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蝶依一时气愤,更加努力地调动内力去冲击九方炎点的穴道。
九方炎看出了蝶依的意图,急忙哄到:“乖乖乖,别挣扎,挣扎也只是白费力气。我都说了我会温柔的,老婆你就放心吧!”
一转眼已经到了军营外,九方炎抱着蝶依走进去,成功惊讶了所有人的眼。他们没想到明王殿下翻人家帐篷失败了无数次,竟然在出去一天后搞定了!明王殿下的动作,还真有点快!
九方炎满意众人的神色,他抱着蝶依堂而皇之地进入军营就是为了为自己正名。然后,明王殿下在人们或羡慕或惊讶的眼神中走进了蝶依的帐篷。
九方炎把蝶依放到床上,开始动手解她头上的帽子。“九方炎,我希望你不要后悔!”蝶依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她不再去试图冲破九方炎的穴道,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我说过我是来求老婆你原谅的,我怎么会后悔呢?”九方炎说道,解开了蝶依的头发。“好了老婆,我真的是来道歉的,之前在德城我弃你而去,实在是……”
蝶依闭上眼,把头扭向一边。九方炎无奈,站起身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没听到九方炎有什么动作的蝶依睁开眼,就看到九方炎抱着一个包裹进来了。
一群纨绔们气喘吁吁地赶了回来,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就跑到帐篷边偷听。
九方炎打开包裹,里面尽是些瓶瓶罐罐。九方炎拿了把木梳给蝶依梳头,轻声道:“蝶依,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但请你相信,我从来没有要弃你而去的心思。”
“我知道!”蝶依闭上眼,回忆起那一天的事,她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幸好九方炎赶回来了。“有些事情,你原本就用不着跟我解释。”
九方炎一看蝶依的神情,误以为蝶依根本没有原谅他,更是有些心急了。他道:“蝶依……”
“我知道的,九方炎。”蝶依出声打断了九方炎的话。“你们军事机密,本就不该有多余的人知道,何况我还是一个跟你们本就不是很熟的人。再说那天时间紧迫,你也没时间跟我细细阐明。”
“你离我而去,其实我一直都没有怪你,我相信你,不会就这样离开的。”蝶依轻声说道,她有些疲惫,有些信任,本就很耗费心神。
“蝶依,我从来没把你当做外人……”九方炎急忙辩解道,他手上动作不停,打开从包裹里拿出的瓶瓶罐罐,开始在蝶依头上的伤疤上涂抹。蝶依头上被石头砸出来的伤已经结痂了,现在正是该上药的时候,不然,等结出来的痂自动脱落了,那时要想再长头发会有些艰难。
这些药是鬼医莫无言配制的,八百里加急送到。他可不想自己的老婆成为秃子,所以在蝶依头部一受伤时就立马飞鸽传书叫莫老头配药。
在外的纨绔们一直没看到想要看到的内容,心里都替明王殿下着急,现在可不是废话的时候,该趁着楚教头没有反抗能力,把该办的事都办了,到时候生米成熟饭,楚教头还不是乖乖听话。
“诶!你们看楚教头头上是什么?”一个占居位置好的纨绔立即说道。
立刻有纨绔涌来,一阵端详后说道:“好像是伤疤,看上去非常恐怖的伤疤。”
“我之前还以为楚教头天天带帽子是因为是明王殿下的宠姬,越成女子都有这习惯,一旦嫁人后外出都得戴帽子。现在看来不过是为了遮盖头上的疤。”
“唉…平日里看楚教头如何威风如何武功厉害,原来有一身武功,也得承受一身伤痛啊!要是我,这么重的伤,铁定活不了了。”
“九方炎,我不需要你道歉,有些事情本就无谓对错,何况你也没有做错什么。我也不是只会胡闹的小女孩,我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我也没有认为你把我当做外人。”蝶依说道,之前说没有原谅九方炎什么的,全是气话。
“九方炎,我理解你。在男尊女卑的世界里,作为男子的你已经给了我太多的尊重。再说你也给我留了后路,我为什么要去怪你?”
“蝶依……”九方炎把头放在蝶依肩上,“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我不是真的逃离了呢?”
“我蒙的。你从来不是惜命之人,又怎么会逃跑?再说看起来你不但逃了,还给我铺好了路,是绝对要逃得干净的样子。但从我求救无果后开始,所有纨绔都绝望,但原本最该绝望的赤炎军却没有绝望,仍旧努力守一座空城。那时候,我就觉得奇怪。”
“之后,你手下大将赵琛粟竟然跑来劝我,说是你要他带我走。我就觉得好笑,你要逃,他们非但没有阻止,反而帮你逃。就算和你关系再好,一军之帅要逃,是个副将都不应该是这种态度。所以我就决定留下来赌一把。所幸,我赌赢了!”
“战场上刀剑无眼,而我不一定能赶得回来,蝶依,你就不怕死吗?”九方炎问道,声音还有点颤抖,他怕,怕自己万一没有及时赶到。
“我相信你,不会让我死。在地宫里我必死无疑了,你都要把我扒出来,在战场上,你更不可能丢下我。”蝶依闭着眼,感受九方炎手上的温柔,他说到做到,上药的动作温柔似羽毛轻拂。
“你这样做有你的道理,你要我把纨绔们弄到战场上,但如果不把他们逼到绝境,他们的潜力永远不会爆发。我要做的,就是激起他们的血性,然后保护他们的安全。”
九方炎轻叹了一声,为蝶依拼死的信任。他忽然觉得自己对不起蝶依,蝶依把自己的生命都托付给他,而他给她的是什么呢?不过是金戈铁马,生死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