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三公主看了半晌,林琪抬起头:“你也想趁着早晚的时候见到我?”说这话的时候,林琪的神情说不出来的怪异,那种深深的怀疑是一目了然。
三公主咬着银牙,自己恨不得将他扔出去,还见他!
“当然了,难道你不想见我吗?”三公主微微一笑,看着林琪,脸上还杀过一抹秀红。
女人天生都会演戏吗?林琪无奈的想到,三公主的话明显不是真话。自己要相信了,可定就是傻子了,不过林琪也意识到了这件事情不一般。
前几件事情,自己虽然没有提出什么具体的要求,三公主虽然答应了,可是却是咬牙切齿的。
邓嬷嬷的事情,三公主明确的告诉了自己做不到,可是这件事情怎么会是这种态度?
三种态度,说明了三件事情的不同难度,前面的事情能做到,要求的是三公主自己。虽然自己受了委屈,可是三公主咬着牙也答应了下来。
邓嬷嬷的事情,办不到就是办不到,不接受威胁。
至于最后一件事情,显然三公主能做到,但是不能那么做,只要要求林琪主动撤回要求。
将脸转回去,一把抱住三公主的腰,林琪的脸再一次贴向了三公主的小腹。没有说话,还是轻轻的张开嘴,向着里面吹气,一边吹气,林琪一边笑。
三公主满头黑线,还真是一个好色的很,见他没有在提起刚刚的话题,算是松了一口气。
“不要在吹了,再吹就给我起来!”三公主感觉的下面的温柔,突然脸一红,在林琪的身上用力的拍了一下:“你在得寸进尺,我就和你鱼死网破。”
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林琪不在吹了,调整了一个姿势,枕着三公主的大腿,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居然睡着了?三公主没想到自己这个便宜驸马居然如此心大,这是要做什么?进皇宫,见皇上!他居然在这里睡着了,还枕着自己的大腿,看了一眼林琪安详的脸。
“我难道就要和这人过一辈子吗?”三公主喃喃自语,想到自己这场婚礼,突然觉得满嘴苦味。
现在自己终于明白姑姑们的感受了,那种感伤和绝望,让人生不如死。以前自己还养了看不惯她们,觉得他们生活糜烂,养了那么多面首,整日醉生梦死,实在是太过分了。
到了自己身上,还不是一样?嫁给了一个自己从来不曾熟悉的人。
这也就罢了,自己是以什么身份嫁人的?拉拢的工具。要是哪天建北指挥使造反,这位建北指挥使的儿子会怎么样?
被杀掉的可能性非常的大,那自己怎么办?岂不是就成了寡妇。
摇了摇头,将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想到那个在码头背琴而去的背影:“大顺已经是大厦将倾,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没有什么能救了,三公主还是回去吧!”
“你不是我想到的驸马,扶大厦于将倾,挽狂澜于既倒。”三公主眼角缓缓的落下一滴眼泪,缓缓的落下。
吧嗒!
眼泪直接落到了林琪的脸上,让林琪的脸庞一颤,车厢里慢慢的归于沉寂。
“公主,到了!”外面出来丫鬟的说话声,马车也慢慢的停了下来。
从三公主的大腿上起来,伸手在脸上抹了一下,林琪笑着说道:“到了啊!”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我还从来没有到皇宫里面来过,不知道见皇上有没有什么好事情。”
“见皇上永远只有两种结果。”三公主白了林琪一眼:“要吗加官进爵,要吗满门抄斩,你觉得你应该是那种?”
“我应该是加官进爵。”林琪笑着从马车上钻出去,踩着下车的墩子,四下看了看,已经到了宫门的前面了。
三公主下了车,看着皇宫的大门,沉声说道:“走吧!前面还有很远的路要走。”说着就向前走了进去。
林琪也跟着,很快他就意识到三公主的话里面的意思了。
进入宫门,穿过了一个大广场,穿过了一个宫殿群,又穿过了一个广场,又穿过了一个宫殿群,然后还是一个广场。
到了皇上的寝宫门口,林琪已经累得微微见汗了,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
在看三公主,面不改色,气不喘,还真不是盖的,看来自己真的要练武了。
一边的太监蔡孚摆着一个苦瓜脸,他已经开了无数次了口了,催促着林琪快一点,可是这速度就是快不起来。去宣旨招人进宫,还是第一次这种归宿,这位林家公子的身体也太差了吧?
现在林琪也意识到了,自己这个小身板,放在这个时代,绝对是瘦弱不堪的代名词。
穿过了几个宫殿,蔡孚示意林琪和三公主在这里等着,自己先迈步走了进去。
很快,蔡孚又转身走了回来,看了一眼林琪和三公主,面无表情的说道:“公主,驸马爷,请跟着奴婢进去。”说着转身在前面带路。
林琪和三公主走了进来,一起撩衣服跪在地上:“参见父皇!”
半晌没人说话,跪在地上一动不动,林琪觉得膝盖有些疼。
“起来吧!”良久,一个男子的声音才响了起来,声音很是浑厚,听的出来年纪应该不小了:“昭阳,你知罪吗?”
三公主封号昭阳,这一点林琪还是知道的,怎么上来就是怎么一句?
“回父皇,女儿不知。”三公主也是一愣,自己怎么就知罪了?本来今天也不是回门的日子,父皇让自己进宫已经是不合规矩了,怎么上来就这么问?
“朕问你,你是不是不愿意和驸马圆房?你婚前,你是怎么答应父皇的?”男子的声音很是低沉,似乎强压着怒气,似乎到了爆发的边缘了。
林琪一愣,感觉非常的怪异,这是一个父亲该如此堂而皇之的说出来的问题么?
其实林琪不知道,古人对于繁衍后代看的非常重,也认为那是一件神圣的事情。只要到了宋明理学之后,才出现了存天理灭人欲的事情,谈论一些男女有关的事情,会被人觉得各种异常。
“父皇,这件事情蔡公公那里有记录。”三公主一愣,怎么问这件事情?
“有人和朕说,你不会和驸马圆房,蔡孚的记录是假的。”皇帝被气笑了:“朕一直不相信,朕最喜欢的邵阳会欺骗朕,可是现在朕信了,你看看你身边的驸马,”
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林琪有些明白了,好像牵扯到什么宫廷斗争里面了。
“看看驸马被你给打的,你是不是又威胁驸马了?”皇帝看着林琪,居然开口对林琪说道:“驸马,你不要害怕,有什么委屈和朕说,朕会给你做主的。”
林琪乃是建北节度使的世子,现在倒好,结婚第一天就被揍的鼻青脸肿的。
自己是准备拉拢建北节度使的,将来把林琪推到节度使的位置上去,那就彻底的拉拢过来的。建北节度使要是造反,就是女婿打岳父,出师无名啊!
要是等到自己的女儿生了儿子,将来肯定是要继承建北节度使的位置的,那就更加的稳固了。
现在林琪被揍成这样,还不圆房,这怎么拉拢?传到建北节度使林远财的耳朵里面,他会怎么想?当初还以为三公主答应家人是懂事了,现在看来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皇上,您虽然宠爱三公主,可是事情一旦传出去,实在是有损朝廷脸面。”一个女人突然插嘴了进来:“还是把三公主交给宗人府,咱们也好给建北节度使林大人一个交代。”
什么就交给宗人府,林琪就算没去过,前世也不是没看过电视剧,宗人府那就是皇族的监狱。
一旦进去了,还有好果子吃?而且这个女人要把三公主弄进去,显然还会有后手的。
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斗争,可是林琪知道,自己一定要保护三公主。有她在,自己才有生存的空间,更何况,这可是的自己的老婆,长得那么漂亮,自己都还没碰过。
“父皇,说我们没有圆房,这话从何说起啊?还说我打了驸马,这又从何说起啊?”三公主不满的抬起头,沉声说道。
林琪一愣,心中叹了口气,你就不会装委屈吗?跟着抬起头,这次算是看清了皇帝的脸。
看起来也五十多岁的年纪,背着手,穿着一身龙袍,坐在龙椅上。
在皇上的左右,各自站着一个女人,衣着都很是华贵,可是林琪还是看得出来的。左面那个应该是皇后,右面那个应该就是开口说话的那个,什么身份弄不清楚。
“三公主,事到如今,你还是承认了吧!”身在右侧的女人,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
“昭阳,朕问你,这是怎么回事?”三公主桌子上拿起了一块白布,直接扔了出来。
虽然一闪而过,林琪还是看清楚了,那块白不上有血迹,红色的血迹,很大一片。看了一眼三公主,林琪差一点没笑出声音来,那正是三公主作假的那块白布。
三公主看着落地的白布,也是一愣,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那个东西惹的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