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阳的护国公府内的琉璃院中,三个女孩子围着院内亭子内的石桌而坐,在绣着香包。
尔朱夭夭与陆锦婷两人实在是不太擅长女工,就这么一会儿,两人的手上已是被绣针扎了无数次,两人早就想要把这香包甩在一旁了。
“珍儿,你还真是心灵手巧呢,这芙蕖被你竟然绣得仿佛同真的一样!我与锦婷的手都快被扎出洞了。”尔朱夭夭看着陈珍儿手上的基本上已经完成的香包,不禁感叹道。
陈珍儿笑了笑,“这还不好,这说明你们两人日后都是执笔或是持剑,都不用待在家中无聊的需要做女红打发时间。”
尔朱夭夭偏头想了想,“珍儿说的倒是十分地有道理。要是要我日后整日待在家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可是会憋坏的。”想来自己以后定会是一代名将,手持利剑,保家卫国。
陆锦婷对着这香包也是兴趣聊聊的样子,只是因为尔朱夭夭说是想要学,她才跟过来看看而已,对她来说,这女红竟是比处理囯子学的事务还要困难。陆锦婷突然抬起头,问向尔朱夭夭:“夭夭,你为何突然想要学习女红了?”
听到陆锦婷这么一问,尔朱夭夭漂亮的小脸上不禁一阵羞涩,但只是稍纵即逝,以至于一旁的陈珍儿都未曾留意,陈珍儿并不知晓尔朱夭夭与高欢之事。而尔朱夭夭的这一闪而过的小情绪,却是未逃过陆锦婷的眼睛。
陆锦婷突然想起了原因,心里一直责怪自己反应竟是如此的迟钝。看来是想要绣给某人啊。
尔朱夭夭其实很想亲手做些东西给高欢,但是苦于自己对于女红并不擅长,所以才想着让陈珍儿来教自己。上次送给高欢的那个荷包,她十分勉强地才将那荷包绣好,其中还由自己的娘亲帮助了不少,想来不知晓高欢是否会嫌弃。
陆锦婷看了一眼正在一旁专心刺绣的陈珍儿,笑着道:“珍儿姑娘绣功如此了得,不知是否可有心上之人,若是有的话,此人该是多么幸运能得到心灵手巧的珍儿姑娘的青睐。”
陆锦婷此刻虽是笑着,但是那笑却是未达眼底,她一直都不是十分地喜欢这个陈珍儿,具体原因自己也不知晓,只是觉得眼前的女子似乎有着太多的心事与秘密。
听到陆锦婷的话,尔朱夭夭也看向陈珍儿,她倒是还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两人之前虽是已经朝夕相处了一年有余,但是还从未讨论过这个问题。此刻倒也是有些好奇。
而当事人陈珍儿在听到陆锦婷如此问道后,瘦弱的身躯明显一怔,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陷入了回忆,眼中有着浓浓的哀伤。
看到陈珍儿的样子,陆锦婷倒也是发觉了自己的唐突,于是急忙道:“珍儿姑娘,真的是对不住,是我冒昧了。”
陈珍儿摇了摇头,苦笑着道:“没关系,心里虽是有人,但是他却是从未留意过我。”
此刻的尔朱夭夭则是在想,这个人到底是谁?会是阿澈吗?改天要不要去问一下阿澈啊?
在洛阳城北的白云山上,山间林木葱葱,云雾缭绕。而在这密林山中,却是有着另一番天地。经过一个不起眼的洞口,走过大约几十米的岩洞小路后,出现的则是一处宽阔的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