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她一时无话了。大家都无话了。这到底算个什么是嘛!一醒来,就有两位尊神在。
“睡够了?”莫非放下了书,脸上没有笑,没有怒。波澜不惊,有点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够了。”她正经危坐,一副听话孩子听训的姿态。莫非嘴角微勾勒出弧线,又想到她一个人跑出去大喝,立马笑又不见了。观其反复,官轻枚了然,完了。抄佛经是轻的了,这次指不定要罚她更严重的了。
“那就起去吃东西。”
“是。”她立马动身,莫非突然扯了她一把,她跌倒在床上,手磕的生痛!一床被子扑面盖过来。
“穿好了出来。”明明昨天好好的衣服,一夜后,扯得如此凌乱,胸口若隐若现的。假使不是亲眼所见,谁也不会相信,他们昨晚什么也没有做。
莫非出来后,夏子睿也跟着出来了。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气氛不一般的僵硬。
几经磨蹭,官轻枚终于收拾妥当,但是向饭桌的脚步却有些虚软。
桃花庵不怎么开放,但凡有人进来都是极清楚的。人如果从山下来,在桃花庵里看就如同一只蚂蚁一样,一点一点的挪进。此刻,那只蚂蚁用了轻功,走的如同一只燕子,迅速无比。官轻枚想,要是来找师父的就好了。可又一想,走的这么急,必然是有大事,还是不要找师父的好。在她一思一索中,那人已经近了。莫不是那夜和夏子睿说什么左王妃的么?看来,这皇宫里的哪位,只怕真的要不行了。也不知道,官家牵连在里面会怎么样?父亲急于把我赶出府,是不是也有……算了,这样的猜测自己用了多少年?不还是一次一次的被事实给打破。无非是自个自欺欺人罢了!
她敛敛情绪,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在手里的才重要,不在的,又何必强求。在她看来,师父在手里,官轩城不在手里,娘亲也不在手里。
到时,夏子睿正和那个侍卫说话。脸上颇有些难看之色。皇家儿郎何言欢乐?她有些心疼他。“子睿,放心,我会支持你的。虽然,我没有官家那样雄厚的财力。但是,我也可以出一份不小的力!”她的到洽确实不大,但是已经在有起色了。只要她多花些精力,就不成问题。况且,她还可以求求师父帮忙。以莫门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
“谢谢,轻枚,我可能要离开几天。”他也不太明白,似乎和这个命定的妻子才没有认识几天。可却让他有些依恋了。他喜欢上她了。他不是个莽撞的人,他对待自己的感情即谨慎,又确定。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比如,轻枚。比如,左倾。
“去吧,大事要紧,我们可以改日再聊的!”她想着自己难得交个朋友,况且,这个朋友身出困境中。自己要在他的后面支持!狠狠的支持,况且,若皇帝必须选一个的话,那个太子实在是太让人不爽快了!
“嗯。我很快就会回来。”话说完,人已经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官轻枚的表现他很喜欢,他想,她在关心他,在担心他,是不是也有点喜欢自己?一想到如此,心里就有些甜蜜了。这是二十个年华里,不曾有过的。可他知道,那绝对不是因为新鲜。
“人走远了!”莫非的声音实在冷过了头。语气中还加有讽刺意味,官轻枚有些不安逸了。师父的脾气越发有些大了!可一想到自己先做错了事,她又忍了下来。
“师父,我好饿啊!”身子就向着餐桌而去。
还没有到餐桌面前,手就被莫非抓住了,他的力道有些重了,拉得她手臂生痛。“师父,疼!”她带着撒娇意味的申诉没有解救她的手臂于苦海。他拉得更重,直接把她带怀里了。
这样近的距离,她有些不适宜。莫非身上的松香味,斥于鼻尖。听着他的心跳,她的心跳也有些缓慢了,又似加快了。师父,在生气吗?可生什么气呢?
“你和他认识多久了?”他的语气里没有一贯的温润,有些急促,好像有什么他很重要的东西要离开了般,还有些颤抖,与不安。是的,不安,师父在不安。官轻枚得出了这个事实,心中有些激动,又有些迷惑,他不是要娶新嫁娘了?前些日子里不还急着要嫁她出去吗?怎么今天有那么的激动她身边的人?还是因为这个她身边的人,不是他选得所以,他不放心?这样一想,她有些不高兴。凭什么他选的就好!凭什么自个要按他安排的婚姻来生活!她的婚姻她要自己做主!
莫非不明白她怎么会推开他,她的力道不轻,像是要甩开一只苍蝇一样的狠!这个他呵护的蝴蝶,终于长足了翅膀要飞了吗?飞到哪里去?夏子睿身边去?他的眼神泛上霜意,多久没有如此了?大概两年前。两年前,他是那样的不近人情,那样的的不食人间烟火,不在寺里却胜似寺里。可她在的日子里,他确实温润的,她或许从不知道,他待她如此好,是有企图的,那就是她的自由。他要她的一生陪伴。
“你和他不过认识了几天。我不同意你们的亲事!”关于皇帝下旨这回事他还是知道的。他以为那并不是阻挡他们在一起的问题,这唯一的问题只有,心,他一直不知道他在她心里是什么!一个老师?一个男人?还是,她的心上人?
“你凭什么,左右我的婚姻!”她不喜欢他的独权,不喜欢他把她推出去,推到哪里都会让她难过,她想为什么要争这一口气。不过是不想成为他丢弃的那个,所以,她要自己走开,不是他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