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处,尔朱夭夭倒是明白了,眯着眼睛盯着阿澈。“也就是说,你现在是觉得无聊得紧,所以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小姐需要保护。”
“小姐,话倒也不能这样说……。”
“哼,若是等着你保护我,没有坏人变化,若是有坏人,你家小姐我不知早就被暗算多少次了!”尔朱夭夭的大眼突然一瞪,向着阿澈喊到。
阿澈显然被吓了一跳,不断地用手拍着自己的胸脯,表示着自己的恐慌。尔朱夭夭瞧都不瞧他一眼,便将头赚了过去。
而尔朱夭夭未看到的是,在她转身过后,身后之人竟是一脸的微笑,眼中只有宠溺,哪里还有刚刚的惊慌。
回到护国公府后,尔朱夭夭还未见到花厅,便听到里面传出自己家人的声音。
“爹,您说我们到底该不该去?”尔朱菩提一向温润的声音传了出来。
“不去!说什么都不去!”尔朱荣的语气好像是十分地愤怒。
“我也觉得还是不去的好,皇帝的家宴,叫我们去做什么?还是皇后操办的,想来是没有什么好事了。”尔朱叉罗也插了一嘴。
“但这毕竟是皇上下的旨意,要是我们不去,岂不就是抗旨了。”
听到尔朱菩提的话,在门外的尔朱夭夭不禁也点了点头,虽是现在的这个皇帝形同虚设,但毕竟也是代表了皇权。他们尔朱家若是公开抗旨,被有心人当做是把柄,倒也是有一定的麻烦。
“菩提说的没错,况且此次是皇后亲自相邀,想必是什么紧急的事情不罢。”一向不问政事的元氏竟也是开口劝道。
“哼!她还能有什么要紧的事,不就是想着她哪个养子能被立为太子吗?”
听到这里,尔朱夭夭走了进来,“爹,娘,哥哥,你们在说什么呢?”
“夭夭回来了啊。”
之前还是或是一脸气愤,或是一脸担忧的几人,在见到尔朱夭夭进来后,皆是换上了一张笑脸,语气竟是都变得柔和了起来。
“爹,刚刚你与哥哥们说是要去哪里啊?”
“是这样的,夭夭,今日皇上下旨,说是邀我们全家进宫,参加皇后办的一个家宴。”尔朱叉罗想着尔朱夭夭解释道。
“家宴,皇家的家宴?”尔朱夭夭柳眉轻轻地蹙起,小脸上写满了疑惑,“皇帝家的家宴,与我们有何关系?为何会让我们前去。”
“这个……,”尔朱叉罗对于这个问题竟然支吾了起来,他偷偷看了尔朱荣一眼,想到尔朱荣刚刚的怒气,便也是不敢说下去了。
“皇后是希望通过此次家宴,拉近与我们尔朱家的关系,以希翼在夺嫡之事上,可以取得我们家的帮助。”
尔朱菩提接过了话,但是却是转移了尔朱夭夭的问题。
“这个皇后还真是奇怪,她凭什么认为我们尔朱家就一定会帮她?不过是个皇后而已。”
尔朱夭夭说出这话,倒不是因为她狂妄,而是不愿意他们尔朱家也成为皇城之内那些人争权夺利的工具,被他们利用。自古以来,夺嫡之事,凶险异常,尔朱夭夭可不愿他们尔朱家的世世代代的名声,就此毁于一旦。
“说得好!”
尔朱荣的突然大喊,使得屋内几人的皆是一抖,除了尔朱夭夭。
“还是我的宝贝女儿最懂我啊!”
尔朱荣摸着尔朱夭夭的头,甚是欣慰地道。
尔朱夭夭讨好地笑道,“那是自然,像我这般聪明伶俐,完全是集合了爹娘所有的智慧。即是这般,爹的心思我又怎么会猜不透。”
“哈!”尔朱叉罗冷呵了一声,他之前倒是没有留意到自己这个妹妹的脸皮,还真是不薄啊。想来他可爱的妹妹之前并不是这个模样的,定是被某人教坏了。
听到尔朱叉罗那不怀好意地声音,尔朱夭夭只是留给他一个白眼,想着晚些再找他算账。
“那好,我们便按着夭夭的意思,那什么宴席,我们便不去了,反正也是鸿门宴。”
“不,爹,我刚刚只是说我们暂时不参与夺嫡之事。但是那宴会,我们却是不得不去。”尔朱夭夭接着分析道:“如今可是个多事之秋,本就是有许多人盯着我们尔朱家,我们绝对不能留下把柄。故而,这个宴会,我们全家都要去。”
“可是,那个皇后万一使了什么手段,让人误以为我们尔朱家已是参与夺嫡之事,那该如何是好?”尔朱叉罗问出了尔朱荣的疑惑。
尔朱夭夭扫了尔朱叉罗一眼,在眼神中表现出浓浓的不屑,“这还不简单,只要不是我们一家前去,便可没有怀疑了吗?”
“臭丫头,少卖关子,说清楚些。”尔朱叉罗佯装生气地捏了捏尔朱夭夭的小鼻子,刚刚尔朱夭夭的那一眼,他可是尽收眼底。
尔朱夭夭想要努力挣开尔朱叉罗,一边嘴上还不服输,“与你说的再明白也没什么用,反正你都是听不明白。”
趁着尔朱叉罗不注意,尔朱夭夭连忙挣脱开他的手,跑到元氏的怀里。委屈道:“娘,二哥他欺负我。”
“娘,你可是都看到了,是她先……。”
“好了,叉罗,妹妹还小,不要欺负她了。”元氏打断了尔朱叉罗的申辩。
听到元氏的话,尔朱叉罗只能是无奈地叹气,反正他早已经习惯了,自己家中的这个小妹,没人能动摇她在家中的位置。
而此刻的尔朱夭夭却是在元氏的怀里,对着尔朱叉罗扮着鬼脸。害得尔朱叉罗不免有想要去捏她的小鼻子。
尔朱荣看着自己这古灵精怪的女儿,本是一颗悬着的心,此刻似乎是可以慢慢地放下了。
尔朱菩提看着尔朱叉罗与尔朱夭夭又是吵闹在一起,俊逸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他实在是喜欢自己的这个妹妹,精明于政事,但是却又不失天真可爱,在大是大非面前,她远远比自己还会计算利害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