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月初的内心很挣扎,但是她的脚却不受控制似的往前走。月初心一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再说了她只要在被发现之前开溜就可以了,不会有事的。
月初躲在一根柱子后面紧捂住嘴巴,以防止自己笑出声。
清颜正缓缓地解下自己的衣衫。
月初的眼睛睁得很大,颇有种死不瞑目的韵味,实则是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瞬间。
清颜也不负月初所望,留给月初一个不着寸缕的背影。
砰!砰!砰!月初感觉自己的小心脏都要蹦出去了。转身!转身啊!转身!月初心里拼命地呐喊着。而清颜的背影却渐行渐远,最终没入了浴池。
月初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激动了半天,她的角度出了错,只能看到清颜的背面,早知道她就应该冒着被发现的危险,跑到他的正面去偷看。
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回去吧。月初像霜打了的茄子般驮着她的包袱就要离开,猛然听得清颜道:“爱妃,看够了就想走?”
草!被发现了!
月初忐忑地从柱子后走出,见清颜已经出浴,穿着一件白色的中衣,胸口的肌肤若隐若现。
咕!月初吞了一口口水,朝清颜嘿嘿直笑。
清颜邪魅笑道:“爱妃,是来侍寝的?”
月初把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不是不是”
“不是”清颜面色顿时阴寒,“那你是来行刺的?”
上一秒还是艳阳高照,下一秒就是乌云密布。简直比四川变脸还要厉害。
“帝君,你误会我了。你对我那么好,我怎么可能会行刺你了。”
看着月初谄媚的笑容,清颜道:“既不是侍寝,又不是行刺,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我我是来打酱油的。对,打酱油。”
“打酱油?看你贼眉鼠眼,目光闪烁是来做贼的吧。你背上的包袱挺大啊,偷了本君不少东西吧。依照大渊律例,盗窃皇宫,轻则砍去双手,重则剁成肉酱,爱妃,你选一样吧。”
月初苦着脸,“可不可以不选啊!”
“不选可以。你只要把本君伺候舒服了,本君就可以免掉你的责罚。”言罢,清颜走到软塌上,一手支撑着头,斜身躺下。“爱妃,还等什么,来啊。”
糟了!粟月保持了那么久的清白,就要被她毁了。可是韩信尚能忍受胯下之辱,她为了活命被清颜那啥好像也无可厚非。就当是被鬼压床了吧!粟月,对不住了啊,姐们儿以后会帮你报仇的。
“本君不就是让你帮本君捏肩捶腿吗,又不会吃了你,你干嘛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
此话一出,月初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搞什么飞机啊。她还以为清颜要那啥她呢,这算不算自作多情啊。都怪清颜那个狐狸精,谁叫他说话那么暧昧,又摆出那么暧昧的姿势。
月初卖你地替清颜捏着肩膀。清颜半眯着眼睛看起来很享受。突然,清颜心口处的一道剑疤引起了月初注意。那道剑疤在清颜光洁的胸膛上,就像晶莹剔透的美玉有了瑕疵,看起来丑陋,却又美得心碎。
“你心口上的剑疤……”
“很丑,对吗?”
月初的手一抖,谄媚地笑了笑,“不丑,怎么会丑呢。男人身上就是要有疤才会显得有男子气概嘛。”
“可本君觉得它很丑,丑到本君看它一眼都觉得是耻辱!”清颜阴戾笑道:“可本君却依旧让它留在本君的身上。你可知为何?”
空气阴冷的吓人,月初硬着头皮讪笑道:“不不知道。”
“那是因为本君要时刻提醒自己,把别人欠本君的账,千倍万倍的还回去。现在你懂了吗?”
月初都快要被吓死了,“懂,我懂,我懂。”
“力道不错,接着捏。”言罢,清颜又闭上了眼睛。
月初提心吊胆的捏着,一分一秒简直就像是过了一生一世,终于熬到清颜睡着。她从清颜脱下的衣衫里找到了一块材质特殊的黑色令牌,想来应该就是那块能帮助她出宫的令牌了。
月初把令牌妥善的收好,背着包袱就要离开,却见清颜侧躺在榻上,身上没有遮盖,于是找了床被子给他盖上,把被角掖得死死的,才悄然离开。
月初离开后,清颜缓缓地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