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昕灰溜溜败下阵来。看似傻乎乎的一个人,怎么那么厉害呢?是他的智商有点低,还是傻人的智商高于常人?
他这哪算是怪癖?他又不是真的要吃老鼠。他这是打比喻,她懂不懂?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她那么傻,那么呆的份上,饶她一次。
寒凝白了某人一眼,套话也不会找一个好的理由。哪个听到别人说自己做出来的食物能当毒药,不生气才怪。要是自己,直接将寒昕一顿暴打,天天让他吃亲手做的饭菜,看他还敢不敢这样说。
寒昕哭丧着脸,“爷,不是我没用,而是敌人太强大了。”他连反击的机会也没有。寒笙免费赠送他一枚白眼,他还真的没有如此白痴的弟弟。
楚临渊看着走来的人,“小主持,有什么要跟爷说?”今天改变方向,估计是有准备请他们离开了?习惯一个人生活的人,忍耐这几天也差不多。
叶溪扬起标准的傻笑,“贫尼是想告诉施主,贫尼要访友几天。施主离开时烦请将贵重东西带走。路上还请小心,俗话说得好,小心驶得万年船。贵人什么的,往往因人而异。”
楚临渊挑眉,换个姿势,“和昨夜的老鼠有关?”他可不是死人,一个活生生的人闯进来,他要是察觉不了,早死几百遍。
“施主还真明察秋毫。”叶溪恭维某人一句,“刚刚收到消息,老鼠的老腰又扭了,贫尼送点药去。”年纪轻轻总是扭腰,也不知小时候是怎么补钙的。
四人默然,他们口中的老鼠是不同生物吧?要不是他们怎么不知道老鼠还有腰这东西的存在?她所说的药也不会是火灰吧?难不成在她的心中,火灰是治百病的良方?
“早去早回。”楚临渊不愧是楚临渊,即使面对如此令人发笑的话,还是能保持一贯的妖孽风度。听他的语气好像和叶溪有多么的亲近,两人早已相识多年那种。
叶溪傻笑着应了一声,带着她那独门良方出门了。在她出门不久,楚临渊接到一封快马送来的信。寒凝一行人再次忙碌起来。
在回程的路上,寒笙鼓起勇气,“爷,你说这是巧合吗?”小主持离开不久,他们就接到急报。之前还可以将她的话当做闲话听听。如今想来,满是疑点。
楚临渊勾起唇角,“让他们小心一点。”他带的侍从不多,不过是都是好手。等自己解决那些琐事后再来好好算算这笔账。
珈蓝望着远去的队伍,“你这样岂不是暴露自己?之前装傻都白装了。”人都要离开,她这是在闹哪出?能不能专业一点?
原本送药的叶溪歪着头坐在断崖上,两条腿轻轻晃荡着,“你是想帮他们收尸还是准备看着战争爆发?老道,还真没想到身为出家人的你,一点慈悲心怀也没有。”
珈蓝一怔,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鬼娃,你看到什么?”被叶溪称为老道的他可一点也不老,二十来岁的模样,淡蓝色的道袍,眉目清朗,往人前一站,可谓仙风道骨,妥妥的骗人不愁。
叶溪没有挥开他的手,“血流成河,白骨遍野。”由这位爷所引发的战争。哪怕没有她的提醒,他也是重伤半年,不会丢掉性命,可是她不忍看到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珈蓝也学着她坐下,“鬼娃,那位爷可不是什么善类。如今被你耍了一顿,可不是像他侄儿那样找人来看看你那么简单。”那人的手段,他可是听说不少,都不是常人能够想到。
“半年少了一半时间,估计也能够拖延他的怒火。说不准那时候已经不在这里。”叶溪双手往后作为身体的支撑,“再说不是还有叶家在等着那位爷的光临么?相信他们定会十分欢迎。”
“老道,你也别劝贫尼。别人不知道贫尼的底细,难道你还不清楚?”率先打断珈蓝将要说的话,“贫尼不在乎别人看待贫尼的眼神,也不在乎还能在这个世间停留多久。贫尼只想改变曾经的人生,不再受困。”
珈蓝揉揉她头,“其实那时候我还真的想将你这个鬼娃收了,免得祸害人间。只可惜,道行不够,收不了你这个鬼娃。”
没错,鬼娃不是她的绰号,而是她真的是鬼娃。一个活了不知多长有着上千年道行的鬼娃。为什么会说她是鬼娃,因为她在死时还不足十五岁,及笄礼不曾举行,只能被称为娃。即使拥有了肉体,有了温度有脉搏,也无法掩饰她一身厉鬼的怨气。
他,珈蓝,身为驱鬼师,在五年前遇到她,曾经发誓要将她除去。只可惜现在他却与这只鬼娃成为朋友。这些年的相处,他明白这只鬼娃并不是嗜杀,只是她的怨气单独针对某些人。
拍掉身上沾着的灰尘,叶溪向着还在发呆的人送去一脚,“老道,现在还算是春天,但是别在贫尼面前思春,贫尼不介意让那些姐妹们深夜去聊慰你的思春之苦。”
珈蓝狼狈不堪从断崖爬上来,“该死的鬼娃,万一摔死贫道,你别想在这里混。还有什么把你脸上的妆洗洗?丑成那样还敢出来见人。小心老天看不过眼劈死你。”
一只穿着布鞋的脚丫直踹他面门,叶溪笑眯眯目送某人跌下断崖。不是说老腰扭了吗?怎么也要做足不是?估计这次应该能够在床上躺上几天。
至于会不会直接将人给摔死。叶溪表示,有见过飞鹰会将自己摔死的么?别天真了,看官。那个老道要是真的那么不禁摔,早八百年就死翘翘,坟头都长草喂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