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镜子里那张清秀的瓜子脸,月初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现代。可不知为何,粟月的那张脸看久了,蓦一看到自己的脸,月初会觉得陌生,陌生到似乎那张脸本不是她的。
“王妃,王妃。”
如冰把月初从失神中唤了回来。月初朝如冰笑了笑,“我们走吧。”
拈花城内,春柳如烟,柳絮翻飞。行人熙攘,商铺林立。
月初正坐在街边的小摊上吃混沌,渐渐地一顶白纱围绕的大辇进入了她的视野。那大辇由八名白衣弟子抬着,前后也皆是持剑的白衣弟子。
月初由衷地感慨:“好大的排场,帝君出来微服私访啊!”
卖混沌的老板搭话道:“姑娘别瞎说,那是南疆的大祭司,如何能与帝君相提并论。”
“南疆的大祭司?”
如冰道:“帝君圣寿在即,六界皆来恭贺。南疆自然也不例外。只是听说南疆近日与北冥频频发生战火。南疆大祭司按理说应当在月重宫主持大局才是,如何到大渊来了?”
“南疆的大祭司就是南疆的皇帝吗?”
如冰向看白痴一样看着月初,“王妃,南疆大祭司是南疆大祭司,南疆皇帝是南疆皇帝,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人。”
月初被如冰看弱智的眼神看得很不爽,“那你不是说南疆和北冥打仗,南疆大祭司在这个节骨眼上来大渊干嘛。南疆大祭司又不是皇帝,为什么不能来啊?你歧视人家。”
“王妃”想起月初已经失忆,如冰只得耐心和她解释,“在南疆君权和神权同在,神权高于君权。南疆皇帝虽然才是南疆的统治者,但是在南疆子民心中南疆大祭司才是他们的主心骨。”
月初恍然大悟,“噢,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
“什么挟天子以令诸侯,王……小姐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
“什么叫胡说,我才没有胡说呢。你说南疆皇帝是南疆的统治者,南疆大祭司才是南疆子民的主心骨。那不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又是什么?我就纳了闷了,南疆皇帝怎么能忍受南疆大祭司那么受老百姓爱戴,也不打压打压,要是南疆大祭司哪天兴起了,想当皇帝造反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南疆大祭司已经在位三千年了,他要是要反早就反了。”
咳,月初被混沌给噎住了。如冰赶紧给她拍背。
月初指着大辇,震惊道:“三千年,南疆大祭司?”
“小姐,你如何一惊一乍的。三千年的时间很长吗?”
“不长不长”的确和清颜四万年的老腊肉相比,南疆大祭司简直太年轻了,就像一个迟暮的老头和一个穿开裆裤的娃娃。
月初突然想要是清颜突然有一天变老了,老得掉牙秃顶了,还喊把自己爱妃爱妃的喊着,呃,好恶寒。
“南疆大祭司虽在人界,但也算得神界的上神,三千年的时间弹指一挥间而已。”
上神两个字太敏感了,月初激动道:“什么,你说南疆大祭司是上神?!”
如冰冷冷地不屑道:“上神?上神有什么了不起的。这次帝君圣寿来得上神还不少呢。”
卖混沌的老板也怒哼道:“老子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上神,尽是一些道貌岸然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