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桃花庵,桃花香,不断。
门外两人有些尴尬。尚莺看着官轻枚睡得香甜。看着夏子睿敌意的目光,看了看莫非的不爽快。果断认为其他人如何,都不怎样,小姐只怕就是怕门主不高兴吧!她赶忙伸手去接官轻枚,她不过是给她做个晚餐,走开了一会而已,回来她就不见了!小姐真是让人太想抽她了!
她打定主意,要是这次门主要打要罚,她绝对不会拦着。
“我抱进去吧。”夏子睿避开了尚莺的手。
“男女有别。公子还是注意点。”莫非说着,已经把官轻枚抱在自己怀里。夏子睿一时没注意让他得了逞,此刻抢回来也是无礼的。有些惆怅,又敌意的开口“阁下是?”
“莫非。”莫非简洁的说了,也没问夏子睿的名姓,抱着官轻枚进屋了。
夏子睿见这番模样,这娶官轻枚,实在有些难。她的师父那里把她当徒弟来教!分明是当妻子来对待了。那眼神实在是让他没法忽视。
夜似乎永远不会明白这个世界的哪些情感,又或许深深的了解这天下的感情。它存心了要看这些人纠缠不清,废尽千辛万苦在一起,方能让它有些许高兴。
这是第二天的早上。官轻枚从宿醉中彻底地醒了,奇怪的是,别人宿醉了记忆会有些模糊。而她只觉得昨日之事无比清晰。她不敢睁开眼,若果她没有记错。昨天她醉得不行,拽着师父的袖子不放,还一个劲的叫着娘亲。假如,这一切不是梦,那么此刻她师父应该很可能就是给她暖了一夜的床,然后目前还在自己床上。因为,手上还拽着握了一晚的袖子。虽然,她们师徒一向不拘这样的小节。但是,这样也太那什么了。
可是,难道要这样子再睡一天?这还不睡出毛病来。不如该怎么还怎么,当自己没看见。想到她就实施了。然而。
她没有猜错,莫非确实给她暖了一夜,而且没有走。他正在她的床头看书,一只手在她手里,还有一只手单手拿着书。半个身子在被子里,她的腿压在上面。她立马挪开了自己的腿,视线看被子,不敢看他。思索着要不要说自己不是故意占他便宜,只是酒醉了失礼。那样当然自己表明了无害的心迹,但是,难保师父不会以为自己说他没有吸引力,不好。
正百般思索要如何开脱的官轻枚忽然看到了,地上另外一双鞋,玄铁色的外袍,接着就是夏子睿那张无害的脸,此刻有些愁容。面前是好几个茶壶,还有几个茶碗。看样子是喝了一夜的茶。
夏子睿正看着她,与她视线撞上了。她颇有些尴尬,如此丑相,让他撞上了。还记得刚回官府那晚,也是如此,不过,这次是真的,而且,还是夏子睿亲自抓到了。“子睿也在啊!呵呵。怎么昨夜没回去王府?王妃没得又要发火了。”她急于化解尴尬,本是客套,说完有些后悔了。没事提他家哪位干什么,他可别说些什么的,就不好了。思及此,她偷眼看了莫非一眼,他在看书,还好。
“昨夜雨大,就留了下来。”本来可以睡客房,又因为官轻枚那一出,由于放心不下,就非跟莫非杠上了,死磕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