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沉浸在喜悦中,自动屏蔽了如冰和混沌老板的话。“上神!天啊!真的是上神!嘿嘿。”
月初如狼似虎地朝大辇看去,忽然一阵清风将辇帘掀开,一抹月白色身影映入月初的眼帘。
那是一个极为清美的男子,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高雅气息,看起来平易近人,又似乎遥不可及。
好俊美的男人!
离垢意识到有一道火一般灼热的目光在注视着自己,钟灵毓秀的眉头微皱,辇帘落下。大辇继续前行。
月初立刻起身就要追去,却被如冰拽住了。“小姐,你玩儿的差不多了,该回府了。”
“我才出来多久啊,就要回去。哎呀,你快放开我。上神要走远了。”
“走就走吧。有什么了不起。”
“哎呀,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月初一把挣开如冰的手,朝大辇跑去。她一定要和上神搭上讪,最好能拜上神为师,学得一身本事,到时候看谁还敢欺负她。大神,不上神,等等我!
如冰对月初深感无语,付了钱,朝月初的方向追去。
大辇在大街上缓缓地前行着,迎面而来一顶蓝色的轿子。本来道路足够宽敞,但双方却两不相让颇有剑拔弩张的气势。
一个奴仆打扮的人目中无人的喝道:“将军公子的驾都敢阻拦,还不滚开!”
大辇的面前,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老气横秋道:“尔等阻拦神驾,口出狂言,大祭司慈悲不与尔等计较。还不快滚!”
此刻,轿帘掀开,一个身着华服的青年趾高气扬的走了出来。那青年眉宇还算清秀,面色却犹如菜色,一看就是纵欲过度。
“南疆的大祭司是吧?好威风啊!可惜这是大渊不是你的南疆。要想耍威风就滚回你的南疆去!不然,就给老子夹起尾巴做人。”
“嘿,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言罢,月初就要冲上去,却被如冰拽住。
如冰冷冷道:“私人恩怨,王妃你跟着搅和什么。”
“如冰,你放开我。能不能拜师成功,就看这一举了。”
如冰愕然道:“你你想拜南疆大祭司为师?”
月初没好气道:“对啊,我想拜他为师,不行啊?”
如冰松手,“没,你去吧。”
见如冰放手,月初就屁颠屁颠地去了。
“喂,猥琐男。”
青年回头见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子凶巴巴地看着自己,不耐道:“你认错人了,魏琐南是本公子的表哥。你要找他上御史府去。表哥也真是的,大美人不玩儿,整天玩些歪瓜裂枣,真不明白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月初被搞愣了。这他妈什么情况啊。“你你叫什么名字啊?”
青年得意道:“你给本公子听好了,本公子姓阳名纬,字藻谢。本公子的名字可是帝君赐的。记得当时帝君对我爹说啊,阳刚所至,经纬丈夫。”
月初笑得眼泪都要飙出来了。“草!阳纬!清颜居然给你取名叫阳纬!太有才了,太有才了!哈哈哈……”
青年看出了月初是在嘲笑他,恼怒的同时又很是不解。“你笑什么笑?”
月初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我说阳纬啊,你那藻谢又是怎么回事啊?”
青年老实回答:“藻谢,是本公子的爹给取的。”
“这他妈还是亲爹吗?!哈哈哈……”见四周的人向看神经病一眼看着自己,月初咳嗽了两声强行忍住了爆笑的冲动。“不过现在看来清颜和你爹还真有先见之明!”
青年颇为得意,“那是自然。不对,你一个贱民竟敢直呼帝君的名讳,该当何罪?!”
月初怒道:“我贱。你他妈才贱呢,居然叫阳纬。老娘不管你是阳纬还是藻谢,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你赶快把路给人家大祭司让开。别耽搁人家的时间。”
青年恼怒道:“好啊,我说你个婊子在本公子面前发什么疯,原来是给南疆蛮子做走狗。”
“你敢骂老娘婊子,你们全家都是婊子!”
“臭婊子!”青年一掌把月初拍飞到街角。尘土扬起,差点摔散月初一身骨头。
如冰赶紧到街角把月初扶起。
“呸!王八蛋居然敢拍老娘。老娘跟他没完。”
如冰扶着月初回去的时候,大辇和轿子都已不见。问路人,路人说:“南疆大祭司三言两语就把将军公子给吓退了。月重宫的人此刻已经回驿馆去了。”
月初气结。她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师没有拜着人还被拍飞了。
见月初失望,如冰冷声道:“王妃,你还真打算拜南疆大祭司为师啊。他明明三言两语就可以吓退将军公子,却端着身份坐在辇内看你和将军公子吵架。你被将军公子一掌拍飞,他明明可以接住你,却让你摔倒在街角。分明就是个道貌岸然之辈。”
月初一听如冰那么说,也很生气。“好啊,老娘为他打抱不平,他却把老娘当小丑一样看笑话。上神又怎么样,不过是渣男。他最好祈祷再不要遇到老娘,不然老娘一定要狠狠地报复回去。老娘心情不好,不想逛了。打道回府。”
“婢子遵命。”
驿馆。“锦书,刚才在街上替我们打抱不平的女子,你出去好好打听了一下她的行踪。”
少年道:“大祭司是想要酬谢她吗?”
离垢沉静的眸子溢满了思念,“我只是觉得她的眼睛和声音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您的故人?”
离垢喃喃道:“她的声音和那位故人一模一样,眼睛也一模一样,就是眼神变得太多太多。在我的记忆里那双眼睛是无比冰冷的,亿万年都不带有一丝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