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内篝火通明,在石室正方的一处石椅上坐着一人,脸上戴着如鬼魅般的面具,十分地骇人。
戴着面具之人看着自己手上的刚刚送来的飞鸽传出,布面了老茧的大手猛地一拍一旁的石桌,接着就见到那石桌连同着那封信件一同被震成粉末。座下所站的众人隔着面具都能感受到他那欲要杀人的怒气。
“怎么回事!为何边境之上竟会平安无事,他究竟在干些什么!”
看到自己的主人如此生气,立刻有人前来劝道:“还望您息怒,想来他这般做定是有自己的理由,也许是时机不成熟,又或是柔然那边忽然出现了什么差池。”
“哼!他以为这几年他的一举一动我都不知道吗?这几年我虽是一直在闭关,但是他的事定是瞒不过我。”
“这……。,那您的意思是?”刚刚说话之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这就去飞鸽传书给他,让他记得自己的身份。”戴面具之人冷冰冰地下达着命令,“还有,告诉柔然那边,让他们再加快做些准备。不要就此偃旗息鼓。若不是南梁那边萧蔷不定,内庭不稳,已是无暇顾及外境,我倒还真是不愿与柔然合作。”
“是,我这就去办。只是,那尔朱荣此次竟是待在洛阳,倒是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啊!您看……。”
“无妨,无论他身在何处,有些事,终究是无法逃脱的。”
此刻在洛阳的皇城之内,魏帝看着座下之人,有些诧异他为何会突然来此。于是便问道:“爱卿有何事?竟是今日不在朝堂之上说明?”
对于魏帝来说,他自己几乎从未参与朝堂之事的讨论,一向都是武事由尔朱荣来负责,文事由宇文桧负责。殊不知,自己还能对何事做主!
“陛下,臣身为礼官,对于那些于礼不合的事,臣不得不向高欢陛下禀报啊。”
“哦,这般啊!”魏帝想了想说道:“既是六部之事,便交由宇文丞相去处理便是了。若是还没有其他事情,你就先退下吧。”孝庄帝深知自己的所处的形势,他只是想着安安稳稳地坐着这龙椅,至于其他事情,不是能由他作主的。
“陛下,此事事关重大啊!尔朱将军身为一军主帅,竟然在边关战事起的时候好佣兵都城,这可是在是于理不合啊!身为主帅,不外出作战,留在这洛阳做些什么?”此人此刻看似倒是义愤填膺,与他平日里那般圆滑的模样大不相同。
孝庄帝自是知晓尔朱荣的作法于理不合,只不过,这不是他能干涉的事。不过,这尔朱荣此次为何会选择留在洛阳,竟是派了自己的儿子去了北疆。若是他的儿子这般年纪便战功赫赫,威名在外,那日后会不会危急这元氏的……。
看着孝庄帝已是开始了计量,来人心里一喜,觉得自己此行的目的似乎达到了。于是再趁热打铁道:“陛下,这尔朱荣目中无君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如此率性而为,还把陛下放在眼中吗?陛下,您可要……。”
“好了,爱卿,这些事你交给宇文丞相处理便是。先退下吧。”孝庄帝打断了来人的游说,即使是那尔朱荣真的要反又如何?反正实权都已在他的手中此人,不是自己得以应对的,还是不要惹这般麻烦才好,免得连性命都无法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