得已的打算扼杀掉,将计就计,一笑,说:“成——”伸手掏出手机,拨通夏霖雨的,说:“你妹妹,打算借调怒波,不知道你,啥意思。”
啥?怒波?我一瞪眼,不由的愠怒,问她说:“你怎么也叫我这?”
张露清冷眼一白,可却并不在意,还侃侃而谈,说:“男人嘛,当然要血性。”
夏霖雨谨慎,到底跟我关系好,生怕程水涵把我借去折腾死,忙问张露清,说:“她借人,想干嘛?”
我一笑,不由的感动——要说,到底还是夏霖雨,关键时刻到底还是知道顾及我。
露清不是程水涵,毕竟不知道程水涵借调我过去打算干什么,一伸手,索性把手机递给程水涵,让她亲口去和夏霖雨交涉。
程水涵嘴甜,先叫夏霖雨“姐姐”,不过,神色一变,紧跟着,却又真实嘴脸——狡黠,不过,却又出乎我和张露清意料,她竟然还怨愤,诉苦,说:“一狐狸精,缠住我爸,真讨厌。”
夏霖雨一惊——要说,程水涵爆料还真是生猛,忙说:“怎么,开山叔——”
程水涵虽说怨愤,可也不想让夏霖雨过度联想,再说,他爸丢人,难道她光彩,连忙的拉回话茬,解释说;“不是的,是进来遇到的,他们一直在一起。”
夏霖雨了解开山叔——开山叔不太合群,甚至孤僻,也不好色,怎么会跟一个狐狸精在一起,还一直,忙说:“她?谁啊?”
程水涵一瞥,厌恶、鄙视,说:“还谁啊,江慧性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