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分明是从番外拿来的,陛下什么时候去过?这分明就是官轻枚用来讨好你的。”左倾倒是很佩服官轻枚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可以这样如此低声下气的讨好,如此处处退步。但是,她们两个人终究只是敌人。这倒不是因为现在发生了这么多变故都是因为官轻枚,即便这些事不是因为她,她想她们两个人也终究只是敌人。她并不相信宿命如此,但是命运的年轮终将这样上演着,就仿佛她不得不去恨。甚至可以说她找不到理由,不去恨她。
太后一震,巨大的落差让她恼怒。“你胡说!”
“娘娘,你可不要被缓兵了。皇后的妹妹还在西番。要里应外合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儿了。”左倾继续到,谁也不会知道,在她被软禁之前,她就已经被偷换出来了。做这一切的就是太后,她已经看到了报仇的希望,因为太后对官轻枚一点也不信任。
“你这又是胡说八道了,她们两姐妹从来就没有关系好过。”当初可是争得你死我活。
“太后可就错了。官轻落一直派人保护着官轻落。而且那个人现在已经回来了,她什么时候不回来,偏偏挑这个时候,不就是来报信的吗?”这一切都要感谢另外一个人,虽然她不懂对方这么做的动机,自然她也不会去在乎到底对方动机是什么,即便这个动机是让这个帝国倾覆,也与她无关。有时候她甚至想,倒了更好。
太后有些动摇,“你说的是真的?”倘若事实的真相确实如此,那么,官轻枚就是不可饶恕的。不但企图谋篡了这整整一个国家,还妄想欺骗她,用一块破石头!
“我还有什么可以欺骗你?我句句属实。信不信全由太后自己定夺。我已经一无所有,没有什么可以让我背弃自己的恩人。”左倾的话,起了作用,太后相信了左倾的话。然而她却并没有深究,正因为对方一无所有,所以她才可以无所忌惮的做出任何坏事。也不会去在乎任何一样东西,包括帝国的存亡。
左倾如今孤身一人,半条命已经豁出去了,她自然是不在乎的,死和活着都没有区别。支撑她活下去的就是复仇,为了复仇,即便最后两败俱伤,甚至是付出生命,她也毫无怨言。
“还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所谓的不知当讲不当讲就是想要讲,毫无疑问,她是很聪明的。她没有在这件事情一发生的时候就说出来,而是在这件事情将要成功又未成功的中间说出来。在太后彻底的不信任官轻枚的时候说出来,在敌国外患最需要团结的时候说出来。时机恰恰好。不偏不移。
“她又做什么。又瞒着我做什么?!”真是虚伪到了一定的程度,表面上装得大度,把什么都让出来。不要权位,把大权给了自己,结果又在背后做了,不知道多少事儿!
“这件事情陛下也曾参与。可是陛下完全是被迷惑了。他根本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傻乎乎的做了帮凶。”太后越是着急,她就越发的卖关子,再急坏了太后的同时又加重了太后怒火。
“快说!”太后已经沉不住气了,重重地摔了砚台,她现在一看到它就来气!
“官家又一次壮大了。在这个时间档上,官家不但不隐退,还一味的强大,恐怕也是为了,将来谋取江山的时候好用。”左倾继续添油加醋,这把火烧得越旺越好!
“你的意思是她真的想要争夺这个江山!”太后似乎印证了自己心中的怀疑,显得有些兴奋,有些愤怒。
“我不敢确定。可是从现在的情况上,假如她真怀有这种心思。那么,陛下很危险。太后要是不采取措施,则晚了,后悔都来不及。”左倾也知道太后怎么说也是个后宫女子,如果自己过度的去诋毁官轻枚,只怕会适得其反。所以,她很聪明的退了一步,以退为进。
太后果然上当,一双眼睛快速的闪过了行动。在这个安静的无风波的日子中…悄悄的进行着。
官轻枚问完了话,眼皮一下的跳了起来了。她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升起,心跳没有来由的就加快了。自己是否已经进去了圈套。
“主人,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她始终是离开很久的人,对这边的东西一无所知了。
“我觉得有问题。有些什么东西在暗暗的进行着,你赶紧回去,跟爹爹说,要小心。我总觉得奈耳不会那么好心的。”她说完,奈耳就走了进来。看着流鸾笑了笑。流鸾瞄了眼奈耳,想在宫中奈耳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况且,饶桑不是在吗?所以,她仅仅是看了一眼,就离开了。比起在这里大眼瞪小眼,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说我什么呢?”奈耳大大方方的把自己放在了椅子上,一点没有囚犯的自觉性。她越是这样自信,就越让官轻枚心绪不宁,仿佛自己真的已经落入了一个圈套,离不开了。
忽然,她的脑海里就想起了客华大师曾经的一句话。劫数将从外而来,难道这个劫数就是指奈耳。
这一个联想,立刻让她方寸大乱。面对她的问话,竟然一个字也打不出来。木纳的仿佛没有了灵魂一般。此举着实吓坏了奈耳,她觉得自己做的并不过分,然而对方表现出来的恐惧却已经超过了。这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她的话,或许她的行为引起了官轻枚内心深处一个不为人知得秘密。
奈耳狡黠地眯着眼睛,事情越来越好玩儿了。凡人之所以无坚不摧,就是因为她无所畏惧。比如她选择同伙的时候,选择了毫无畏惧的左倾,就是看中了她无坚不摧的心声。她曾经以为官轻枚这个人滴水不入。完全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打倒,现在,她发现自己似乎想错了。这个人有所畏惧,而且自己已经摸到了这个门路。
“你在害怕我?害怕我带来的什么?还是害怕我的身份?或者是害怕我背后所做的事啊?”奈耳不清楚到底是哪一条触犯到了,所以她想要旁听侧敲一下。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因为她这一句话官轻枚醒了。
她轻轻浅浅的笑了一下,“我怎么会害怕郡主?郡主如此可爱天真之人,我唯恐自己的形象吓到她。倒是一点也没有担心被她吓到。”
奈耳讪讪一笑,“也是。”她很明显有些失望,一次的打草惊蛇之后,再想要有这样的机会,真的很难。自己窥探到真相的机会擦肩而过,她很不高兴。
而此时此刻,官家也开始关注起时事了,特别是溶娘。她不希望她肚子里的这个小生命,连外面的太阳都没有见到过。
“溶儿。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首先保护好自己。”官轩城也是很担心。甚至说的话都有些打颤了。
“我…其实我不关注于我们,我只是担忧孩子们。”不光是自己肚子里面这个,还有在宫中四面楚歌的轻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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