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静睡得迷糊的时候,感觉有人在吻她,额头,发丝,脸颊甚至是唇,醒来看到福临侧卧在自己身旁,“皇上……”天亮了,白静娇羞地唤道,看着窗外的一缕朝阳,昨晚好像柔柔的就睡着了?
“叫福临……”福临依旧玩弄着白静的秀发,温柔的轻抚着,“昨晚睡得好不好?”
“我……昨晚怎么就睡着了,我怎么没有印象了。”白静准备起身。
福临将白静按了回去,“你身上有伤,朕已经给你上过药了,这次旧伤复发是朕造成的,所以朕每晚都会来给你上药。”福临故作无奈道。
白静下意识捂住了胸口,那不是……“花束子……”
“这事朕会处理,你好好休息,不用去请安了。”你是皇后的姑姑,不请安不会怎样,说着福临就起身早朝去了。
可是一夜之间,既然每个宫女都在唱,白静昨晚唱的那首歌,这下误会闹大了。
听说佟妃怪异乱神禁足安胎了,福临处理好事情就来到了永福宫,一抹明黄的身影踏进了殿中,然后福临一脸严肃的潇洒落座坐,他又怎么了,白静随意请安,见福临没说话,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你懂不懂规矩,朕让你走了吗?”福临拍了一下桌子,怒视着白静。
“不太懂。”白静转身回道,不解地对上福临一脸怒气龙颜。
“朕真没想到,朕的爱妃居然能歌善舞。”福临突然站了起来,让白静吓了一跳,“朕更没想到,爱妃的品味这么低。”还好状元不知道是你唱的,不然丢人丢大了,走到哪里都在唱,他说恨不得找个地洞装进去。
“哦,那个又不是我写的。”本小姐唱的歌多了,都要一一追究吗?
“谁写的?”福临眸光微迷冷声道。
“大唐歌飞。”
“大唐何来歌妃?”福临走到白静跟前,用手指着她道,“你……没嫁过吗?这么想坐红花轿吗?”她好像是没嫁过,“一会儿,朕让内务府送套红嫁衣过了,你最好给朕好好打扮,花轿傍晚会停在永福宫殿外,免得你迫不及待地总想入洞房。”说完福临甩袖而去。
白静一头雾水的看着福临的背影,他要娶我?这么好的词,听着怎么跟抢亲似的?
傍晚,花轿真的来了,可是白静以为福临在开玩笑,什么都没有准备,匆匆忙忙穿上嫁衣妆几乎都没化,不过白静天生丽质,如雪的肌肤被鲜红的嫁衣映衬的格外的美,坐上了花轿。
他真的好深情,也许痴情只为董鄂妃,轻轻走进养心殿,福临还是离开时的表情,冷漠,淡然,倒是一身红装有着另外一番英姿。
福临坐在那里玩弄着茶杯,缓缓开口道,“静儿,似乎很忙?忙的连出嫁的时间都没有。”
又改称呼了,你不是想借题发挥,盘敲侧击找白静的麻烦?“臣妾才疏学浅,听不出皇上话中的深意。”
“你竟敢私自出宫?”福临将茶杯扫落在白静脚边,让白静唯心一震。
“我只是,只是出宫置办嫁妆。”只是站在宫门口而已,不就是私放一对对食的太监和宫女出宫吗?大明就是因为太监宫女对食,让江山毁于一旦,所以清朝对此处理的甚为严重,“臣妾是您封的静妃?后宫的事臣妾还是有能力做主的,没有必拿如此小事来打扰日理万机的您!还有后宫佳丽三千要宠爱。”白静堆着满脸的笑意,环顾四周一片红色,一双龙凤喜烛跳跃的格外耀眼。
“你越发能耐了?对朕的后宫有意见?”福临扭头看着白静,白静走近去牵福临的手,“好啦,你过结的然后呢!”
福临推开白静的手,“你以为朕是在吃你的醋吗?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忘了吗?既然穿着便装与状元聊了一下午,传出去不怕丢了大清朝的脸面。”
切……大清朝的脸面,原来你娶了江南第一名妓,为了一个女人的死哭地死去活来的,都是为大清争脸面啊!
原来是为了这事,白静的脸在烛光的晕染下略带潮红,含情脉脉的冲福临唯美一笑,让福临突感如沐春风,天知道白静此刻有多美……
回眸一笑百魅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姿色天然占尽风流,一貌倾城般般入画,福临喝了口茶定了定神,“别来这套,这样的女人后宫比比皆是。”
白静甩开福临的手,走到床边躺下,本小姐还不伺候了。福临起身走了过来,站在床边,与白静对视,白静咽了咽口水,他是要……他不生气了……
福临将白静推边躺下,动作强硬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白静的被子被福临卷走了,白静扯过被子,福临也拼命扯,气死人了……
白静坐了起来将枕头砸到福临的头上,“你到底想要怎样?”福临起身捡起枕头,“你想砸是吧?朕陪你……”福临将枕头被子一股脑的向白静砸去……
“啊……我不活了,你出去……”白静用脚将福临踢到了床下……
“要死是吧?”福临站了起来,吼道,“要死出去死去……”福临将白静拉到了床下,俩人头发凌乱赤足踩在地上,对视许久……
好冷!白静爬到了床上,躺好盖上被子,闭眼。福临也躺倒床上推开白静,抢过被子盖好转身背对她……
什么人啦这是!一点风度都没有,大度一点会死啊!不爽死了,回去好了,没事找罪受,你以为我稀罕待在这里。
突然福临转身对白静说,“下次别卖弄风骚了,朕对那些不感兴趣。”福临将手伸到白静的胸前。
白静将身子移开,你不是没兴趣吗?竟然如此不招你稀罕,冷声道,“我不会犯贱……”
福临将被子踢到了对面,那你这一出出的是要干嘛呢?白静跳了起来,直接站在床上,我就忍不了,福临也站了起来,“静妃这辈子做的最犯贱的事,就是嫁给你了……”白静指着福临的鼻子吼道,见福临也站起来,就跳下了床,“而我,还不知廉耻的扑了她的后尘。”不爽你杀了我啊,整这些没用的干嘛?
“你给朕上来,既然犯贱就犯到底好了,交杯酒还没喝呢,吴良辅上酒。”福临将白静拉了上去。
“你干嘛?”白静不耐烦地挣扎道。
“接下来要干嘛,你不知道吗?刚刚没顺便聊聊吗?”福临还是那般强硬。
“你哪根筋搭错了,没事乱发什么神经?”
“你管……”
拉扯间,‘啪……咕咚……’床终于经不起福临与白静的摧残塌了……床顶上的架子砸了下来,福临抱住白静将白静护在身下……
“来人呐,救驾,快救皇上……”吴良辅不可思议的看着从废墟里爬出来的福临和白静。
福临的手……刚刚为了保护白静,“快传太医……”吴良辅紧张的叫道。
七七走来看着头发凌乱的白静,“娘娘您没事吧?”她给白静披了件衣裳。
“没事,陪本宫回宫。”白静不爽道。
“谁允许你走了,过来包扎。”现在还会自称本宫了,有长进嘛。
“你的伤和我有关系吗?”白静没有回头。
“这次出血你还想置身事外吗?你的伤都是朕上的药,朕的伤爱妃要假手于人吗?”福临握着还在滴血的手,看着白静。
白静看不过就去包扎了,咬了咬唇,嘴里小声回道,“谁稀罕啊。”
福临望着白静,是爱上了这张脸,还是这个人,也许在内心深处还是有她的位置,只是找一个去爱的理由吧?
早上,到慈宁宫请完安就坐,太后好像伤风了,“皇额娘,传过太医了吗?”福临关切地问道。
“老毛病了,静儿好久没给哀家做玉孜羊排了,哀家已经差人要过三回了。”太后看着白静问道。
“回……回太后,我……”白静有点印象,不过没在意,“臣妾一会儿就去做。”
“静妃姐姐的玉孜羊排,太后可喜欢了,只要是吃了姐姐做的羊排,病马上就好了。”燕嫔一脸笑意说道,让人如沐春风。
“燕嫔妹妹长得娇俏,皇上也一样喜欢,特赐了一个燕字,其中深意更是令人回味。”乌云珠虽然不起眼的一句话,勾出了多少火药味,“静妃姐姐您说是吗?”皇上的爱妻?心中一声冷哼,当初那句: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你是气的把坤宁宫给掀了。
白静莞尔一笑道,“皇上喜欢的人,所赐的封号自然有深意,姐姐才情不比妹妹,用江南风情抓住君心。”你目前连封号都没有,敢问江南名妓是如何留住君心的。
月贵人轻柔一笑,笑中略带一丝嘲讽,慢慢道,“董鄂妃娘娘的才情自然有过人之处,不然也不会令皇上爱不释手。这也是娘娘识大体,尽心辅助皇后协理六宫,让后宫姐妹雨露均沾。”
“这倒是,董妹妹一向是和姐妹们雨露同分,静妃姐姐你说是吗?”佟妃看着白静,笑地得体大方。
你的意思是说,白静昨晚得宠了,还弄的惊天动地,人家董鄂妃得宠都分给自家姐妹,蒙古后妃包括皇后,如今还没侍寝。
白静浅浅喝了口茶,“自古妻不如妾,妾不如……”
“咳……”福临重重咳了一声。
大哥,不用这么护着吧,没把她怎么样呢?
大殿一片冷清,太后无意的问道,“养心殿的床修好了吗?”乌云珠你不过是跟着鄂硕在江南长大,这样的传言不知道是为了诋毁皇上,还是只侮辱你,杨贵妃从寿王府一路走道长生殿怕是后悔了。
福临随意丢了一句,“你管……”意识自己错了,赶紧道,“儿臣的意思是,此事不劳皇额娘费心,自有人去办。”
太后没好气的摇了摇头,这静妃还没好,你又传染了,承宠固然是好,你至于每宠幸一个妃子都要弄的惊天动地吗?
从慈宁宫出来,白静就一直往御膳房走,福临叫她,她都没听见,她脑子里都是玉孜羊排四个字,“静儿……朕叫你呢。”福临快步上前,“你会做吗?”
“不会,我吃羊肉过敏,所以没研究过。”白静一脸无奈地看着福临,“御膳房没人会做吗?”
原来她对羊肉过敏,先前错怪她了,福临脸上闪现一丝愧疚之色,“静妃只会做着一道菜,特意为皇额娘做的,你还对什么过敏?”
“挺多的,你没吃过吗?”白静好奇地问道。
“有,上回静妃喂了一口,勉强吃了,挺好吃的不过……”福临回忆着。
“因为不喜欢,所以厌恶……”白静白了福临一眼,继续往前走。
福临上前抓住白静的手,“朕可以为你回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