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你大爷的舌头!
天底下那么多舌头!是你说拔就得完的吗?
…
不对…
是你说能拔就拔的吗?
葭箬挥了挥爪子,一巴掌拍在了一份折子上!
你给我瞧!仔细地瞧这折子!瞧瞧有多少人说你是妖怪的!
葭箬炸毛的样子让司宴笑的更欢了,他把手中的书拍到葭箬头上,声音带笑,“小狐狸你成精多少年了?”
现在是讨论她成精多少年这个问题的时候吗?葭箬从书里钻出来,一不小心就瞧见了书上的内容。
他大爷的他竟然在看春宫!
葭箬是彻底绝望了,浑身上下每一根毛都气的发抖!
他大爷的司宴!
葭箬纵身一跃,飞过去去挠司宴脸,誓要给他些教训。紫公公此时恰好进来。瞧见这一幕基本上是脸色一变,就飞身过来抓在半空中的小狐狸。
紫公公手快,司宴手更快,半空中拎住小狐狸尾巴晃了晃,语气里满是嘲讽,“就你这毛都不齐的小模样想扑我?等你修炼成形吧小狐妖!”
葭箬在半空中被倒吊着扑腾,那叫一个血气翻涌,有一种想直接祭出本体分分钟掐死这妖物然后送他去地狱的冲动。
紫公公瞧着这一幕也很是震惊,愣了半晌才想起来自己是来报信的,然后赶紧跪下说:“千岁爷,皇上那儿又说不行了。”
气氛顿时一凝…
司宴把葭箬扔到了紫公公怀里,面无表情地站起了身,说了声:“去瞧瞧。”
“是。”紫公公应了一声,跟着司宴走了出去。葭箬也趴在紫公公肩上,跟着一同去了朱明臻宫中。
朱明臻躺在明黄色的龙塌上气若游丝。葭箬透过密密麻麻的人群只能模模糊糊瞧见一个影子。
不应该啊。朱明臻为何会无缘无故病重至此?
葭箬祭出神魂,穿过人群飘到了龙塌前,瞧着朱明臻蜡黄的脸色,总觉着很不对劲。她施了个诀,隔着距离去探他神魂的强度,气若游丝,神魂虚弱。
朱明臻死了君华不会死,只会提前进入下一世。让他提前去下一世设伏对他们也没有好处。
葭箬祭出神魂飘过去,想去探仔细一些。隔着眉心虚点的时候,突然觉着有些不对劲。她皱了皱眉,试探性地伸手去触。
莹润白皙的指尖,蜡黄带青的额间,轻轻交叠…
没有穿过…
葭箬咬了咬牙,犹疑了半晌,再次去碰。
还是没有穿过。
那那天晚上被子里那个人…
脑子里诡异的讯息迅速组成一张密麻的网,这段日子司宴的反常,朱明臻的哀求,还有汝真使节那不可能无缘无故出来挑衅的话…
朱明臻果真不简单。可是司宴是怎么知道的?
葭箬反射性地转头去瞧不远处坐在椅子上的司宴,忽然浑身一僵。
司宴正在盯着她,从目光到唇角无一不在透露着嘲讽与奚落。
他瞧得见她!一直都瞧得见!
葭箬脑中一片空白,手心攥的生疼。而不远处端着盏饮着茶的司宴,轻轻地抿了一口盏中的茶水,嘴角的点靥处勾出浅浅的漩涡。
葭箬不记得自己是怎样浑浑噩噩的飘回小狐狸体内的,只记得自己脑子里在不断回放着这些天的片段。
司宴总是瞧向她这个方向的眼神,每每半夜他的恰好醒来,他每次那些说她成精的言论,那奇怪的熏香…
脑中有答案在呼之欲出,可仿佛还差了一点。
突然,小狐狸的身子被一只手拎了起来,司宴的声音低低靡靡,在那一刻,像极了魔伽。“小狐妖,你反应的可太慢了。”
葭箬回过神,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已经回到了司宴的书房。她盯着司宴,脑子里升起一些可怕的想法。
“朱明臻的毒是你投的?”她也不再装不能言语的小狐狸,直接说了话。
司宴闻言轻轻地笑了笑,转身走至书案旁翻出了一本书,用他苍白修长的手指拨开了几页,然后缓缓地念出了上面的内容。
“狐妖,千年化形,多为女子,貌美倾城,食人精气,作恶多端。”
念完他又翻开了另一本书,又念了一段,“火狐,毛色火红,有剧毒,传为神灵。”
念完他又翻出了另一本书,刚翻开一页,一只盈润柔美的手就按在了书案上,红衣银发,红眸朱唇,自是葭箬。司宴瞧了一眼就勾起了唇,“倒还是个美人。”
葭箬突然笑了,红眸微微眯着,嫣红色的唇瓣间贝齿微露,连睫毛都在轻轻颤动,柔软又温顺,像初沾露水的艳色花朵,风流自现。
司宴愣了愣,觉着她这副样子莫名的熟悉,伸出手想去碰一碰,可是才刚伸出手。就被葭箬一把抓住,速度极快地一个过肩摔就把他摔在了地上。
司宴不知道有多久没被人摔过了,反应过来就要反抗,被葭箬一个擒拿手擒住了双手,然后压在了地上。
“你大爷的司宴!”葭箬跨坐在司宴的身上,嘴里吐出不折不扣的痞话。她抽出发上的发带绑住他的双手,然后一把挑起了他的下巴,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这么多天,你一直都在耍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