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婷,你说师傅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尔朱夭夭托着自己的下巴,手中随意翻着陆锦婷书案上的书册,百般无聊的口气。
“我也不知晓,之前大人说是要闭关精修,如今已是过去数月,现在我连大人在哪里都已是不知晓了。”
陆锦婷看着被尔朱夭夭蹂躏的书,不禁就想起了之前两人在囯子学中,尔朱夭夭将书册做成纸鸢的事情,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些许笑意。
尔朱夭夭注意到了陆锦婷的表情,有些不自在地问:“怎么了?想到什么事了?竟是笑得这般古怪。”
“没什么,”陆锦婷摇了摇头,“只是想到了某人曾用一本《大学》做了一只纸鸢。”
尔朱夭夭一愣接着便想起来自己之前的顽皮,一时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但是紧接着便眨着无辜的大眼,“啊?这人是谁啊?怎么会这般可爱!下次介绍她给我认识哦。”
陆锦婷也是被她的厚脸皮折服了。
“你啊你,这般小孩子的心性,高欢竟是也是受得了你。”陆锦婷打趣道。
一提到高欢,尔朱夭夭的小脸一沉,嘟着嘴道:“锦婷,别再跟我提起他!”
看着尔朱夭夭一脸的怒气,陆锦婷想着两人之间必是有了什么矛盾,“怎么了?可是有什么矛盾?”
接着尔朱夭夭便一脸委屈地告诉陆锦婷高欢近来的种种,讲到最后,尔朱夭夭似是有些无奈地道:“锦婷,也许你说的没错,当初他接近我,就是因为我爹的关系,如今他已是位列将军,不用再依靠我们家的势力了,于是便也不再理会我了。”
陆锦婷听到尔朱夭夭的话,心下不禁一阵心疼,她看得出来尔朱夭夭的口气虽是不在意,但是其中确实隐藏着淡淡地忧伤,毕竟,她才那么小,便看透了这肮脏的权力之争。
心疼之余,陆锦婷也是气愤,她也实在是没有料到高欢是这种攀权富贵、过河拆桥之人,她将双手搭在尔朱夭夭的肩上,盯着尔朱夭夭那双有丝困惑的双眸,冷着声音道:“记住,不是你不够好,而是他瞎了眼。”
“噗。”还好尔朱夭夭此刻没有喝水,不然的话,定是将水喷了陆锦婷一脸。“哈哈哈……。,锦婷,你真的是太可爱了,是我朋友。”尔朱夭夭已是晓得花枝乱颤了,然后想着收敛起笑容。
“放心,锦婷,你的话,我记下了。”尔朱夭夭笑得脸都红了,此刻虽是装作认真地板着小脸,但是眼中藏不住的笑意却是出卖了她。
与陆锦婷谈过之后,尔朱夭夭的心情不免就好了许多。在回护国公府的路上还时不时地打趣这阿澈。
“阿澈,为何最近我去哪里,你就要跟去哪里?”尔朱夭夭有些狐疑地看着自己身后的这个跟屁虫。
“这是自然,我作为小姐的护卫,自是要时时刻刻地跟随着小姐,保护小姐的安全。”
看着阿澈大义凛然、舍我其谁的模样,尔朱夭夭转身看向阿澈,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那你为何之前都不记得这件事?”
自从回到洛阳之后,好一段时间,尔朱夭夭基本上连阿澈的人影都看不到。听到尔朱夭夭这般问道,阿澈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之前我不是刚来到洛阳吗,见到什么都新鲜,于是便到处逛了逛。这洛阳的大大小小之地,我都基本已经去过了,倒也是没有什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