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婉秋听了不悦地皱了皱眉。自己好心好意怕她一时想不开做了傻事,着急忙慌地让人追过来找她,可她倒好,却在外人面前诋毁她,倒像刚才没发生什么不愉快似的。
有道是:背后道人是非,非君子所为!
罢了,就当今天好心被狗吃了!以后各走各的。
一旁如梅看了看陆婉秋,小心开口劝道:“小姐,二小姐实在是过分……您别生气。”
“生气?”陆婉秋不禁自嘲一笑。
跟这种人生气,不值得的!
“嘴长在她自个脸上,她愿意说随她说去!走吧,你陪我去那边看看梨花,顺便咱们捡些着干净的花瓣回去,晒干了泡茶,听说用梨花泡茶,清热去火。”陆婉秋步调不变,转过头,对如梅笑了笑。
主仆二人,相对一视。
一个明朗润泽,娇洁如玉,一个腼腆羞涩,清秀可人,二人又都穿着一身素服,一前一后,沿着山道缓缓走去,犹如两朵洁白的梨花不经意地散落到了人间。
直到她们的身影消失不见,从另一条道上才慢慢地走出来两个人,这二人一个比一个生得英俊,若是要仔细看,他们眉宇之间还有着几分相似,只是左边的那个高头略微比右边的高一些,右边的那人剑眉角上长着一颗小痣,嘴角上挑,似笑非笑说道:“想不到陆正华倒有一个心思聪慧识得大体的女儿。”
很显然,刚才的那一幕被他们二人全部听去看去了,也不知道他们盯了她们多久。
左边的那个人听了没有吭声,不置于否。
右边那人看了看八角亭中的坐着的几个人,眼光一闪,突然计上心来,又低声道:“表哥,不如咱们俩再打个赌如何?”
“刚输了二万两银子,还要打赌?你就不怕输光了,欠下一屁股债回去,姑母找你算账!小心点儿,仔细着你的皮!”左边的那人用手中的折扇轻轻在他肩头打了一下。
听了他也不恼,反而脸上的笑容更加深了。
不错,这二人正是亲表兄弟。眉角上长痣的,嬉皮笑脸的是庆国公府长房所出的嫡次子魏承秀,成天吃喝玩乐,跟一帮纨绔子弟混在一起,不过舞勺之年,却整日还没个正行。那唤魏承秀母亲为姑母,面无表情的俊俏后生,却是长公主与沈大将军的独子沈元庭,文才武略,样样精通。
只见魏承秀笑过之后,打量着沈元庭的表情有所松动,继续蛊惑道:“怕什么?以前我又不是没干过这事,就算拖欠上一屁股债回去,日后我自有办法偿还。至于我母亲那里,你不说,谁知道?倒是你,敢不敢与我赌呢?诺,再赌二万两!你若是信不过,我可以先把我的玉佩押上!”
沈元庭顿了一下,终于松了口,“赌什么?”
“嘻嘻,你同意了,好!这次简单,咱们就赌……刚才走得那个,谁先把她勾上手,就算谁赢!”
“……”
沈元庭眼角一抽,撇了他一眼。
“哎,别说我不够意思,我跟你说,我可让人专门打听了,走得那个是陆正华的心头肉,是他的原配夫人给他生的,亭子上坐的那个,穿粉装的,也是他的女儿,不过只是一个妾生的庶女,没什么分量,可有可无。”魏成秀说着,见沈元庭面上淡淡的,似乎不怎么上心,不放心地又道:“表哥,你也别怪我多事,谁让陆正华整天闲得没事干老是盯着晋王那边屡屡破坏咱们的好事!这次,我一定要他好看!让他家后院起火,给他添一把堵!”说着,他两眼一眯,眼中透出来的一股阴狠与他的年纪极不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