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清明迷迷糊糊的醒来,只感觉头痛欲裂,口干难耐。刚想起身却猛然发现自身被脱了个精光,赶忙伸手去摸,一摸之下一片柔软,清明心里咯噔一声转头去看,只见昨日那个歌姬全是****的躺在自己身旁,正媚笑的看着自己。
“公子怎起的这么早,小奴去给你打洗脸水来。“说着撩被起身。一片春光尽收眼底,清明慌忙闭眼。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你先盖起来。”清明此时已然耳后发烫面红如火。
“哈哈,昨夜亦未曾见到公子如此害羞。怎滴早起便像变了个人一样?“昨夜歌姬并未加以遮盖,坦胸露被的起身上前自后面朝清明抱去。
清明慌乱的推开歌姬,赶忙穿起衣衫。朝门外跑去,引得屋内一阵轻笑….
跑到前堂,一年老先生自堂内收拾,见到清明开口说道,“王爷等人以先行一步,命老儿将此信交于你,命你三日后前往太平府赴任,届时会有人前来引你上路。”说完将信件交给清明,拱了拱手继续忙碌。
清明谢过管家,接过信件朝着药庄走去。回返途中清明的心中如同来时一般激动带着忐忑。激动是因为自己终于如愿,忐忑的是不知如何跟师傅说起,边走边想走到药庄门口也未曾想出如何应对,索性实话实说见招拆招。
“喂喂,老大你怎么才回来?”公孙白见到进入前院的清明飞快的跑过来抓着清明的胳膊低声问道。
“昨夜王爷官员极力劝酒,一时把握不住便喝醉了。自县衙睡了一夜。”清明揉了揉发木的额头。
“嘿嘿。只是喝酒,没旁的?”公孙白凑近清夸张的闻了闻奸笑开口。
“你这夯货想什么呢。”清明有些慌张,扭头便走。
“喂喂,师傅发火找你。你小心点。”公孙白冲着走远的清明喊道。
清明回到屋内,简单梳洗后自己闻了闻身上并未有异味,平复了下心情朝着白鹤鸣的房间走去。
清明来到门口心中还是忐忑非常,尽力安抚自己后才缓缓抬手敲门。
“进来吧。”屋内的白鹤鸣说道。
“师傅,徒儿回来了。”清明推门而入说完后反手关门走到白鹤鸣面前低头而立。
白鹤鸣此时正坐在桌前喝茶,并未理会清明,片刻之后才看着清明开口,“还知道回来?”
“徒儿知错,昨日抚南王差人来请徒儿赴宴。徒儿因一时不曾把控的住喝醉了便再县衙中睡了一夜。”清明依然低头诺诺开口。
“哼,长本事了,还学会了贪恋杯中之物。”白鹤鸣冷哼皱眉。清明则在一旁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王爷请你前去所为何事?”白鹤鸣又问。清明依旧没有开口,因为他不知如何跟师傅明说,白鹤鸣一向反对清明做官。
“问你话,怎滴不答。”白鹤鸣提高了声调。
“抚南王有心让徒儿出任太平府仵作一职。因此设宴相商。”沉思了半晌清明才缓缓开口。
“你可曾答应?”白鹤鸣听到此处猛然站起,高声问道。
清明也未曾想起白鹤鸣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有些不知所措的点了点头并未出言回答。
“你你可真是我的好徒儿啊。”白鹤鸣见清明点头默认,身子一摊软在了椅子上。随即指着清明开口呵斥道“你这孽徒可曾将我平日里的话听进去分毫?”
“徒儿自然记得,但徒儿亦有自己的想法。”清明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为自己辩解。
白鹤鸣胸口剧烈的起伏,已然气急无语。只是闭眼皱眉急促的呼吸着,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
“徒儿一直对师傅的话惟命是从,从未有过半点忤逆,这次请赎徒儿不能遵从。”清明已然低头,并不敢看白鹤鸣的表情。
“放肆。我怎就收了你这么一个忤逆之徒。”白鹤鸣一声爆喝,伴随着的是浑身的颤抖。
“徒儿不知何错之有,你曾告诫我等,艺成之日要造福百姓,如今能做官为民请命便是个机会,为何师傅你要阻止,难道这便是你所说的造福百姓吗?”清明抬头看着白鹤鸣也抬高了声调出言询问。
“你可知为师为官多年,深知此间诟病。岂是你亦初生牛犊所能应对。”白鹤鸣冷言说道,此时的语气已然放缓。“况且为官一涂岂是造福百姓的唯一途径?”言语中满是规劝。
“徒儿从不曾顶撞师傅分毫,但此次徒儿为官之念已然不可更改,我做官亦非只是为了造福百姓,他日借助各方关系打探阴阳蔻医好初初。”清明说出了心中所想。
“你怎如此不听劝….”
二人的争执引来了自院中玩耍的初初,初初不知何时已然站立门外,泪眼婆娑的望着正在争吵的二人。
“你你们不要吵了。”初初见二人争执不休出言制止。转而来到清明面前伸出白嫩的小手拉着清明的衣袖问道“清明哥哥你你是不是不要初初了。你是不是要走了?”说完满脸委屈的望着清明。
“怎么会,哥哥是要出去当官,以后寻得灵丹妙药让初初变得更聪明。”清明不知该怎么回到初初,只有出言敷衍道,随即伸出手爱怜的帮初初理了理鬓边发丝。
“真的?那你会经常回来看初初嘛?”初初听闻清明并非要抛弃自己,破涕为笑瞪着两颗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清明问道。
“当然,还会给你带很多糖葫芦。”清明见到初初漏出笑容捏了捏她粉嫩的脸蛋说道。
“好耶。”初初高喊一声,抱住了清明,自清明怀中撒娇。清明则爱怜的抚摸着初初那一头青丝。
“你可曾心意已决?”一直沉默的白鹤鸣冷漠的出言询问。
“我心已决”清明松开了初初坚定回答。
“好,好,好。”白鹤鸣气急而笑,连说三个好后又再开口“从今往后,你不再是我白鹤鸣的徒弟,我亦不是你的师傅。你我自今日起师徒缘分止与此,以后莫要再以师徒相称。”这句话说的很是平静,平静道不带有一丝感情。
“师傅你”清明也未曾想到白鹤鸣会因此事与自己断了关系,心中既急又恼。怨白鹤鸣不懂变通。
“莫要多言,早些收拾东西,做好上任的准备吧。”白鹤鸣出言制止了清明的话头。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徒儿自幼未曾见过生父,承蒙师傅不弃,将我收录门下,受我技艺教我道理,今日所为徒儿亦不觉得有过错。只能他日做出成绩在来见师傅,证明徒儿未曾做错。”说完深深施了一理。拉着一脸茫然的初初朝门外走去。
“吾儿,你可知只有将你逐出才能保你自官场不受迫害,你可知为师心中亦如刀割啊”屋内的白鹤鸣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自言说道。
“初初,你去将老猴儿喊来,”清明回到房间开始整理衣物。转头冲一旁发愣的初初说道。初初应了一声蹦跳的前往公孙白的房间。
清明此时心中没有了忐忑,也没有了将要赴任的激动,有的只是轻松,一种将压抑心中许久的话得以宣泄的轻松。
“老大,谈的怎样?”公孙白出现在门口,看着正在收拾行礼的清明问道,初初不知又跑到何处嬉耍了。
“不怎样,师傅得知我要出任很是气恼,扬言要将我逐出师门。”清明停下手无奈的摇头。
“怎会这样,你与师傅说了些什么?“公孙白亦觉得很是诧异。
“抚南王有心让我出任太平府仵作,让我三日后赴任,我应了下来,告知了师傅,因此师傅勃然大怒。”清明想起这事心中发燥,索性甩来行礼坐在一旁,
“呵呵,早已料到,你有何打算?”公孙白苦笑道。
清明转身倒了两杯茶水递给公孙白一杯.”只能等他日师傅气消,我亦有些成绩之时再回来解释了。“
“如此甚好,对了。我翻阅大量书籍发现这阴阳蔻其中一颗应当还在皇宫,另外一颗流落在外,正好流落到太平府巨贾钱万贯手中,此人已然作古,生前爱财,作古后应当将另外一枚阴阳蔻陪葬墓中,你当留心,若有机会将他取来。”
“另外一颗只有日后想办法请抚南王帮忙了。”清明沉思片刻说道。
“莫想太多。三日后你我便要分开,届时我二人约定每月通信一封以报近况如何?”公孙白出言说道。二人相处以有些时日,虽平日里多有挖苦拌嘴但兄弟感情亦是真的。
“好,我定然遵守约定,师傅与初初只能由你代为照顾,若是张府下人那案子有进展亦一并告知。好歹也是我经手第一起。”清明不放心的嘱咐着。
“我亦记在心间,师傅与初初你大可放心。倒是你莫要如此耿直,官场之上学的圆滑一些,不敢问的事莫问,不该看的事莫看,不该听的事莫听,先顾己身再虑他人。“
公孙白对清明的技艺还是很有信心的,就怕他日后太过耿直惹了麻烦。
三日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