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宫墙深几许,将相之争无人问。
阿房未央多沉浮,美人玲珑君心争。
庙堂之上皇权握,志士仁人几多恨。
运筹帷幄在谁手,机关算尽霸业成。
在朱雀大街的尽头,白云山南,便是整个魏国权力的最高处,皇城之内,自古以来留下了多少惊世传奇,多少阴谋权争,又有多少无可奈何。
在这皇城之内的大明宫,此刻正是文武百官朝拜之时。当朝,百官们似乎并不在乎那个坐在龙椅上的人是谁,他们所参拜的并不是龙椅上的那个人,而是那把龙椅,以及那龙椅代表的皇权。
而在这龙椅之上的孝庄帝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多年前的萧蔷之祸,以至于整个魏国几乎后继无人,先帝唯一的子嗣下落不明,而他这般较远的拓跋氏族的皇亲便被寻来,坐上这个位置。
孝庄帝望着堂上那分别坐在两侧之人,他们一文一武,掌握着整个魏国的命运,他们权倾朝野,甚至连这皇位由谁坐都可由他们决定。当年,孝庄帝只不过是一不起眼的清闲王爷,一夕之间便被尔朱荣与宇文桧推上这看似万人之上的位置。
此刻尔朱荣与宇文桧两人坐在各自苍蟒椅上,彼此相对,心中各有计量。
孝庄帝看着两人,便已隐隐地感到,今日这朝堂必将不大平静。这该来的总要来的,更何况,这般权力之争,孝庄帝也无法做主。于是说道:“爱卿们今日可有何事要奏?”
“陛下,臣尔朱荣有事要奏。”尔朱荣站起身对着孝庄帝说道。
“护国公请讲。”
尔朱荣荣扫了一眼朝臣,道:“陛下,近几年来,北方柔然不断侵扰我魏国北部边境,而南梁在六郡处不断增兵,且步步为营,不可不防啊。”
孝庄帝听闻尔朱荣这般说道,不禁紧张起来,于是紧忙问道:“那爱卿之意该是如何才好?”
“臣以为,现今我大魏因是采用募兵制,招募来的兵员中不乏较多家境贫苦之人,他们多数人参军都是为了饷银而来,并不真心立志于建功立业,故而日后在战场上不免易出现叛逃之事。长此以往,不仅兵员人数会减少,且对将士们的士气会产生不利影响。”
许多大臣听到此处后也不禁感到形势的严峻,在这乱世,兵制上可不能出现一丝丝的纰漏。
尔朱荣接着说道:“故而臣以为,我大魏的兵制应采取一定的改革。”
“哦?护国公认为该如何进行改革?”孝庄帝虽是不掌握实权,但这皇帝的位置还是能享受较多的荣华富贵。
“臣以为,我魏国现今应效仿先秦时期,采取军功爵位制。即对于有功之人,无论其身份高低贵贱,均可根据其军功来享有与军功想匹配的爵位。相反,对于那些毫无功绩可言的世家贵族子弟,将不再继承其家族遗留下的爵位。”
尔朱荣话音刚落,这大明宫内立刻便沸腾了起来。若尔朱荣的这般改革能够推行,那么平日里那些世家大族的利益无疑都会受损。毕竟,即使是世家大族,但能够拿得出手的青年才俊并不多,更别提如何建立军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