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张露清在,要不犯坏,给白藉香雪上加霜,实在不是她,果断发来微信,指使我该要怎么办,我扫视一眼,抬头,忙说:“怎么,难道,你不给草头哥面子?”
白藉香一颤——恨死我,可又真的不好不给草头哥面子,一伸手,只好接过酒,嗅了一下,不过,却又依旧自然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只好继续支支吾吾的什么都不说。
草头哥体贴,白藉香支支吾吾的啥都不说,他照例不会不管她,连忙的解围,告诉她说:“Pepper。”
白藉香英语还算可以,知道“Pepper”是胡椒,不过,虽说白藉香知道,“Pepper”是胡椒,可却并不妨碍草头哥献殷勤,给她解释一下,说:“是胡椒。”
白藉香一白——还真拿我当花瓶啊,好歹我也是凭成绩考上大学的,草头哥给她解释却又毕竟是献殷勤,无可奈何,她只好勉强的一笑,说:“是吗。”
草头哥得寸进尺,一招手,又让人送来Gewurztraminer,让白藉香嗅,白藉香哭——真是要人命,不过,Syrah都嗅了,难道还能把Gewurztraminer推出去,无可奈何,她一伸手,只好接过,嗅了一下,可是却又依旧不知道是啥味道,支支吾吾的,照例啥都说不出。
草头哥体贴,还善解人意,连忙的告诉白藉香说:“是lychee。”
白藉香知道“lychee”是荔枝,不过,实在不想再让草头哥献殷勤再给她翻译,忙说:“原来是荔枝啊!”
不过,前门去虎,后门进狼,虽说,她抢先一步说出“荔枝”,让草头哥失去机会,无法献殷勤再给她解释,可是,除去草头哥,她却忽略了,可还存在着张露清,张露清给我发来微信,我扫视一眼,忙说:“怎么?互动上了?”
白藉香吓一跳,连忙的扫视了一眼烂头叔,烂头叔神情阴郁,当然不会高兴——毕竟,草头哥搭讪白藉香,她呼应是被动的,可是,现在,草头哥还没说啥,她竟然抢先说出“荔枝”,可就自然属于主动,而不只是被动的去呼应草头哥。白藉香脊背发凉,冒出一层汗,一扭身,手托着Gewurztraminer,她连忙的献媚,问烂头叔。“是不是打算尝一尝?”
烂头叔一哼,可却啥都没有说。
张露清抓住机会,指尖一点,又给我发来一微信。我低头,扫视了一眼,一抬手示意白藉香,说:“要不,你替烂头叔喝。”
白藉香一白——怎么,你丫挺的又冒出来,再说,她给烂头叔敬酒,怎么反过来却又竟然要她替烂头叔喝,不过,烂头叔虽说不稀罕什么让白藉香替他喝酒,可是趁机惩戒一下白藉香,他却又自然不介意;再说,草头哥不是说了,不管白藉香是不是嗅出来,他都请白藉香喝,一抬手,他示意白藉香,说;“要不,你替我?”
白藉香不好违拗烂头叔,再说,烂头叔说话,虽说是征询意见的,可却一定不希望听到白藉香说“不”,她一仰头,索性豁出去,咕嘟咕嘟,一口气灌下一杯Gewurztraminer。不过,事情到此,对于白藉香来说,却又显然没结束,草头哥接连让人送来PinotNoir、SauvignonBlanc让白藉香嗅,而白藉香表现稳定,一如既往啥都嗅不出,而草头哥趁机自然献殷勤,告诉她说:“是Cherry。”“是BlackcurrantBud。”不过,结果和刚才的却太不一样,白藉香接连灌下两杯酒,不由的飘乎乎的,一不留神,一下子显露出本色,一抬手竟然搭住草头哥,说:“原来是樱桃。”“原来是黑醋栗芽苞啊。”
烂头叔一怔,一下子愤怒,怒视白藉香,恨不得一甩手立刻给白藉香一个大嘴巴。况且,张露清是啥人,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并且,整人,服务意识强——送佛送到家——西天,手指一点,立刻给我发过来微信。
打开,我扫视了一下,抬头,不还好意撺掇烂头叔。“不要只让草头哥给她敬酒啊,她是跟你的,是不是你也该敬敬她。”
烂头叔一哼——对于给白藉香敬酒,当然没兴趣,不过,拿这当幌子,灌她,可却可以另当别论,一招手,让人送来酒,递给白藉香,让她嗅,白藉香接过,嗅了一下,当然啥都不知道,不过,跟刚才不一样,她一张口,还没等支支吾吾,张露清已经给我发来微信,我一点,扫了一眼,矛头一转,连忙的撺掇草头哥,说;“要不你替她嗅一下。”
白藉香一怔——啥,让草头哥替她嗅一下,她同意,两人关系暧昧,不同意,得罪草头哥,一下子让她不由的为难。不过,替白藉香嗅或者不嗅,决定权,压根不在白藉香,而是在于草头哥;况且,对于白藉香是不是愿意,会不会为难,他压根没兴趣,而只在乎一点——至少自己可以借机搭讪白藉香,献一献殷勤,而且,草头哥做事未必果决,可是,把妹啥的绝对不拖拉,白藉香还没等说啥,他一伸手,已经夺过酒杯,嗅了一下,说:“香蕉的。”
白藉香尴尬,神色不由的一变——按理说草头哥替她嗅,她应该道谢,可是,扫视一眼,烂头叔脸色阴沉,却又让她不由的害怕。不过,犹豫着,她还没想好该要怎么办,张露清已经出手,落井下石给我发过来微信。扫视一眼,我一摆手,劝说草头哥。“既然她嗅,干脆一顺手替她喝了吧。”
白藉香吓一跳——啥,嗅不算,还要草头哥替她喝,落井下石啊,可还真是歹毒,不地道。
草头哥和我不对付,不过,合理化建议啥的,不管谁说的,他还是要听的,况且,他不介意替白藉香嗅,自然不介意替白藉香喝,一仰头,灌下一杯酒,算是替代白藉香喝的。
两人关系暧昧,越来越没法撇清,白藉香胆怯,扫了一眼烂头叔。不过,烂头叔不高兴,可却出乎白藉香意料,他并不打算发飙,而且无论是对草头哥,还是对白藉香,不过,不发飙,对于他来说,却并不意味着可以放过白藉香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