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近夏霖雨,给她递过冰块,不过,夏霖雨接过冰块,却并没理睬我。
程水涵连忙的撺掇,说:“我姐姐热?”
我迟钝,说:“咋的?”
程水涵晦气,吁了一口气,不过,还是点拨我,说:“去打一桶水。”
打来一桶水,我围着夏霖雨洒,不过,夏霖雨低头,只顾摆弄着冰块,依旧压根不理我。
我抬头,看了一眼程水涵,程水涵一挤眼,说:“要不,你让我姐姐起来,踩一踩。”
我劝说夏霖雨起来,夏霖雨脚碰到沙子,虽说阳光灼热,可却不再烫脚,我吁了一口气,问夏霖雨说:“总算可以搭理我了吧。”
夏霖雨点了一下头,一拉我,径直往帐篷走,进门,一杯冰啤酒早已经摆好,夏霖雨拿起递给我,程水涵尾随,进来,一拍我,说:“咋样,没白忙吧。”
我笑了一下,接过啤酒——要说,还真是没让我白忙。
不过,忙活的不只是我,还有程水涵,她一插腰,居功,问我应该怎么酬谢她。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说:“啥?啥酬谢你?”
程水涵一瞪眼,不高兴,说:“咋的,我白撮合你们啊。”
买了一个椰子,我递给程水涵,程水涵滋遛滋遛的吸着,不过,明眸一瞟,艳波欲溜,却不满足,告诉我说,她要吃“肉夹馍”。
肉夹馍,我当然请得起,不过,程水涵说的肉夹馍和我知道的肉夹馍,绝非雷同,完全不是一回事,夏霖雨一伸手,连忙的拉住我,解释说:“是热狗面包加上肉,淋上大蒜、牛至、欧芹橄榄油、醋调制的汁。”
我汗——啥?肉夹馍?是不是太奢侈了啊,不过,掂掇一下,钱夹虽说不算丰厚,可却毕竟还不至于凉薄,可要是豁出去少吃一周的早餐,牙缝挤出钱,要说,我还是可以掏得起,索性一咬牙,径直去买“肉夹馍”,回来,我把“肉夹馍”递给程水涵和夏霖雨,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程水涵贪婪,依旧不满足,一抬手,还一打响指,说:“caipirinhas。”
我一怔——咋的,拿我当服务生了,不过,她是美少女,我当然不能跟她置气,不过,“caipirinhas”,我老土,还真是不知道,连忙的问她,程水涵一笑,调皮,说:“凯匹琳纳呗。”
凯匹琳纳,我陪张露清出来,她请我、草头哥、壮硕叔,倒是喝过,只是不知道“凯匹琳纳”就是“caipirinhas”,豁出去再少吃一周的早饭,一转身离开,又去给两人买“caipirinhas”,不过,回来,一伸手托着“caipirinhas”递给夏霖雨和程水涵,程水涵接过,她不是良民,是老财——自己家没余量,也不让别人家有余量,低头,品了一口,说:“要不,还是自己动手调制吧。”
“啥?”我的头轰的一声响——自己动手调制?难道,她——
不过,还没等我多想,程水涵一摆手,却已经撂下“caipirinhas”,吩咐说,让我去给她买巴西朗姆酒、甘蔗酒、新鲜的柠檬汁、糖和大量的冰块。
可是,买这买那,需要钱啊,我囊中羞涩,不过,紧跟着,她却又将我一军,说:“怎么?我亲手调制,请你,请我姐姐喝,你不乐意吗?”
“乐意?当然——”乐意,更何况程水涵亲手调制“caipirinhas”,不止请我喝,还请夏霖雨,我怎么好说不乐意,不过,钱啊,还是我嘴角抽动,不由的愤恨,可是,却又着实没辙,只好转身,直奔向酒吧。
去酒吧,一进门,人不多,我直接来到吧台,买巴西朗姆酒、买甘蔗酒、买新鲜青柠汁,买糖、买冰块,还是一大堆,我的心一阵阵打鼓——钱,够不?不过,万幸,结账,我把钱递给营业员,钱夹虽说干瘪,可却还算剩下一点钱,不过,却又实在不乐观,加起来,就算算上硬币,最多也不会超过20块,要是程水涵再犯坏,让我买这买那的,我料想,自己可就真的只能去卖身了。
回来,我把买的酒、青柠汁、糖、冰块交给程水涵,程水涵调制“caipirinhas”,明眸一瞥,还对我一笑,不过,却又显然不清纯、不甜美,还阴飕飕的,不怀好意,我的心一颤,脊背不由的发凉。
递过一杯酒,程水涵不出所料,果然又给我使坏,问我说。“知道‘esfihas’是啥吗?”
“esfihas”我当然不知道是啥,不过,我知道买“esfihas”定然要花钱,手一抖,“caipirinhas”一下子飞出。
程水涵“哎呀——”一叫连忙的闪开,不过,夏霖雨紧挨着程水涵,没防备,“caipirinhas”却一下子泼到她,还打湿了胸口。
程水涵一惊,忙说:“赶紧洗掉,不然,让强光一晒会形成晒斑。”
夏霖雨明霞骨,沁雪肌,当然不可能允许自己的肌肤留下啥晒斑,不过,我好歹喝过酒,说:“咋的,怎么可能啊?”
不过,程水涵一瞥——显然把我当老土,说:“含青柠汁,你说呢!”
进帐篷,帮夏霖雨擦洗,不是程水涵,是我,不过,我来,可不是自愿的,是程水涵逼来的,她一插腰,还言之凿凿,理直气壮,说:“谁让泼‘caipirinhas’的是你。”
夏霖雨脱下比基尼,不过,肯定不许让我看,不过,不让我睁眼,我怎么帮她洗啊,不过,夏霖雨灵活,当然不可能难倒她,拿过毛巾,浸湿,递给我,手握住我的,帮她擦。
我一笑,说;“真麻烦,还不如你自己来呢?”
夏霖雨冷眼一白,照方抓药,责怪说:“谁让你乱泼‘caipirinhas’。”
放下毛巾,可却还没完,夏霖雨递给我一桶水,让我慢慢地往外倒。
我接过桶,没多想,可是,水倒出,“哗啦啦的——”一阵响,却又让我心如飞絮,一下子不淡定——咋的,难道,夏霖雨竟然在洗澡?
“别看——”夏霖雨一抬手,把我的眼睛死死地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