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百无聊赖的月晰拿着一本诗经佯装摇头晃脑的读了起来。
“哎呀公主!您这读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嘛?”阿帘在一旁红着耳垂嗔到。
“啧啧!阿帘你不是天天要我多读书么?我这不是读着呢么?”月晰看着阿帘红通通的耳垂恶意道。
“公主啊!奴婢让你读的是一些古文人诗集啊!您这……”
“怎么了?这不是么?”月晰不理一旁的阿帘,继续读到:“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之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清俊的声音传来,专属男子的醇厚里夹杂着好听的纯粹,令人如沐清风。
月晰听到男子的声音,朝着声源处看去——窗边。
不知人是如何进来,大抵是翻窗罢。
入眼处眉眼如画,精致细腻的皮肤,恍若明星的眼睛泛着淡淡的茶色,却往往清澈的如一面碧玉深潭。高挺的鼻梁似乎显示着此人的铮铮傲骨,如蜜般的薄唇勾出若有若无的笑,如同他的声音一般。
温润如玉,如沐春风。
月晰喜欢一切美好的事物,人也不例外。但她从来都是个理性的人,澄清的眸子除了刚开始时的一瞬惊艳外,再无其它情绪。
随即,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道:“你是谁?”
“公主,在下沐子吟,不巧惊扰了公主,请公主赎罪。”沐子吟微微欠身,但腰杆还是挺的直直的。
“沐子吟?你又是何人?又为何闯进我公主府?”月晰虽然平时大大咧咧,可是在人前,人人夸淅月公主知书达理,气质非凡。
沐子吟还是那番浅笑,缓缓道来:“在下临王府庶子,承蒙当年临王于幼时收留与我,于此为仲。曾几何时,行以冠礼。却又因幼时则身体不佳,久病缠身,自是以及冠之日,便足矣出府。且今日不是有意擅闯公主府,只是因听足矣外人道,我国淅月公主姿容清丽,更甚于一双灵眸,是皇上身前唯一公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今日一见,果然不负传言。”
月晰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已波涛汹涌。
这个临王府二公子,不简单!
“哦?竟是原叔叔之子,月晰早有耳闻。”说着,月晰轻轻欠了欠身。
临王沐原当年辅佐月晰父皇打下伏辛国,本有实力坐揽天下,却让位月焚。月焚自是感激,二人定下生死之交,封为王侯,赐号于“临”,如此号曰,见沐原如天子亲临,身份自然不容小觑,所以月晰这一礼,是必须的。
沐子吟笑意渐深,又道:“及冠之时,承蒙皇上赐表字:子吟。公主未听说过亦常。”
月晰亦是回礼微笑:“二公子来了即是客,阿帘,上茶。”
“是。”阿帘早早的便守在一旁,纵使心里有水,却也知礼数,欠身下去。
“二公子请坐。”月晰手礼。
沐子吟轻轻坐下,月晰也随之坐下,阳光从窗子撒进来,正巧打在月晰刚刚随手扔在桌上书,那首《凤求凰》在月晰看来微微刺眼了些。
月晰轻轻的移动身子,不动声色地讲那本书合上,放在一边。
沐子吟仿佛没有看见,还是带着那如沐春风般的笑,道:“没想到公主也爱这曲《凤求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