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难为你了,“不要靠近我,免得恶心到你。”白静甩开福临的手,大步向前走。
福临没有追上去,只是站在原地潇洒的说道,“你确定你分的清什么是羊肉,什么是猪肉,你要不要去问问皇额娘还有什么其它配料?”
白静停下对哦,他的话虽然戏虐但也不无道理,白静走向福临微笑道,“不如你告诉我呗?”
“朕手受伤了。”
“你用手说吗?”白静咬牙,继续笑着,“那你说受伤了怎么办呢?”不是你自找的吗?
“受伤了有很多事情不方便,比如吃饭,睡觉……”
“你用手……”好吧确实有所不便,“那皇上觉得应该怎样?”
“你帮朕把那些事做了。”福临回道,白静咬牙冲福临笑了笑,真的好想掐死你,“走吧!”福临拉着白静往反方向走。
“干嘛?御膳房在那边。”白静指着身后。
“去坤宁宫啊!”因为那里有小厨房,你不想让别人看到你不会做菜的样子吧?
“去坤宁宫干嘛?”白静不解的看着福临。
“让你故地重游啊。”
切,本宫对那里没兴趣。很快就到了坤宁宫,皇后出来迎驾,皇后给福临行礼,白静要不要请安?我是她姑姑,好像也要请安,算了随便来一下吧,行的好又没给钱。福临点头笑道,“朕和静妃借小厨房一用。”
“臣妾立刻去准备。”皇后得体的笑着,这是皇家必修的课程,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要保持得体的微笑。
“不用了,清场吧,朕和静儿两个人就好。”那称呼就这么平静的说出来,皇后带着微笑退了下去。
福临和白静进了小厨房就把门关了,羊肉是不是应该先用水过一下,怎么给羊肉去腥,白静一个脑子是两个大啊。
“先切羊肉。”福临提醒道,白静看着福临,你知道?好吧反正都要切,“大概手指一样大小。”
白静意会,难怪叫玉孜,“一会儿是不是要放孜然?”估计你也不知道。
“不要多事先切羊肉。”福临回道,白静白了福临一眼,怎么就用种想咬你的冲动呢?
白静切了半天,刀工好像没到家,看了一下福临,他受伤了,自己将就着吧,男人要是指望不上,只能自己来咯,“你不会做菜啊?”福临小声问道。
“我……不要多事,说做法。”白静回道,就你了不起啊,有本事不要和我说话。
“朕也不会。”白静愣愣地看着福临,然后福临说了大概的配料和口味。
白静开始自己动手,烧火,切配料,福临就在一边默默地看着白静忙前忙后,白静弄得是一身狼狈,差点把厨房给烧了,还好福临觉得会出事,就站在水缸旁边,在火势没有蔓延的时候浇灭。
终于出锅了,白静头发也乱了,衣服也烧了,湿了脱在一边,披着福临的衣服,满脸污渍的走到福临面前,让他先试试口味对不对。
福临看着白静走近,强忍着不笑,对白静说道,“手伤了。”
白静磨了磨牙齿,斜视着福临,想要本小姐喂你,想都别想,“刚刚,我的手也伤了。”确实烫到了,不过刚刚不是很疼而已。
福临伸手查看,“刚刚怎么不说?”福临将白静的手伸到唇边,轻轻吹了吹,“疼吗?”
白静脸颊微红,赶紧收手,芳心有些浮动,“还好。”后退了一步,福临,你不要对我这么好,对你,我只是你随意洒下地雨露,当你有了新欢,一定会将我抛于脑后,就像花束子一样,你一点留恋都没有。
我不是怕你爱上我,我是怕我爱上你,我有我的人生,有轩,有家,有父母,大学毕业后,还有大好的前途。和你在一起就注定夹在你和董鄂妃之间,我想我没有本事赢过她,也没有必要用我的后半生,去赌一场本就不属于我的爱情。
福临意识到白静躲闪地目光,她还是要走,她在等下个月圆之夜,从此之后,每逢月圆之夜便是福临最提心吊胆的时候,“你除了对羊肉过敏,还有什么?”福临夹了一块羊肉放嘴里,女人的心很容易打动的,动心了就不会想着离开了。
“你啊。”对你过于敏感,“不否认你的杀伤力太大,听到你或者看到你准没好事,被你碰到就会受伤。”好像确实是这样,确实是八字不合。
“味道应该差不多了。”看到白静欣喜地捧着盘子,福临上前一步给白静擦拭脸上的污渍,谢谢你这么用心给皇额娘做玉孜羊排。
“福临,你和皇后帮我送到慈宁宫好吗?我想回去换件衣服。”当初你就是不关心静妃,才会让她活的那么悲哀,善妒是女人的本能,你有没有想过那是她太爱你了,如果你爱过她,哪怕一点点,她也不会连死都那么凄凉。
白静心中暗暗吐槽,前世怎么这么如此没骨气,不爱拉倒,又不会死。
“好,你是不是不喜欢朕对你的态度,朕,可以改……”福临看着白静,眼底竟是紧张之意。
“不用了,这样挺好。”她笑,很淡,越显苍白……
接下来的日子,白静尽量躲着福临,福临也传过白静,白静都以身子不适推拖了。去见见皇后吧,你也是可怜的人,这么小的年纪就注定孤独终老。
傍晚,紫禁城的天空飘着一抹惨淡的白云,犹如后宫女人惨淡的人生,“姑姑,来了。”皇后出来迎接,脸上挂着她特有的微笑,一任天真,她有她的美,也许以后福临会注意到的。
“皇后,客气了,早该来请的,最近身子不好。”白静随意欠了欠身。
这要换作静妃,以她的性子会如何,能怎样,不过是福临赐给她的伤,没有爱只有伤,你让静妃如何是好,福临有的时候,你爱与不爱都给爱你的人带来致命的伤害,这一场赌局,我注定是输的,若真的爱上你,那我输的岂不是太彻底……
“是姑姑客气了,进来坐吧。”坤宁宫还是往日的奢华,这是多少女子的向往,又葬送了多少女子的梦,甚至是生命,“姑姑做的羊排皇额娘吃了好高兴。”皇后一直保持她的微笑。
能不高兴吗?静妃再度得宠,在静妃的牵引下,让帝后同时出现在慈宁宫,多难得啊,间接的治好了太后的心病,“荣惠,我今天来,是有件东西要给你。”好歹我们现在同气连枝一脉相承,叫你荣惠不为过吧,白静拿出一封信,交给皇后,“我得了一种很罕见的病,估计活不了多久了,等我走了……”静妃会不会死啊,如果只是魂穿,或者自己在二十一世纪是死是活,会不会被埋了?之前怎么没想过这个问题,花束子去哪了……
“姑姑,你没事吧,这么多太医你不会有事的,现在皇上喜欢姑姑,告诉皇上他会有办法的。”皇后见白静好像在想什么就打断了她的思绪。
你这么小知道什么是喜欢?“没救了,我自己就是一个失败的例子,总之不要走我的老路,善待他爱的嫔妃,他的心其实很脆弱。”如果你善待董鄂妃,福临会感激你的,静妃的例子摆在这里,希望你好自为之,“看的出来皇上很宠爱董鄂妃,想必有孕也是迟早的事,你做个顺水人情让皇额娘封她为皇贵妃。至于这封信……等我走了,你交给他。”不会有什么改变的,有董鄂妃的温婉贤淑,他不会伤心太久的。
“姑姑要去哪里?”皇后依旧一脸天真,白静狐疑的看着皇后,她……“你们离的很远吗?要我送信?”突然皇后想到一个问题,“姑姑,我现在还弄不清楚,我应该怎么称呼皇上,是叫姑父还是叫表叔?我觉得还是叫皇上好。”
你不清楚我清楚,可怜的孩子,话说你是真的假的,但愿你是真的,免得活的太累,白静在想说什么,起身想了想回道,“你还是洗洗睡吧。”药不要停啊,切莫放弃治疗。
当白静踏出坤宁宫,身后的女子望着白静离去地身影,脸上依旧保持天真的微笑,只是眼底多了一抹算计,“都听到了吗?姑姑说如今董鄂妃更是赤手可热。”
屏风后走出一个柔美的女子,“嫔妾不会让娘娘失望的。”
出了坤宁宫,天已经黑了,下起了小雪,白静伸手去接,白静是南方人极少见到雪,看到漫天纷飞的雪花,脚下不由自主地移动,对身后的宫女道,“你们回去吧,一会儿我自己回去。”
“娘娘……”七七有些担心……
“走吧,没事的,我只是想看看雪。”说着白静就往梅林深处走去,看着雪花夹着梅花飘落,脚下不由自主地旋转,嘴里哼唱着,“雪一片一片一片一片,拼出你我的缘份。我的爱,因你而生,你的手摸出我的心疼。雪一片一片一片一片,在天空静静缤纷,眼看春天,就要来了。而我也将也将不再生存雪……”白静轻轻笑了一下,“如果可以拍下来那是多美的景色呀,用来做封面不错,录下来做动态壁纸最好不过了。”
一把花纸伞遮在白静上方,“用一世温柔,遮满天风雪。”福临的嗓音从身后响起,“刚刚听说你到坤宁宫来了,外面风大朕送你回宫。”
福临将白静搂近自己,白静弄开了福临的手,“对不起,我……我还不习惯。”这尴尬的气氛,白静也不知怎么办?他双肩的落雪,“你等了我很久……”他们静静地走出了坤宁宫,离坤宁宫最近的两座宫殿,就是承乾宫和乾清宫了,“就送到这吧!”白静伸手去拿福临手中的雨伞,“我还有一段路要走,这把伞留给我吧。”
福临握住白静的手,怔怔地望着她,“既见君子,云胡不悔。既见君子,云夷不缪。这两句请你解释一下。”
白静躲避福临投来地目光,“你真的想听?”白静抬眸,眼中闪过一抹冷意,“我想皇上是误会了,那个君子指的不是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