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耳激起的火花很快就消失了,所有的一切陷入了一场宁静。还好没有半点的动作,仿佛一下子安静了很多。官轻枚摸不清楚对方要做些什么,这样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好像当初官家快要散的那一刻。她知道,在这片宁静之后,暴风雨即将到来。可是它什么时候到来,浓烈到什么程度她都一无所知。
“娘娘。其实不用担心的。老爷已经说了,都在做准备了。该转移的东西都在转移着,只是一直没有想到一个最好的方法来合理的告知倒闭。”老爷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准备归隐了。可是她看娘娘的却没有放轻松一点,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一步一步的变得紧凑。甚至一天更比一天的紧张,她看着着急,却不知道如何帮忙。
“尚莺。我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爹爹能够决定归隐,那是最好不过的。过一个平平常常的老百姓的生活,无忧饭食,无忧衣住。但求快乐。倘若她不是被羁绊在宫中,她也是想要这样的生活的。很久很久以前,她就在想她为什么要经商,那个时候她归结于仇恨,愤怒这些抛弃她的人。所以拼命的去争夺这一切,可是现在这个东西却成了一个烫手的山芋,既带来了快乐,同样带来了更大的痛苦。钱…在我最孤单无助的时候,我只有你。在我拥有所有一切的时候,我因为你失去了其他。因为钱多,不得不和父母很久见一次来避嫌。明明有父母却要装作没有父母般的,不记起。连思念都得偷偷的来。如今更是因为他,不得不选择归隐,从此一别,再见父母都很难。她,意味到这又是一次失去。
可是至少还是有一点点区别的,曾经的他们让自己真正的憎恨,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表示过自己很爱她。可是如今的他们,即便真的远离,归隐了,她却永远地明白着他们爱着她。也好,也好,宫是一个巨大的牢笼,他们能够离开这也是一种莫大的幸福。与其把它想得悲哀不如想得的欢快。
“最近这些日子还是没有半点动静吗?”官轻枚担忧,没有动静,越是沉默就越是最糟糕的处境。
“没有。也许…”太后并不知道这些事儿呢…尚莺觉得官轻枚是太敏感了。现在没有任何事可以证明,太后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不是吗?“太后也许并不知道…”
“恐怕已经知道了。流鸾说在太后殿看到了左倾。”流鸾不知道左倾已经被关到冷宫是很正常的,因为那个时候她还没有回来。所以官轻枚是很相信她的话语,这说明太后很久以前就已经在怀疑自己了。难以保证她是不是已经早就注意着自己的行动。如果是早就已经关注了,那么,自己所搞的这些动作都逃不过了。包括夏子睿做的一切都是逃不过的。甚至还要考虑林诺会不会都给牵连上。
“这么说…”尚莺也联想到了一切,她开始变得有些焦急,如果这样来说的话,那么娘娘的处境不是很危险吗?这可怎么是好!
“嗯。所以,我现在就是希望早一点把奈耳他们弄回去。”奈耳存在这里,她总觉得是有问题的。因为这个人简直就是迷一样的。
“那个你不用担心,他们明天就要走了。”夏子睿从后面抱住官轻枚,她最近都已经消瘦了。为了让她心安些,他也在处理这些事,也在极尽可能的把他们送走。
“那就好。”官轻枚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有一点点转好的迹象。“母后似乎藏了左倾。”
她觉得这件事情她不方便出手去干预,在这个时候,她忽然觉得身边有一个依靠是多么的好。就像很久以前一样,她能够把手交到他的手上,那样的信任。
“我会去处理。这一次我希望你别再做任何的求情了,对自己的敌人宽容就是对自己残忍。即便你愿意对自己残忍,我也是不愿意的。这件事,我作主了。”夏子睿说的话不容置疑,官轻枚只能够默认了,有些事情超出了她的想象,她也是无能为力的。她不是万能的。更加不是圣人。可以原谅任何人对自己的一次又一次伤害。
“好的。”如果他自己亲口答应要来处理这样的事,好过她去央求他。
“这样就对了。”夏子睿对官轻枚如此的温顺,感觉是很好的,曾经有人说过幸福就是你需要我,他现在明白了意思。
“嗯,对了,你说的他们明天就要离开是吗?也就说明天一早你会离开?”官轻枚虽然不知道奈耳到底打着什么样的主意,为什么一定要夏子睿送他们到关口。可直觉告诉她还是有一些的问题。她发现她现在神经特别的脆弱,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觉得像是落入一个陷阱。她宁愿早一点知道这个陷阱是什么,也不愿意在这个平静中不安。
“嗯。等我回来就去处理这件事情,你要听我的话,好好的等我,千万不要提前去行动。”他怕因为这件事所带来的不良反应会伤害她。
“好。”官轻枚抱住夏子睿的腰,将头慢慢怀里,长长的头发,散分在夏子睿的衣服上。感觉像是整一个人都嵌入他的身体,她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难过,不知所起。他一下一下的安抚着她,纤细的手指从她的发头划到了发尾。说不尽的流连。
此时。奈耳喝着茶,另外一只手闲闲敲着棋子,时间很快很接近了。中原实在太美丽,倘若就这样看一眼离开的话,岂不是显得太过薄情?对于美好的东西,就应该想尽办法囊括在自己的手里,慢慢的欣赏。很好,她已经想好了办法,而且这个方法的已经快要实现。
“郡主,不得不说…你的计谋相当的高。”左臣说完,却有些皱眉头,显现出一种,想要说完却不说完的意味。
“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这样吞吞吐吐是什么意思。”奈耳表现的很生气,现在是一个非常时期,任何一个差错都会导致这件事情失败,然而左臣却因为害怕说出来之后惹到自己生气,而拒绝说出。说来还真是目光短浅,她在想西番为什么一直没有拿下中原。恐怕原因也是因为有这些目光短浅,粗鄙的臣子。这样粗苯的臣子作为左臣,那么其他的臣子也可以想见了。都不是些高明的。
“我想说恐怕我们的计划被人盯上了。”而且势力不止一二个,这些势力分为明的和暗的,他很担心自己能不能够活着回去,她是郡主,自然不用担心这些,可他作为臣子,自然要考虑这些问题的。
“这件事情你到现在才知道吗?能够使我们准备了两年的计划泡空,单单这女人是不能够的。她厉害还厉害在她这些幕后手下。放心,她们要盯着就让她们盯着。她们看不出任何的东西。”这事你要是问她事情的进展到哪个程度,她也只是有一个模模糊糊的概念。因为这个计划是在她进宫之前就已经制定好了的,而实行这个计划的也并不是她本人。两人在宫外一分开就已经完完全全的断开,一个提供方法,一个报仇,完全是各取所需。她们盯着自己从某方面来说,也可以说是一种好的现象。这至少说明官轻枚对左倾那边的防范比较低。这恰恰使她们有机可趁。
“是,郡主神机妙算。”左臣也知道自己郡主什么样的脾气,既然郡主都这么满口打包票了,他自然也不能再说其他的了。
“好。静待佳音吧。”奈耳扔下了棋子。今夜将是最后一个平静的夜,过了今夜之后,就会变得非常的热闹。
“师父…师父…”绵软的声音响起,莫非忽然坐了起来。摸了一把自己的额头…密密的一把汗。
“莫蒙!”莫非叫到。
莫蒙立刻走了进来,门主怎么了?做梦是很少的事。“门主,有什么吩咐?”
“官轻枚怎么样了?”莫非失神开口一问。
“啊?”莫蒙懵了,官小姐在宫里不是很好吗?怎么门主忽然这样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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