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郁闷——我不过只是抽动一下眼角吧,不过,夏霖雨鸟惊鱼骇,才不管这个。可是,我手可是拿着水桶的,她一捂我的眼睛,我一慌,一桶水哗啦一下子全都倒出来,不只打湿夏霖雨,还顺道把我变成落汤鸡。
出来,我实在狼狈,程水涵阴笑一下,还故意挤兑我,说:“咋的,裤裆都湿了。”
我哭——咋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再说,我湿的何止是裤裆,可是,程水涵却干嘛非要点名道姓的提到这。
夏霖雨说,要去给我买一条新的,我不想让她花钱,再说以前在老家下水摸鱼没少把裤子给打湿,对于应付这,我也算是过来人,经验还算丰富,说:“晒晒就成了。”
可是,程水涵在,不犯坏,简直不是她,一挤眼,说:“怎么晒?脱下来?还是撑起来,正对着阳光。”
我白了一眼程水涵,可又实在拿她没办法,只好一扭身,同意夏霖雨说的,让她去给我买裤衩。
夏霖雨回来,把裤裆递给我,当然,不可能替我换,不过,在程水涵看来,似乎没啥不可能,而且,万事皆有可能,包括让夏霖雨给我换裤衩,一挤眼,示意夏霖雨,说:“要不你跟他一起进去。”
夏霖雨一怔,忙说:“怎么可能啊。”
可是,程水涵却言之凿凿,说:“怎么不可能啊,刚才,你进去,他不是还陪着?”
夏霖雨无可奈何,实在不好和她掰扯这,目光一转,扫视我一眼——不过,到底咋办,她却不明示,而是又把决定权不动声色的交给我。
我说:“毕竟,刚才是她洗,不是我换裤衩吧。”再说,让夏霖雨进去,给我换裤衩,不只让我尴尬,还会让夏霖雨难堪吧。
不过,程水涵强词夺理,压根不理睬这,说:“反正,进去的是你们俩,不管刚才,还是现在,况且——”抬手一指。“你帮我姐姐,我姐姐帮帮你,不也等于你们两人扯平了。”
我汗——歪理,不过,一张嘴,还没等我说什么,程水涵一顿雷烟火炮,揪住“礼尚往来”,“人人为我”,“我为人人”说事,一下子把我噎住,却又压根没法辩驳她。
走进帐篷,我囧,夏霖雨囧,一低头,我俩谁都不说话,一下子气氛尴尬,静悄悄的,程水涵在外,可却不安生,催促说:“咋的,还磨叽啊!”
我汗——再拖延下去,还不知道会让程水涵胡思乱想什么,说什么,索性心一横,拉下脸,对夏霖雨说:“要不,你把眼睛闭上,把裤衩给撑开。”
夏霖雨一白,怨愤,说:“闭眼睛?你让我怎么给你撑开裤衩。”
我一怔,连忙的改口说:“要不,你先把裤衩给撑开,再把眼睛给闭上。”
夏霖雨接过裤衩,按照我说的,闭上眼睛,把裤衩撑开。不过,显然她经验不足,没伺候过人换裤衩,站着,胳膊还抬着,我说;“你打算让我演杂技啊!”
夏霖雨愠怒——嫌我事多,不由的睁眼一瞪,说:“啥?”
我吓一跳——幸亏还没脱,不过,一句话出口,夏霖雨却也反应过来,羞愤,说:“赶紧给我换。”闭上眼,夏霖雨蹲下,胳膊往前伸,我连忙的脱掉裤衩,往前一迈腿,不过,我俩毕竟面对面,距离不近,可也就一胳膊远,还是让我不由的紧张,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留神会让啥地方碰到她。
不过,腿穿进裤衩,让我欲哭无泪的是,夏霖雨蹲着,傻了吧唧的竟然一动都不动。
我汗,说:“你咋不起来?”
夏霖雨愤恨,明眸不由的一睁,我吓一跳,伸手连忙的一捂。
模模糊糊的,夏霖雨啥都没看清,不过,对于她来说,却还是震撼,明眸一闭,羞愤,不问青红皂白,说:“流氓——”
我哭——你亏心不亏心啊,是你睁眼,肇事的,怎么把责任推给我,不过,夏霖雨是美女,我是男的,实在没法跟她掰扯这,索性撇开,忙说:“要不,你还是赶紧把裤衩给我拉起来。”
夏霖雨起身,裤衩滑过我的腿,可却突然遇到阻力,夏霖雨说:“啥?”
可是,我当然不可能告诉她,只好一咬牙,径直扯谎,说:“没啥。”
拉起裤衩,夏霖雨睁开眼,我如释重负,迈步往外走,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她一声喊却又把我叫做,非要让我后退一步,让她看一看效果,我说:“一裤裆,有啥好看的?”
可是,夏霖雨执拗,非要看,再说,裤衩毕竟她给我买的,还是她帮我穿上的,而且,穿上裤衩的还是我,无可奈何,我只好后退一步,让她看,不过,夏霖雨目光扫视一下,脸色一变,却一下子害羞,我问她。“咋了?”可是,她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肯说。
我懊丧,索性不再去多问,可是,往前走,她一伸手,却又拉住我的,嘀咕。“刚才,遇到阻力,是不是——”目光一扫,一下子让我明白,不由的尴尬,不过,两人心照不宣,对视了一眼,她害羞,不好戳破,我戳破,还不等于耍流氓,能做的,对于我俩来说,当然只剩下沉默。
出来,程水涵对于让我去买“esfihas”依旧念念不忘的,我无可奈何,顾不上啥脸面,径直掏出钱夹递给程水涵,说:“妹妹,哥资产不多,剩下的全都是你的。”
程水涵扫视了一眼,可却并没伸手接,不过,不用打看,只是打眼一看,她也知道,我的钱夹徒有其表,干巴巴的,一定不会放着多少钱,不过,没钱,不要紧,资产阶级发挥主观能动性,不比劳动人民差,程水涵一笑,说:“要不,你借钱?”
我汗——妹妹,你还真是豁得出去,说:“借钱,给你买‘esfihas’?”
程水涵说:“是啊?”阴飕飕的一笑,压根不在意。
我说:“可是,我借找谁啊?”
程水涵一指,说;“我姐姐啊——”狡黠。“不是现成的?”
我看了一眼夏霖雨,夏霖雨低头,可却啥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