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永言闻听此言,心下更是没了底,连忙朝自己的母亲使眼色,苏夫人更觉难办,说道:“母亲,这……不知那孙家住在何处?当年许亲之时有何凭证?咱们该怎么去找呢?”
苏老夫人一听也懵了,仔细想了许久,说道:“当年确是又一对鸳鸯佩,还在我房里呢,只是我也不知到哪里寻人,你赶紧让牧儿去办。”
苏夫人深知老夫人的脾气,便急忙告退去寻苏老爷,心里倒也不求孙家高官厚禄,只希望孙家孩子是个好的。
苏永言则是难过的很,本来哪个少女不曾对自己夫婿怀过念想,这次不过老祖母几句话便把自己终身给定了,苏永言回了房便哭了,苏昭言只能和车迟迟一直陪着她,宽慰几句。
“你也别急着哭,万一那孙公子脾气亲善,又有学问呢?将来有本事蟾宫折桂你也是诰命夫人了。”
“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婚事我想自己选,我才不要像别的姑娘那样两眼一抹黑呢!可现在……现在……”
在书房的苏牧和苏安两父子听了这话更是觉得凭空一道惊雷直直地劈在他们脑袋顶上。
苏牧想了想,说道:“当年父亲确实说过他有个异性兄弟是我家的大恩人,又说没有生个女儿好配给大哥家小子,只是这事后来父亲也没在我跟前提起过,偏父亲又一病去世了,我也没细想,原来是因为这个。母亲既然这么说了,我们自然是要办好的。”
苏安也道:“有恩自然是要报的,我这就去查一查京中的孙家,看看有没有消息,只是……”
苏牧见他有所顾虑,便说道:“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苏安这才说道:“是,父亲。孩儿想,这孙家子孙若是个上进的,人品也好,将小妹许给他倒是无妨,可若是不好的,更甚者若是个连书都不曾读过的,那……我可舍不得小妹。”
苏夫人立刻附和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咱们家虽不在意那些银钱,但孩子一定要是个好的。不然我说什么也不会把永言往火坑里推的。”
苏牧仔细思索一番,也道:“好,咱们先把人找到再说。”
这里苏牧和苏安两父子开始了寻婿之路,那边苏永言还惴惴不安,一边想着万一孙家子孙不合心意说不得就要来一套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大戏了。
转眼到了腊月二十六,这一日便是齐光纳征之日,一早齐家的聘礼便出了侯府大门,打头的是圣上御赐的一对翡翠如意,一对赤金如意,太后赐的一座白玉观音像,皇后赐的一座和田玉的玉雕,只这三件便足以证明侯府的荣宠及对苏家的重视了,其余倒是不必多说,只道这第一抬的两对如意已进了苏府大门,最后一抬将将才出了齐家的门。
沿街凑热闹的百姓无一不羡慕这苏家大小姐的福气的,孙霈也挤在人群里看了会热闹,不免也想到自己将来会娶到一个何样的女子,只一想便自嘲一笑,摇了摇头就转身回去了。
回到家中之后刘氏正烧好了午饭,见他买了笔墨回来,便问道:“听闻今日永宁侯府纳征,热闹么?”
孙霈点点头,笑道:“嗯,热闹呢!我带母亲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