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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琼儿初露

疯狂过后,孟浩亲昵地把雅茹搂在怀里,轻抚着她的背,雅茹像猫儿一样乖顺,俩人谁都没作声。雅茹格外珍惜这一刻,她怕他再像上次那样一走了之,所以她什么也不说,生怕哪里不对。只是心里想着:这回孟浩哥不像上次扔下我自己跑回家了,还这样爱抚我,这证明他是真心爱我的。那晓秋,自从相亲认识到现在好几年来,甚至是新婚之夜都没这样过,他总是事过之后敷衍我几句便转身睡了,看见他的后背有种说不出的委屈,可见他与孟浩哥的心是不一样的,晓秋不是真心的爱我,我不过就是他的老婆而已。

孟浩一边抚摸着雅茹柔滑的背,心里在想:雅茹的身体原来是这般美妙,对自己又如此痴情,人又开朗,非得与自己做这快乐的情人不可,不做她倒要死去活来的。可自己到底对她怎样呢?对她的感情绝对有别于爱情,超越了友情,也超越了亲情,噢,好像是喜欢,是一种暧昧,自从与她有了肌肤之亲,是这般的越发的喜欢她了。回想起这些年的感情,雅茹就像妹妹一样可亲可爱,难怪她对自己痴心,其实自己也真是对她很好。刚上大学,她就认自己做哥哥,自己对她确实是照顾有加,日久生情嘛。

现在雅茹的快乐显而易见,这令孟浩觉得轻松,而且经过了刚才的一番想法,倒觉得心安理得了。他在心里对自己说,我会好好对她,不会辜负她的。

想到这儿,低头看雅茹,闭着眼长长的睫毛,略施粉黛的脸,翘鼻子,嘴唇厚嘟嘟的,淡妆浓抹,倒是十分可爱。平常这雅茹总是看起来心思不那么细腻,但是在他跟前很是玲珑剔透的,开朗坦率。没想到背地里对自己却是如此的痴情,不知道私下里受了多少煎熬呢!想到此,爱抚地捏捏她的脸,她的下巴。

雅茹哪里肯放过,用尽了浑身解数,竟让这孟浩又跟她温存了一番。

至此,孟浩完全投降了,点上一颗烟,拽起雅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说道:

“妹,哥不会负你的,哥会永远珍惜你,除了家庭不能给你。”

孟浩说话向来是说出做到,从不轻易许诺。跟琼儿好的一年里,竟然连如此的承诺都没有过,因为对琼儿他连这点也做不到。虽然琼儿也从不要求他离婚,也从没说过要做长久夫妻,但是孟浩明白,琼儿与他的爱情已深入骨髓,况且琼儿才二十岁,总得跟他有个了断才行。不能那样跟他一辈子,要不辜负了琼儿,要不离婚,最终必须有个抉择。而这个抉择,因为女儿的存在,仅仅因为女儿这一条,就变得毫无悬念,勿需考虑,他是不会伤害女儿一丝毫发的那种男人,他是说死也不肯离婚的,根本就不必提到书烨,琼儿就彻底输了。

现在,他知道这个对他崇拜又痴情的妹妹不会欺骗他,她说了不会破坏双方的家庭,还会快快乐乐的,这让他也轻松也自在,还一下子让他苦闷的心解脱了不少。完全不是跟琼儿在一起时的那种矛盾和痛苦的心情。与今天未见面之前自己所想的也是一百八十度转弯,自己越发觉得喜欢雅茹,珍惜雅茹。没用雅茹开口,自己倒真心真意的承诺起来了。

雅茹答道:“哥,你真好。你这是把你的心都给我了啊!我就知道哥是真心爱我的,只是原本你自己没有发现而已”孟浩没再接话儿,只是拽着雅茹的手一直放在胸口,看着孟浩的眼睛,雅茹继续说:“哥,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痛苦的,你的心事哪有我不知道的!”说着,把脸贴在他的胸膛:

“哥,我爱你,我会疼你。你疼的人就是我疼的人,小玉就是我的命一样,书烨也如同姐妹,我绝不会破坏你们的幸福。你懂吗?”

两个人都已敞开心扉,心贴得堪比夫妻一样的亲近,且比夫妻更多了许多感情——知己,同窗,兄妹,师徒,总之是连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暧昧的感情,更比夫妻多了许多****。

“妹,起来吧,收拾一下,你先回家,已经很晚了!”已是九点多了,孟浩说道。雅茹收拾好,亲了又亲才恋恋地离开。孟浩平常从不在诊所过夜,但今夜是不想回家了,他的思想行为转变的如此之快,令他自己也感到一时无法面对妻子,他决定不回去了。

给妻子打了电话,就说喝多了,离这边近不回去了。书烨也不生气,只是说明早去给他送粥喝。孟浩此时不得不想对不起书烨的这事儿了,这事儿怎么就成这样了呢!跟雅茹这事儿,他想实在是对不起书烨,头脑里想着这两个女人的时候,小玉也不出来帮忙了,也不出现天平了。完全是这两个女人在头脑里晃着,无需天平,雅茹自己就把自己定位在局外——他和书烨、小玉一家人的幸福之外。噢,正因如此,他想正因如此自己才快乐地接受了雅茹的爱。又想起雅茹刚才说的话,把小玉都当命一样,把书烨也依然当姐妹,唉!也是没办法,情之所至,顺其自然吧。以后对这俩女人都好便是了。

又想起了那个叫杜晓秋的男人,唉,也对不起他了!但是平常他跟晓秋关系一般,孟浩是个潇洒义气的家伙,不怎么喜欢晓秋的气质。晓秋比较文质,倒也挺阳光的,性格上有一点孩子气,城市家庭里长大的独生子。孟浩是从小在乡村长大的,家庭教育也不一样,孟浩从小就接受自己是男子汉的教育,个人能力、魅力很强。他们两个没有什么共同语言,算不上是哥们。现在想到了对不起晓秋,与对书烨的想法也一样,只要雅茹回去对他好些罢,没别的办法。

想着想着,已是深夜,慢慢地睡着了。

“琼儿!”“琼儿!”他看见琼儿挽着蓬松的发髻,一身白衣外面披着嫩绿色的披风,似从他面前一飘而过,他喊着她的名字,可她不听,顷刻之间没了踪影……

“琼儿!你在哪里?我找得你好苦啊!不要吓我,你在哪里?”“琼儿!我的琼儿!”

他急得大喊,可是白茫茫一片大地,哪里也没有琼儿的影子……

挣扎着醒了,一下子坐起身,口里恍惚还喊着:“琼儿!”

清醒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了自己是在做梦。

一行清泪下落,双手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脸。琼儿,曾经多少次,我们在这张床上温柔缱眷,可是现在物是人非,你在天之灵如何能不伤心,你如何还会理我?

你如何还会理我?

孟浩晨起就往家里赶,心里乱乱的,又担心起妻女来,明知什么事都没有,却就是担心。自己开门,书烨和小玉正在吃早饭,见到爸爸回来,小玉脆生生地喊着爸爸,孟浩抱起爱女,自己喂她吃饭。书烨道:“总是这样惯着,你不在家她自己也好好吃饭”

“呵呵,我姑娘愿意让我喂就算给我面子啦,大了该不让喂了!”孟浩就是这样,他实在是疼爱自己的宝贝女儿,看见女儿好好的,很是高兴。

“爸爸,昨晚你去哪了?我想你了!”小玉说着,大眼睛露出不高兴的神态。

“爸爸以后不再外住了,小玉别生气哦!”

“爸爸,神仙姐姐!”小玉说。

“宝贝,你说什么?”孟浩不解小玉在说什么,赶紧问道。

“神——仙——姐——姐”小玉一字一顿地重复一遍,一边吃着爸爸喂的粥。

“神仙姐姐怎么了?”孟浩追问。

“夜里来看我呀”小玉一本正经地说着,一脸平静,满脸天真。

孟浩急了:“什么样的神仙姐姐来看你?告诉爸爸!”

“漂亮的神仙姐姐呀”小玉说。

“怎么回事?”孟浩脸色很不好,抬头问书烨。

“不知道啊!小玉是你做的梦吗?”书烨轻声问孩子。

“我也不知道”小玉回答。

“小玉,她穿什么衣服?还记得吗?”孟浩问道。

“白色的裙子,外面是绿色的衣服!”小玉回答。

孟浩闻听此话,再也把持不住,手吓得抖了一下,汤匙掉在地板上,“当”的一声,粥也撒了。

书烨急忙收拾,嗔怪地说道:“瞧你现在喝酒喝的都快傻了,神经兮兮的!”一边擦着地板一边说:“小孩子做个梦而已,你大惊小怪的干嘛呀!快去卧室再睡会吧!”

小玉瞪着眼睛看着爸爸,她不知道爸爸怎么了,感到奇怪。孟浩却心疼得真的心疼了,他捂着心脏,缓了几秒,努力镇静下来。

“宝贝,那是你做梦了,那个姐姐都跟你说什么了?”孟浩抱着女儿问。

“她就叫我的名字了,就叫一次,站在我床边看着我。”

“你害怕了吗?”孟浩问。

小玉摇头:“没有啊”又反问爸爸:“爸爸,怕什么?”

孟浩说:“不怕就好,不怕就好!”

书烨送孩子去幼儿园了,然后自己也要去上班。孩子送到幼儿园后,便给孟浩打电话:“老公,当着孩子的面,我怕她害怕,就没说,我看这么小的孩子把梦说得这么清楚的确有点怪怪的,你不要再问这事了,让她忘了吧!如果再有什么不对的话,你得给她把把脉,用点中药调理一下。”

“噢!你说得对,别再跟孩子提这事儿了,忘了就好了。”孟浩答。

孟浩其实已经惊得乱了方寸,连工作也没法去干了。打电话给雅茹:“今天休吗?”

“休”

“去给我看一天诊所,我不去了,让你看的你就看,不让你看的请他们明天再来。”言毕,挂了电话。

孟浩就这样,发完指令就完事,也不跟你多说。

雅茹不知怎么了,心里七上八下的,她知道孟浩除了节假日从不休班,这是怎么了呢,难道是被书烨发现了我们的事?于是忍不住打电话给孟浩:“怎么了?为什么不上班?”

“没怎么,昨晚没睡好,心乱,看不了患者。”

“书烨没在家吗?”

“上班了”

“哥,那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诊所,我跟他们解释一下吧,估计他们不能用我看病。哥,你是不是因为我闹心了,书烨没发现吧?”

“没有。我是很闹心,不过你不用担心,主要还是没睡好,今天休息一下就好了。”

孟浩安排好了诊所的工作,在屋里来回踱步,吸着烟。心里想着琼儿的事:

我做的梦与孩子做的梦是一样的,这证明什么?孩子根本没看过琼儿,书烨和孩子压根没见到过琼儿,也从不知道自己曾与琼儿是那种关系,竟然孩子与自己在同一晚上做了同样的梦。

难道真的有鬼魂存在,琼儿的魂来了吗?

可她为什么要来看小玉?

这样边踱步边思考,边吸着烟,感觉浑身冷飕飕的,心里惶惶的,别的他什么都不怕,只怕有什么事情伤害到小玉。

想着想着,忽然记起那天与雅茹第一次发生了那种事儿后,他自己也不知为何慌慌的跑回家里,在书房睡着了,那天原来也梦见琼儿了,还给她捂手,她的手冰凉凉的,只是那天醒了后自己竟没有记起。

自从琼儿死后,无论自己怎么想梦到她,却就是梦不到,他还怪她为什么不给他托梦,可现在终于梦到了,第一次自己竟然未曾记起,这第二次却为何又掺杂到小玉呢?琼儿活着的时候在他自己的思维里跟小玉就纠缠不清,死了还是这般与小玉纠缠。

有点承受不了了,女儿太小了,倘若因为自己这个爹惹出的风流事给伤害到了,自己可怎么办啊?

最后他还是镇定了,原因只有一个,他想,琼儿爱他,宁可自己死也不会伤害他,现在就更不能伤害他,也就不会伤害他的女儿。

下午,雅茹给孟浩来电话:“哥,患者都回了,都不用我看。你怎么样了?好点了么?”

“噢,没事了,明天照常上班。”

“哥,我开车带你出去玩玩吧,散散心,好么?”

“哦,这——”孟浩迟疑着,有点想去,雅茹又劝道:“哥,舒缓一下神经吧!明天好好工作!”

孟浩:“好吧!”

雅茹:“我接你,去我家的店里喝粥吧!”

于是雅茹开车来接先去自家开的粥店吃饭。雅茹是个中医,医术虽然没有名气,但是头脑很灵活,结婚后就张罗着帮助自己的父母开了个养生粥店,生意很好。

雅茹的父母跟孟浩、书烨关系处的很好,上大学的时候,假期回来哪次都会跟书烨一起去雅茹家里玩,雅茹的父母也非常喜欢孟浩。雅茹和书烨都是独生女,所以父母们都喜欢这个男生。雅茹的妈妈退休前是护士,爸爸是个会计师,也刚刚退休,身体都不错。

看到女儿带着孟浩来吃饭,雅茹的父母很高兴,好似比看到女婿还亲。妈妈感觉这俩人与原来不太一样,说不清哪里不一样。偷偷地观察,心里有几分明白,她这五十多岁的人又精得很什么能瞒过她?

俩人临走,雅茹妈把女儿叫到一边:“丫头,你小心点!妈可啥都看出来了,让人发现了,你不吃亏吗?”

“妈,你说什么呢?我走了!”雅茹脸一红,妈妈更是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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