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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新欢旧爱

女儿小玉天真、漂亮、聪明,清秀的眉,乌溜溜的水汪汪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白白嫩嫩的小脸蛋儿一笑露出一双令爸爸心醉的酒窝。这长相很是遗传了妈妈的优点,绝佳的是又遗传了孟家的禀赋天生一头卷发,仿佛小人精似地女孩子让孟浩好生怜爱,只当成了是自己另一个生命,眼珠一样。孟家三代单传,到了孟浩这辈儿,更是女多男少,三个女儿,就孟浩这一个儿子。孟浩八十高寿的祖父,六十岁的父母,都把小玉看成掌上明珠,更不用说小玉那三个姑姑了,都把小玉当成小公主一般。

孟浩从小生活在祖父、父亲的儒家思想熏陶之下,自小家庭观念很强,虽然义气潇洒,心底里思想却有些保守。自从与琼儿做成了背叛妻女之事,自觉成了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看着天真无邪的女儿,无数次心里想着自己着实不该做出对不起妻女的事,但是想归想做归做,根本就管不住自己。与那琼儿也本不是逢场作戏,很是珍惜,不禁内心纠结,心非常累。

在孟浩内心里家庭与情人经常发生较量, 天平的两端重量相差悬殊,一边是两个人,一边是一个人,而且女儿小玉的分量不是任何女人可比,就是琼儿也不行。为了小玉怎么都可以,为了琼儿却不能舍弃小玉,为了小玉,就只有舍弃琼儿。在这场较量里,书烨似乎总是与小玉连在一起,从来没有把书烨单独与琼儿比较过,因为只要一比较,那小人马上从头脑里钻出来跑到妈妈那边的天平上……

因此,孟浩从没有给过琼儿任何承诺。

吃过了晚饭,一家人在客厅里闲坐,小玉给爸爸妈妈表演拉丁舞,书烨靠在孟浩肩头,攥着老婆的手,看着女儿稚嫩的舞姿,孟浩知道这才是自己的美好生活。

“爸爸,爸爸!”小玉喊爸爸总是突然地脆生生地,声音很亮,她边喊边停止跳舞跑了过来像蝴蝶一样扑在爸爸怀里。孟浩搂着自己的妻女,觉得真是挺开心的。这一时刻,他似乎忘了一切痛苦与纠结。

此时,琼儿已死去九个月余。

是夜,孟浩睡的很香,九个月来这是他睡得最好的一夜。可能是睡前确实比较舒心的缘故,搂着爱妻也没有想起任何人。

早上醒来,天气也好,晨光透过紫色窗纱照进来,心情愉悦。书烨已上班,女儿也是书烨送去幼儿园。自己也不知为何觉得很轻松,长出了一口气,舒展舒展肢体。心想:突然的轻松了,一定是琼儿有灵保佑他,让他忘记她,一家人快快乐乐地生活。

转而又突然想起了雅茹,自己竟然……,不过,雅茹不会怎样,他想。之后决计再不会对雅茹那样了。雅茹是一定不会怪他,绝不能再陷入那种境地了,他又想到。

喝过了书烨给他熬的养生粥,一身轻松地去诊所了。

可是下午雅茹约他晚上在诊所见,他也爽快应约,他想好好跟雅茹谈谈。想起雅茹跟自己走到了这一步,点点滴滴,只是兄妹之情,但是那天却越了雷池。

前已知晓,孟浩的秘密情人只有雅茹知道,而且因此二人的关系却又发展了一步。以至后来情人的逝去,孟浩无处可诉,竟也对雅茹倾吐,雅茹看着痛苦的孟浩哥,时间一久,一丝暧昧情愫自然暗生了。自己意识到不要紧,却一发不可收,每天头脑里想着孟浩哥的喜怒哀乐,总惦着孟浩某天下午又会跟他倾诉苦闷,或带着她去喝酒,看着他英气十足的脸因微醉而更露出一种霸气,这种霸气又透着哀伤,哀伤之中有求助于她拯救的意味,她就会竭尽全力安慰他,自己就会感到一种满足,一丝怜爱油然而生,这丝怜爱让她义无返顾地真正地爱上他了。

那天俩人又喝了酒,只是每次都是中午下班正好一起出去,这次是雅茹主动约他晚上出去的。其实雅茹的老公正好出差,孩子龙龙住在寄宿制的幼儿园,雅茹有意这么做,既然有意,自然会多喝点,孟浩也不知不觉有了几分醉意。雅茹提出回诊所,醒醒酒再回家,孟浩也不在意。

“哥,你是个很坏的家伙!”在诊所里,雅茹一边给孟浩沏茶,一边笑道。

孟浩实在很累,躺倒在床上,他想睡会。便道:“雅茹,你回家吧,我躺会儿”

雅茹不仅不回,却悄悄地锁了门,拉上窗帘,温柔地坐在孟浩身边。孟浩猛然睁眼,着实吓了一跳,意识到了雅茹的用意。

“回家吧,噢,听话”一个男人面对自己的红颜竟也无法冷面,孟浩边说,边起身想走。

“哥,我想跟你说会话, 再走”低着头,像犯了错的孩子,脸羞得通红。

孟浩已经明了她想说什么,斟酌着言辞回答:“妹妹,还是回家吧,太晚了,怕书烨担心。”

孟浩这样用书烨点她,希望她能清醒。

“哥,原来你一点都不喜欢我,原来你一点都不喜欢我,可是我已经无法自拔了,哥!”

孟浩猝不及防,其实他从来不知她的心思,他是真的不知。一下子,他对雅茹的坚定的语调反应不过来。

“哥,不知何时爱上了你,自己也无法控制,我只求你心里有我就行,我不会要求别的,不会破坏你我的家庭,我只是没法自拔了,我只要你心里有我一点点的位置就行。”说着,终于有勇气抬起头,泪光闪闪,柔波似的头发沾到了泪。孟浩心疼了,心软了,下意识地给她拭泪,用手指拨她的发,这时雅茹扑倒在他的怀里,孟浩也鬼使神差地就势抱住了她。

孟浩也不知为什么,这一刻他对她以往的感情只是兄妹之情的事实完全不能左右他现在的行为,这一刻他只觉得恍惚迷离,他只觉得很喜欢,很喜欢。在雅茹主动的配合之下,竟然越过了最后那道防线。恍惚甜蜜之中,仿佛回到了与琼儿的温柔乡,但他心里明白这个女人不是琼儿,是一个热情似火的女人,心里明白了这个女人爱他,很疯狂地爱他……

云雨已毕,就发生了那一幕,孟浩一句话不说,头也不回扔下了雅茹,直奔家里,无端地担心起妻女来,虽然他知道她们没事,却就是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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