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诊所,雅茹如约而至。孟浩以前好像并不曾很用心地看她,今天一看就知道雅茹换了很漂亮的裙子,她化了淡妆的脸其实很妩媚,浅浅地羞涩地笑着坐到了孟浩身边。
“哥,想死你了!”
孟浩听此言窘得脸都红了,不知说什么才好,下意识地站起身,走到窗边。后面也是高楼林立,与之相对的一楼是棋牌室,乌烟瘴气的,孟浩觉得身心孤独,他不想说话。他心里觉得,雅茹的确只是妹妹而已,又算是自己的徒弟,但是那天却对她做了不该做的事,而看起来雅茹却对自己那么真心,现在可是怎么向她交代啊!沉闷了半晌,屋里静得听到呼吸声,孟浩还是不敢回头看雅茹。
他想告诉她,他不爱她,不要再继续这种荒唐的行为了,但是又无勇气说出口来。尴尬的时候,拿出一颗烟,正打火儿,雅茹突然走过来,窗帘一拉。
孟浩又转身走回床边,雅茹笑道:“哥,屋子就这么大,你还跑到哪去?”
孟浩还是说不出话来,大口吸烟。雅茹怎能不追,一边说着话儿,就追过来从后边轻轻抱住了孟浩。
“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我不会让你说的。一切都是我自愿的,那天也是我勾引你,你没有任何错儿。你也是爱我的,只是你自己还不太明白,但是我已知了,爱就是那样的,如果不爱,哥,你说会怎样?”“哥,如果不爱,会那样吗?”
孟浩被问得哑口无言,雅茹这样抱着自己,软语温存,自己的心不由得又软了。回身把雅茹搂到身前来,看着她的脸,她的眼睛,雅茹眼睛里的爱分明是情痴,看到这眼神嗖忽地仿佛看到了琼儿的眼神,都是那般情痴,想到这儿,头脑里冷飕飕的,他一下子把雅茹推开,雅茹倒在了床上。
“你就不怕我疯了吗?你这叫爱吗?”“你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孟浩连声喊道,声音虽低沉,但是却是在暴怒。
“你为什么要重蹈覆辙?难道我会不在乎你吗?”孟浩用颤抖的手点烟,大口地吸,转过脸,不看她。
“我告诉你,你可别哭,你哭了的话,我也不会管你,你,快回家吧,别再想这些!”“你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境地吗?你没看到我现在有多苦吗?”“本来你是我可以倾诉的好妹妹,可现在你却来给我添堵!”孟浩无理智地发起脾气。
雅茹果真哭了,又不敢大声,她怕他。
孟浩也不再说了。平静了一会,雅茹起身:“哥,你想错了,我不会那样的,她是一个小女孩怎么能和我比呢,我有家有孩子,不可能轻生啊!我也是个开朗的人啊,完全不是一回事。我想让你开心,想让你摆脱苦闷,我们会很快乐的!”说着,竟破涕为笑,走到孟浩面前。
“傻瓜!”一边嗔怪着,一边拉着孟浩的手:
“哥,别想得那么痛苦,我们是快乐的!”
把孟浩拉坐在床上了,自己还是高高兴兴,孟浩看着她哭了又笑了的样子,实在是于心不忍,又觉她说得有几分道理,自己的态度也跟着转变,心也轻松了许多。
看到孟浩的脸色缓和了,雅茹便偎了过来:“哥,刚才把人家吓坏了,你从来都不这样对我的,哥”说着,用柔软的手背抚弄着他的胡茬儿,脸完全埋在他的怀里。
孟浩柔声道:“妹这是何苦?”"再说,你为了爱我这样一个不值得爱的家伙,背叛姐妹也不值啊”“听哥话,别闹了,好不好?”说着,竟也用手抚弄着她的柔波似的头发。
雅茹撒起娇来:“哥,我不嘛,人家要与哥做快乐的情人!”说着抬起头,到孟浩的脸上轻轻亲了一下:“我不会破坏你我的家庭的,我们俩小心些嘛!没人会知道的!哥。”
至此,孟浩心又有些醉了,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原来一直与雅茹妹的心贴得这么近啊!就像上学时候与书烨谈恋爱时一样,自己的心竟然有了初恋时的感觉,自己其实与书烨是初恋,他原以为只有琼儿能让他背叛了妻子,但现在就这么一会,他自己也无法捉摸,他竟与雅茹有了这种感觉。眼神自然就留露出一丝丹凤眼特有的温柔来,雅茹读到了这一丝的温柔。
这一刻,孟浩也已知道,他逃不出这个妹妹的手心了。
“妹,哥实在是对不起你啊!这叫怎么回事啊!我怎能让你……,唉!”长叹一声,用手按住头,痛苦。
“不,完全不是,哥,我爱你,需要你,那天你给我的爱好似天堂,倘若你不再给我爱,还不如让我就此从天堂堕入地狱!”说着,还没等孟浩反应过来,就开始吻他,孟浩却纹丝不动。
雅茹停了一下,眼露哀伤:“哥,你在骗你自己,你爱我的,你爱我的!”
“雅茹”孟浩看着雅茹痴情而又凄美的眼睛,理智的防线全面崩溃了,他叫了一声:“雅茹”雅茹应着:“哥”——
两个失去了理智,完全被暧昧情感占了上风的人拥吻在一起……
“雅茹……”孟浩的浑厚磁性的轻叫,孟浩的络腮胡茬,孟浩的性感的唇,孟浩的丹凤眼,孟浩的微红的皮肤,孟浩的稍长的卷发,孟浩的宽厚的肩膀,更要命的是那种一触即发的某种东西,像星星之火一样,把多年的情感都燃烧起来,管他是何种,总之是情感,心与心像贴在了一起,雅茹又一次而且心无悬念地享受着这种快感。并自然地本能地放释着自己的疯狂,也间或夹杂一点为了取悦他而含而不露地做出的不可思议的动作,这是绝不能让他看出来的一点心思。
她自己心里明白:我很贱,为了这个我爱的男人!我很贱,但我征服了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其实是个好男人,在当今的社会里!除了他,我谁都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