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凭什么听她的,自然胡说八道,还不止一句,而是一大堆,引得白藉香怒视,一个劲的瞪我,可是,草头哥抓住机会,自然亢奋,不由的奚落、挖坑我,说:“啥,你懂不,告诉你——”并且,抓住机会压根不会介意显摆一下自己博学,况且还是当着张露清,说:“是对玛莎拉产地做出明确规定的。”
张露清嫣然一笑,却又狡黠,手指一抬,自然宜将剩勇追穷寇,问我说。“她说过,这是意大利关于法定地区葡萄酒的第几项完整的法规?”
我照例当然胡诌,说:“20项。”草头哥得到机会,照例抓住不肯放过,果断出手,戳穿说:“是第一项。”还借机挖苦我,特意叮嘱,说:“记住喽。”
不过,对于这,我当然没兴趣,而且,对于我来说,真正值得让我感兴趣的,自然是怎么继续让白藉香丢脸,一白说:“咋的,又不是我对葡萄酒感兴趣,还说自己‘懂’。”
白藉香脸一白,怒不可遏,可是,斜楞我一眼,却又无可奈何,啥都没法做。不过,草头哥爱美女,还来者不拒,自然不排斥白藉香,目光一扫——况且白藉香肤如凝脂、宫腰纤细,还真是合他的口味和让他心动,一笑,自然不好把事情做绝,给他,和给他和白藉香勾连在一起留下一条后路,一歪嘴,不去招呼帮助张露清和我去对付白藉香,而是对付我依旧拿我说事,一瞪眼,说:“咋的?顺带让你长长见识不行啊!”
我恼怒,应对草头哥当然不会客气,眼睛一瞪,不由的想跟他发飙。不过,张露清在,当然不会坐视我和草头哥起冲突,再说,现在,她还正在对付白藉香,可不想让我们两人起冲突内斗,一伸手,连忙的拦住我和草头哥把我和他隔开。
草头哥一哼,压根不惧怕我,和跟我起冲突,可是,却又到底还是需要顾及到张露清和给她留面子,一甩手,索性自说自话,给自己找一个台阶,说:“不跟一穷棒子计较。”
张露清不喜欢草头哥骂我“穷棒子”,可是,他不跟我计较,毕竟还是让她吁了一口气,放下心,接茬又甩出问题问我,却又依旧是难为白藉香,假手我,让白藉香自己痛打自己的脸,说:“她告诉你没,玛莎拉是甜酒,还是烧酒!”
我一怔——葡萄酒还分甜酒和烧酒?不过,张露清一挤眼,却又让我一下子会意——戏可还没有演完呢,忙说:“是烧酒。”
草头哥扑哧一笑,虽说无意,可却立刻配合打脸,说:“烧酒,我还头一次听说。”
要是平时,我刚跟草头哥瞪眼,他再来这一手,跟我说这,我肯定不高兴,不过,他现在奚落我,挖苦我,可却毕竟最终全都是奚落,挖苦白藉香,索性不去计较,说:“咋的,玛莎拉难道不是烧酒吗?”
草头哥一捂嘴,对我嗤之以鼻,不耐烦,说:“甜酒。”
白藉香气死——要说,我也真是豁得出去给她丢人现眼,不过,她到底不是淑女,还不是省油灯,一哼,径直驶出压箱底的绝技——撒泼,对我说:“你谁啊,难道值得,也配我跟你实话实说吗,不过,只是跟你开开玩笑,逗你玩,怎么?你傻,还真把我说的当真了。”
往里走,摊位还真是不少,还都摆着一个大桶,甜酒、烧酒随便喝,草头哥不怀好意,巴不得把张露清灌醉,不停地要过一杯,让她尝一尝,不过,我在,张露清当然不会上钩,一摆手,示意我,说:“该你了。”
我一伸手——来,是给张露清护驾的,业务范围当然包括挡酒,连忙的隔开草头哥,示意他别灌张露清。草头哥白了我一眼,当然不买账,我俩你来我往,四目相对,一下子僵持,气氛不由的紧张。
烂头叔过来,当然还带着白藉香,刚才,她让张露清坑了,还小肚鸡肠的,难免不会让她还憋着气,目光一扫,要不趁机回敬张露清一下,在她看,还真是对不起自己。可是,张露清不是好惹的,还奸猾,对付她,难免不会白藉香顾忌,自然不好直接来,而是谨慎选择迂回曲折,先拿我开刀——当做一突破口,一笑,说:“咋的,人家敬酒,是好意,你怎么还拦挡啊。”
我愤恨——真是一祸害,怎么一不留神,她又冒出来,不过,我反应慢,还没想好怎么应对,草头哥嘴快,已经发话说:“是啊,好心好意的敬酒,怎么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硬是给拦住。”
白藉香煽风点火,可谓不失时机,忙说:“可不是,好心好意的不接受,可还叫朋友吗?”
烂头叔扫了我一眼——他不是草头哥,却也憋着灌醉张露清,看我自然不顺眼,阴嗖嗖的附和,说:“是啊,盛情难却,可是,个别人——”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口气。
原先只是挡酒,可却一下子让人把这和盛情难却套上关系拉扯在一起,一下子让我为难,目光一扫,只好征询张露清啥意见,张露清一笑,倒也爽快,回复简单明了,却又出乎我意料和让我愤恨。“喝了呗!”
喝了,可却自然不是她,是我,只不过除去让我出乎意料,还诡异的是,大家来,所谓的“尝尝”,真的只是尝一尝,喝下去,还可以把酒吐出来,可是,张露清却压根不打算告诉我。
一伸手,我接过酒,代替张露清接受草头哥的盛情,一仰头灌下,接着,我、张露清和草头哥、烂头叔、白藉香一路往下走,来到一个摊位,草头哥敬张露清一杯酒,当然张露清不喝,喝下的依旧全是我。
白藉香冷眼,斜视我——估摸着,再走一两个摊位,我必然躺下,不过,出乎她意料的是,如意算盘打得响,可却还是落空了,我一晃悠,实在支撑不住,不等我倒下,张露清一伸手,已经一把把我给扶住,关切说:“咋样?”
我恨——咋样?还能咋样?都要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