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来风满楼,此时此刻楚王府里人人自危。楚王竟在归途中遭遇刺客。侍卫死伤无数,楚王也重伤在床。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血腥味,那是被处置细作留下证据。楚王一回来不是养伤而是处置那些吃里扒外的东西。
“查到了?”楚临渊半靠在床柱上,敞开的衣襟露出洁白的绷带。即使有了那人的提醒,他还是折损不少手下,连他也差点死在刀下。曾几何时,他楚临渊也受到如此‘礼遇’。不报回去,楚临渊三个字倒着写。
寒昕赤红着眼,“属下无能。”身为爷的侍卫,他们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可并不代表他们无情冷血。眼睁睁看着寒凝死在眼前,却连凶手也找不出来。
楚临渊没有看他,“寒笙怎样?”那日寒凝当场身死,寒笙为了护主至身受多处重创。寒昕也受了不轻的伤,他的臂膀在一天之内失去。
寒昕哽咽道:“多谢爷关心。只是大哥昏迷不醒。”是他无能,无法护主,无法保护家人。有负爷重望。还未醒么?
楚临渊低头看着绷带,“让人去将那位小主持接来。多派几人,务必要完好无损送来。”能预先提醒自己,她必定有过人之处,或者她知道什么。
“是。”寒昕领命而去。在心中暗暗决定,若真的与小主持无关,自然是好。若是有关,他必定要用她的人头祭奠寒凝的在天之灵。
楚临渊若有所思把玩着头发,小主持,爷还真的想看看你到底是什么人。一个从不出门的人,与人几乎断绝关系的你,却有如此灵通的消息。爷真的很好奇。等你来了,爷再好好算算装傻欺骗爷的帐。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如今看来这位楚王不是小觑之人。真的不怕他养好伤之后杀回去将你的皮扒下来当灯笼?”珈蓝摇头叹息,丝毫不觉得此刻站在乱葬岗是多么的不适合。
叶溪站在破碎尸体前不说话,轻薄的纱衣在夜风中飞扬,柔顺的长发没有任何的打理,在她身后飘扬着。
珈蓝也不是真的要她回答。他可不认为这只鬼娃会乖乖地任由别人将她的皮扒下来做人皮灯笼。
要知道在佛前十年,不曾将她身上的怨气减弱一分,足可以见得她有多么顽强,岂是一个血肉之躯能够杀死?
叶溪退开一步,“别站在不干活。让你不是来看死人死得有多么凄惨。”要不是他有用,自己才不会让他在这里污染自己的耳朵。
“是。”珈蓝无奈应道,摆开架势准备作法事。没办法,谁让他不是这只鬼娃的对手,只能兼职超度。
“虽然知道对你不起作用,能请你稍微避开一点,要知道你在这里,他们是不会安息。”那身的鬼气足以震吓这里的鬼。
叶溪瞄了他一眼,转身离去。不过她也不会真的离开。在三丈外站好,免得有些鬼魂不甘心想要抢夺他的身躯。
草草完成一场法事,珈蓝再也不愿意继续待下去。为什么是草草?不是他不精通而是任凭谁一边超度一边还要抵御那些想要算计自己的死鬼,估计没有人能专心。
叶溪用手撑着小巧的头颅,笑得好不灿烂,却让走过来的珈蓝硬生生退后几步。你说你笑也罢了,就当贫道是在哗众取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