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瑾言醒来后一直表现的很正常,倒是真的让几人打消了担心的念头,飞雪也只是让古瑾言喝下药以后便开心的吵着要吃遍南啸。
南啸本就以美食著名,对于飞雪来说这是一个极大的诱惑。
才天一亮,飞雪就跑去买柳镇最出名的杏仁糕去了。
长笙看着走进客栈的飞雪,今天的飞雪并没有穿一贯的粉色,而是穿了一件水蓝的长裙,长发垂肩,只用一根蓝色的绸束好,玉簪轻挽,簪尖垂细如水珠的小链,微一晃动就如雨意缥缈。
“蠢女人,你不是去买杏仁糕去了吗?怎地又回来了?”长笙觉得今天的飞雪很奇怪,说不清哪里奇怪,就是很奇怪。
“小姐可在?”飞雪偏头问长笙,眸里是陌生的冰冷。
长笙的心咯噔一下,这女人怎么可以用这种眼神看他,“蠢女人,你今天没生病吧!”
说着,便要伸手去探飞雪的额头。
“长笙!”身后,是一个熟悉的声音,“气死姑奶奶了,你都不提醒我带上银子,害得我丢脸死了!”
粉色的身影气呼呼的走进来,看到长笙和另一个自己站在那,突然愣住了。
“两个飞雪?”长笙一愣,随即拔剑抵在蓝色衣服的飞雪脖子上,“你是何人,为何冒充飞雪?你找古小姐何事?”
“啊!”飞雪一声尖叫,“独醉!”
飞雪冲过来,一把推开长笙,抱住了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那个女子。
“独……独醉?”长笙再次一愣,“蠢女人,你说她就是独醉?”
可惜忙着拥抱独醉的飞雪并没有空搭理他。
“独醉,你怎么来了,是来看我的吗?”飞雪激动的拉着独醉的手。
“我来看千魅,路过这里,知道小姐在这里,便顺路过来看看小姐。”独醉眼里有着暖意。
“独醉好过分,居然不是来看我的!”飞雪嘟着嘴哼了一声,可是手却依旧紧紧的拉着独醉不放开。
独醉伸手摸了摸飞雪的头,“也顺便看看你。”
“我就说嘛!独醉最爱我了!”飞雪呵呵的笑着,拉着独醉往客栈二楼走去,“我带你去找小姐,小姐就在楼上呢,现在怕是还在睡觉,小姐昨天突然晕倒了,可真是吓死我了。”
独醉脸色一变,“小姐的身子如何了?”
“我也不知道,不过小姐说是无碍。”
“快到我去看看。”
两人就这般自顾自的交谈着上了楼,留下一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长笙。
“双生子?什么嘛!人家都不爱搭理你你还死皮赖脸的贴过去,没听到人家说看你是顺带的吗?臭女人,居然又把我丢下了……”长笙踢了一脚桌子,嘟喃着帮飞雪买她心心念念的杏仁糕去了。
“小姐!您快来看是谁来了!”飞雪开心的喊着,整个楼道里都是她的声音。
古瑾言打开房门,调笑着道,“莫不是佑儿来了?”
“居然又被小姐猜到了!小姐好厉害!”飞雪惊讶的大张着嘴。
“也莫怪你家小姐聪明,能让你如此高兴的人,想来想去也就只有独醉,都不用猜答案就出来了。”百里容笑着打开自己的门。
“哎?真的那么好猜吗?”
“小姐,听飞雪说您最近身体不太好?”独醉皱着眉,看向穿着单衣披散着头发就出来了的古瑾言。
“我无碍。”
“小姐,我可以……”独醉一急。
古瑾言打断独醉的话,“佑儿在这里,可是千魅已经到了月城?”
百里容蹙眉,看向古瑾言。以古瑾言的性格,断不可能出现插话这种情况,除非,那话是不能让人知道的话……
独醉咬了咬唇,也知道刚才自己冲动了,理了理情绪,道:“南啸国皇帝重病,叶孤宇快马加鞭赶到了月城才见到了叶皇最后一面。”
“这么说,孤宇已经认了血脉,回到皇宫了?”百里容问道。
“依你所言,这几日叶孤宇怕是有的忙了,你去见见千魅倒是也好。”古瑾言轻叹。
“小姐,你们三个在说什么哑谜啊,为什么那叶孤宇回去见他父皇一面就有的忙,还有,怎么说着南啸的事又扯到千魅了?”飞雪疑惑不已。
古瑾言轻笑,百里容也是笑着摇头。
“哎。”独醉叹息,敲了一下飞雪的脑袋,“南啸皇帝病逝以后,作为太子的叶孤宇又怎能不忙,忙着出殡和登基啊。”
飞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捂着脑袋道,“那和千魅有什么关系?”
独醉再次叹息,决定不理会这个白痴了。
“小姐,西暮那边最近出现了很多野兽毒物,现在还没查清楚从何而来。”独醉一脸严肃。
“进来再说吧。”这么说着,古瑾言往屋里走去,示意几人赶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