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有一点点糊涂,似乎没有听懂她们的话是什么意思。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是她不知道的,不过也并没有去深究。
“既然本来就是无心之过。我国礼仪像来如此。宽容大度。”于情于理她都不会去惩罚奈耳的,但是大国的尊严也是不可以丢的。
“不过,此事不可以有第二次。”太后,眯着眼,扫了一眼奈耳,又疑惑的扫了一眼官轻枚。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她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太后教训的是。奈耳自然会牢记。以后都不会犯了。”然而,嘴上如此说着,脸上的表情,却完全不是这个意思。
太后有些不高兴奈耳的态度,但是,又无能为力。这恰恰也就是奈耳能够嚣张至极的原因,她知道太后是不会动她的,因为太后愚钝。以为她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可是官轻枚不一样,她懂得识人。自己上回那一招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官轻枚必然是愿意杀了她,阻止战争。所以当她威胁到官轻枚之后,她就完全的放心。
“很好!那郡主难得来一次,不如在这城里多留几日。”太后咬牙切齿的道,真是恨不得立刻把她拖下去打一顿。可恨得很。果然是来自外番的人,一点也不懂礼数。
“谢谢太后的好意。我自然愿意留下来的,娘娘和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我的确是挺想她的。”奈耳说得情真意切,仿佛真的很想念官轻枚一样。太后倏然收了心神,强装出来的和谐有点点破痕了。
官轻枚作为我国的皇后,然而却和敌国的郡主关系匪浅。此时此刻还为敌国的郡主开脱责任。只怕,有问题。
“好的很。”官轻枚硬着头皮了应了,奈耳的动机,完全不做任何隐藏。就是想要挑拨她们的关系,她现在是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不是。答应了就证明她们真的可能有一些关系,不答应的话就证明她的确心里有鬼。而且,现在,她担心的是,太后彻查自己,拖曳的事,早晚将不成秘密。看来要先稳稳奈耳,看看她到底有些什么?
“我正好在宫里没什么事。你陪着我也是好的。”在宫里怎么说也是她的地盘,奈耳在怎么奸诈,也不会玩过自己。
“嗯嗯嗯,我也想待在宫里玩玩。”奈耳微笑复微笑,表情完美无缺,不过正是因为太完美无缺了。官轻枚觉得奈耳不安好心。
“母后,皇上有一个礼物让臣妾给你送过来。这会儿给母后可好?”官轻枚忽然转移了话题,太后虽然觉得有些唐突,不过听到有礼物,心中难免有些欢快了。
“难得他有心,拿上来吧。”太后到,官轻枚拍拍手,尚莺托着一方上好的砚台缓缓走上来。
太后只爱砚台,平生收藏的砚台也是很多的。然而此方砚台却有些不同,因为这个砚台是纯天然的,没有半点雕琢的模样,仿佛天生下来就长成砚台了。看着有些地方瘦骨嶙峋,然而摸着又是极其光滑的。一看就是废了心思的,这无疑使太后心中快乐了。她抚摸着砚台,爱不释手。
“我也要看一下。”奈耳突然很激动地冲了上去,太后条件反射的缩了一下手,即觉得对方粗鲁,又觉得自己失了礼仪。
“给你看看便是。”太后故作大方的递给了奈耳,然后眼巴巴看着奈耳把玩砚台。
奈耳如同故意逗着她耍,一会向上一会向下,一会一不小心要掉了,一会又抓住了。比耍杂耍还要高兴。太后的心七上八下的,生怕摔坏了砚台,想要要回来了,又觉得丢脸面。只有硬撑着面子。
官轻枚看着这二人,不由得失笑了。太后还是个孩子,渴望着爱呐。“母后,臣妾先带郡主下去休息吧。”
此句话深得太后的心,于是太后点头同意,还不忘记嘱咐几句,分外贴心…
奈耳只好还了砚台,跟着官轻枚离开了。太后抱着砚台,脸上都是欣慰。
一走到没有人的地方,官轻枚沉下了脸,“你想怎么样?”其实,方才奈耳故意提到她家产业大,就是想要在太后面前提到官家又一次扩大了。这件事还没有完完全全的解决,那时候决计是不能够让太后知道了。否则全盘皆输!所以,官轻枚只好被威胁了。
“不怎么样。我只是不放弃。你,终将是我们国家的。”奈耳满不在乎的到,其实心里十弯八路,早就算计的清清楚楚。自从那件事被发现了,她四哥差点没有杀了她。幸好及时传出了官轻枚安好的消息,否则她早就死了。不过,因为这件事,她倒是也明白了一件事。要让四哥主动发动战争,就必须要官轻枚在这里被欺辱,而且,不能够死。于是,她开始设计了。这才是刚刚开始。
“你这句话什么意思?你在背后做了什么?”奈耳这句话有问题,至少提醒了官轻枚,奈耳在中原待的时间不短。对中原有很多的了解。倘若真的要做些什么也不是不可能的。
“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我能做些什么呢?”奈耳眨眨眼睛,天真无比的模样,官轻枚头皮一麻,她以为她的脸皮已经很厚了,原来真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脸皮厚的人才比比皆是,而且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很好。很好。”官轻枚连连说了几个好,奈耳待在宫里,那她的确可以控制。关键是,在这之前,她根本没有注意过奈耳。也不知道她做了些什么,也无从查起。
“是的,我们会相处的很好的。”奈耳说着,就想要来拉官轻枚的手,官轻枚立刻避开了,直觉告诉她,奈耳的手不可以乱碰。
“你这样是很没有礼貌的。这也是中原的礼仪?”奈耳依然一副天真的模样,官轻枚却想吐。以前觉得她这样子可爱,如今觉得太恶心了。
“你自重。你死了,我的秘密也不会有人知道。”官轻枚知道奈耳有她的把柄,可是一只羊,再怎么有把柄,被狼杀了,也就说不出去了。
“收到你的警告了。我还想活着去见我的四哥呢。”奈耳终于收敛了一点。官轻枚随意的给奈耳找了房子住下。然而一不留神,奈耳就对着官轻枚扔了银针。官轻枚躲不及,忽然,一条白纱卷住了所有的银针。与此同时,饶桑已经抓住了奈耳的脖子,只要一用力,奈耳就死了。
“流鸾?”官轻枚错愕的看着流鸾,她不记得自己已经叫她回来了。难道是官轻落出了事!忽然,她眼神微冷的看向了奈耳。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奈耳听到官轻枚的威胁,叫到“我就是看看你的身边有多少人保护而已。何必如此草木皆兵?不累么?”
“胡说八道,你倒是有些娴熟!”饶桑加紧了力道。
“过奖,过奖。”奈耳厚脸皮的到。
“放了她。她可是我们的贵客,饶桑叔。麻烦你了。”奈耳不知道会不会巫术,但是,这个时候留谁都不好,除了饶桑。因为他即会武功也会巫术。
“好。”饶桑知道,这个人很不乖,很狡猾。然而又是很重要的,必须要守住,官家现在岌岌可危,而他手上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关键。他自然是要分外小心。
“嗯,流鸾,你跟我来。”官轻枚必须要问清楚,不可以这么草率的下决定,一定不可以自己吓自己乱了阵脚。
流鸾答了是,也是满腹疑惑地跟着走了。怎么感觉主人对自己回来很惊讶呢?不是她写的书信让她回来了吗?
与此同时,观完了整场闹剧的人,慢慢的走进了大殿,看到兀自欢乐的太后。冷漠的到,“太后娘娘,如此一块砚台,就把您给欺骗了吗?您真的以为这是,陛下给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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