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的出现,只是给他多一个机会补偿而已。”
语毕,二人沉默了,阿诗也不懂怎样安慰她。
突然,阿诗说:“这个世界真奇怪,又会这么多人跟你同名同姓呢?”
“也许,我的名字实在太普通呢!”
“可是,对比别人来说,你已经幸运极了!”阿诗说。“起码你不会像近日的报导中的死者,无故遇害,而且死得甚为恐怖呢!”
听此,冯宛彤的心情沉下去,她知道阿诗口中的报导,正是皆叫冯宛彤的女子连环被杀的案件。
她专心在自己的沉思中,她自顾自低声地说:“是的,她们都死得很惨。”她又自言自语,“凡拥有这名字的人都是个不祥人,不该在这世界出现的。可能有人妒忌她们,不想让她们留在世上。”
不知不觉,冯宛彤也不知说到什么了,令阿诗也摸不着头脑了。
“宛彤,你没事吗?你在说什么?”
冯宛彤从沉思中醒来,没有回应阿诗的问题,只是勉强地苦笑了一下。不断有名叫冯宛彤的女子无辜被杀害,旁人只会视这些案件为普通的连环刺杀案。
可是,对于冯宛彤而言,便像一根刺似的,每有人遇害、每有人提及冯宛彤这三字,都会在好的心上狠狠地刺一下。
晚上,她又下班了,没有戴嘉瑞接回家的日子,她只得独个儿回家。
其实,在分开了的日子中,冯宛彤并非独个儿的走回家路,每一晚也有一个人陪伴她的左右,那人山就是戴嘉瑞,只是她察觉不到罢了。
自分开后开始,戴嘉瑞从没有间断到冯宛彤公司楼下等待她的下班,但,他从没有现身,只是默默地驾着车子,守在冯宛彤身边,直到他看冯宛彤住所的灯亮了,他才会离开,有时甚至他看到冯宛彤不离开。
他没有出现,是因为他亦分不清他究竟对面前的冯宛彤抱有什么态度:是把她当成了十年前的人?还是,真真正正喜欢眼前的人?
这夜,戴嘉瑞仍未驾车离开。冯宛彤一个人站在露台上,向街上眺望,竟让她发现了戴嘉瑞的座驾。
“阿戴嘉瑞?”冯宛彤喃喃自语地说:“他怎会在这里?”
戴嘉瑞知道冯宛彤发现了他的存在,便马上驾车离开。
翌晚,冯宛彤如常地下班。
她感觉到有人一直跟在她的背后。走到大厦附近时,忽然有人从后而来,箍着她的颈,使她已心生一种恐惧,便拼命挣扎,不停在那人身上乱抓,她抓到那人手上的手表;不过,她还是逃不开那人的手,那人轻易地把她拉到后巷内。
后巷内昏暗极了,连街灯也没有,只有天上的月光。那人背着光线,冯宛彤根本看不到他的样貌,那人正打算向冯宛彤撕暴。
“走开!走开!”冯宛彤放声大喊。
此时,戴嘉瑞的车子驾到附近,听到熟悉的声音,便立刻跑下车,寻找声音的来源。
他终于来到后巷了。
他大声叱喝说:“你在干什么?”
那人听到戴嘉瑞的声音,慌张起来,然后拔腿就跑了。
戴嘉瑞正想追截那人,但是见到受了惊吓的冯宛彤,还是先安慰她。他才蹲下,冯宛彤便拥着他,放声嚎啕大哭。
“没事了,有我在。”
戴嘉瑞随即与冯宛彤前往警署报案。
由于这件事似乎与连环杀手有关,于是就交由曹天逸跟进。
在大房内,冯宛彤的心情依然未平伏,静默地坐在戴嘉瑞身边,而戴嘉瑞一直陪伴在她的左右。
“你先喝杯热茶。”豆斗送上一杯冒出白烟的热茶。
“劳驾了。”戴嘉瑞说。
“不用客气,阿头应该赶来的。”
豆斗刚刚说完,曹天逸就在此时走进大房了。
他紧张地说:“戴嘉瑞,发生了什么事?”
“宛彤被人捉了到后巷,还险些……”戴嘉瑞欲言又止。
“我明白了。”
冯宛彤一直没有发言,只是发抖地坐在一旁,戴嘉瑞本想轻轻搂着发抖的冯宛彤,可是,冯宛彤余悸犹存,将他推开了。
冯宛彤精神紧张起来,从手袋里掏出药盒,吃下了很多颗药丸,心不在焉的她连药盒掉了也不知道。一切事情均由戴嘉瑞处理。
“曹天逸,我们可以离开了吗?”他问。
曹天逸问小查,“小查,他们的口供录好了没有?”
“录好了。”
“好的。”曹天逸又转回头对戴嘉瑞说:“你们可以离去。”
“谢谢你。”
“今晚你们也忙了,早点送宛彤回去。”说毕曹天逸轻拍戴嘉瑞的肩膀。
“那我们走了,再见。”
道别后,戴嘉瑞便与冯宛彤慢慢离开警署,驾车送她回家。
戴嘉瑞驶着车子,向冯宛彤住所方向驶去。他的右手一直握着軚盘,左手一直握着冯宛彤冰冷的手,直到冯宛彤走进大厦。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
“那今晚你早点休息。”
“我会。再见。”说毕冯宛彤就乘升降机回去了。
推开门,没有电视声,没有冯妈妈呼唤女儿的声音,有的只是一片宁静和寂寞。
洗过澡,冯宛彤就上床休息。
可是,闭上眼睛后,又是那个情景。冯宛彤又走到那段陌生的路上。
她无助地在街上大叫:“这里是什么地方?”
街上没有人,没有灯,也没有出口。突然,从后而来一个男人的手,紧紧的箍着她的颈,她拼斗地挣扎,终于她也醒了。
醒来,她又满身是汗。她想也不想就致电给戴嘉瑞。
“宛彤,什么事?”
“我想现在见到你。”冯宛彤边哭边说。
戴嘉瑞一直没有离开过,当他接到就马上跑上她的家。
当冯宛彤一拉开门,她就拥着戴嘉瑞。
她说:“戴嘉瑞。”
“傻丫头,我已来了。”
“这段日子我过得很辛苦,你知道吗?”
“我知道,因为我也是。在分开了的日子,我才发觉我喜欢的人是你,我不想失去的人亦是你。”
由意外发生至今,冯宛彤一直没有流过泪。但是,话说至此,冯宛彤强忍多时眼泪便从眼眸一涌而下,她分不清这是感动,还是伤心;是开心,还是担忧。
戴嘉瑞安慰过冯宛彤后,而冯宛彤亦把梦境告诉他。
良久,她才愿意再返回睡床休息。
“你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与你找个心理医生,看看能不能解释你的梦境,好吗?”
冯宛彤点点头。
“那好了,我先回去。”说毕戴嘉瑞就动身离开。
此时,冯宛彤就捉紧他的衣袖。
“戴嘉瑞,你今晚可否留在我身边?”
“可以。”然后,戴嘉瑞又坐下来了。
戴嘉瑞一直坐在冯宛彤的左右,直到天明。
翌日,戴嘉瑞带冯宛彤到一个心理医生的诊所。
“冯小姐,你先坐吧!”医生示意她躺下来。
“戴嘉瑞,你留下来吧!”
“没问题的,戴先生,你亦留下吧!”
“好的。”戴嘉瑞就坐在冯宛彤不远处。
医生又说:“冯小姐,我们现在开始催眠,可以吗?”
“可以。”
“冯小姐,你先看着我手上的笔尖。”
于是,冯宛彤就盯紧笔尖。
医生就在身边说:“你的眼皮很累,你现在好想睡觉。然后,你慢慢闭上眼睛,回到你时烺梦见街道上。”
冯宛彤果然跟着医生的说话,她又来到那段街了。
“你现在看到什么?”医生问。
“我见到一段没有灯,没有人的街。”
“周围有没有什么特别?”
“这里挺黑,我看不清。”
“那你一直向前走,看看找不找到出路吧!”
冯宛彤就跟着医生的指示,一直走一直走……不知过了多久,冯宛彤一直未走得出。
突然,有一个人从后而来把她捉着了。
“放开我!放开我!”她不断挣扎,不断在大呼。
医生见状,立即上前控制。他说:“冯小姐,你冷静一点吧!”
没久多,冯宛彤也醒了。
然后,他们离开了原本的位置,换到另一位置讨论有关冯宛彤的情况。
戴嘉瑞紧张地问:“医生究竟这是什么一回事?”
“冯小姐潜意识内应该隐藏着某件事情,才令她会有这个梦境的。”医生分析说。“那你有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呢?”
“前几天我遇过。”
“那从前?”
“从前?我没有过去的。”冯宛彤说。
“其实我也曾听过戴先生说有关你的事。”他说:“你可以尝试找找这段街,可能,可以帮助你的。”
另一边厢,在警署。
木板的化验结果有了,曹天逸收到化验报告,得到一个出乎意料的消息。
重案组所有人又齐集在会议室内。
“阿头干什么把我们齐集在这里?”小查问。
老陈回应说:“我怎知晓,我们这个阿头向来亦高深难测的。”
“老陈,这样证明了他的确有料子,不然的话,怎样当我们的上司呢?”阿忠说。
“我一早见到阿头去了化验部,之后好似取了一份报告。”豆斗又说。
“什么报告?”老陈嘴边叼着香烟问。
“是的,所有报告已老早取。”小查附和着。
此时,关公终于打破沉默,他说:“是化验木板的报告。”
“木板?”各人齐声地问。
小查又问:“在证物中,好像没有木板的。”
“这是早几天我与阿头发现的。”
正当各人满腹问号时,曹天逸便回来了,为大家破解问题。
“豆斗,你替我每人派一份。”
“是。”
豆斗接过文件,逐一派发在各人手上。各人随即翻开文年夹,阅读新的资料。
曹天逸解释道:“第二名死者头颅上曾发现不知明的木碎,经过搜寻后,我出这些木碎是属于一种埃及罕有的木板。在勒海只有一位拥有这些木板,正是文件上的女子。”
“是否这人就是凶手呢?”阿忠问。
“不。”曹天逸肯定地说。
豆斗仔细阅读资料,她说:“原来第一名死者亦是魏宾实的病人。”
“对!这亦是另一项新的发现。”
“换言之,三名死者与魏宾实均有关连,是吗?”豆斗问。
“是。”
老陈听了豆斗的说话,他又分析道:“这两间铺位的位置那么近,灰尘吹到周围根本不足为奇。而第二名死者的头上沾上木碎外,还有装修产生的灰尘,恰巧该段时间,该铺又在装修,会沾有这些灰尘不难,但要在头上,那就除非……”
话未说完,小查抢嘴说:“除非躺在地上。”
“第二名死者的案发现场可能在诊所,或者正在装修的铺子。”阿忠下决定说。
豆斗想一想,便插嘴说:“不过,魏宾实说过死者并没有返回医务所。”
关公开口说:“这是魏宾实的口供。可是,我们一直没有怀疑,以及查证詔他的口供的真确性。”
“如果凭这点就怀疑魏宾实,会否太武断呢?”小查问。
“你们试想想三宗命案的共通点。”曹天逸说:“死者全叫冯宛彤,均被侵犯过,然后用手术刀割断大动脉,导致失血过多而死;全都与魏宾实有关;而且,死前都箕魏宾实有联络与见面。这种种分析,皆针对魏宾实。”
听了曹天逸的分析后,各人也没有为魏宾实辩护的说话,魏宾实便成了曹天逸锁定调查的目标。
“老陈、豆斗,你我去调查第二名死者究竟在死前有否在大厦出入。”曹天逸吩咐道。
“是。”
“其他人则负责手头上现有的事务。”
其余的人应道:“是。”
会议过后,曹天逸便回到办公室继续工作。
关公来到曹天逸的办公室。
曹天逸听到叩门的声,便说:“进来。”
于是,关公就进了去。
“关公,你找我有什么事?”
“阿头,还给你。”说毕关公就放下一个药盒,这是冯宛彤留下的。
“什么来的?”
“冯小姐的药盒。”
“谢谢你。”
曹天逸便把药盒收起了。
“阿头,你昨晚见到冯小姐服食盒内的药吗?”
“她每次头痛也要服药的,你干什么这样问?”
“你跟冯小姐认识深吗?”
“干什么?”
“我你可知道,盒内除了止头痛的外,还有其他呢?”
曹天逸无言回应,因为他从不知道盒内另有干坤。
关公又说:“盒子内除了止头痛外,还有一些精神药物。”
“精神药物?”
“对!有镇静的作用。”
“你怎会一眼就看得出呢?”
“这个……”关公支支吾吾。他想了一想,然后续说:“你上次不是问过我为什么没有晋升的机会吗?”
“是,难道跟这些药物有关吗?”
“是。”关公又说:“十年前,当我升了做沙展不久,我就派往负责一宗校园枪击案。”
“是不是由几名青年蒙面、持枪在校园发生枪战的案件?”
“是。当时,我们跟这班青年对峙,他们不愿弃器投降,更对我们开火,于是就展开了枪战。结果,一死二伤,其余三人被捕。当我揭开他们的面具时,我才发现死者竟是我的独子,而向他开枪的人就是我。”
“什么?”曹天逸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那跟你不能升职有何关系?”
“之后我的老婆为了此时就离我而去,我不能接受这两个事实,开始患有抑郁症,把全副精神投放在工作。一次盘问犯人时,把犯人毒打至重伤。这时我才知道自己有问题,上头说我不能控制情绪,要求我放假治病,纵使我病愈后,亦因这年事使我不能再有晋升的机会。所以我对神科药物略有认识的。”
“原来如此。”曹天逸终于知道关公的过去。“那么,换言之,你想说宛彤亦有服食精神药物的习惯,是吗?”
“是。”
曹天逸不能相信。昔日他跟冯宛彤谈恋爱时,他从未听过冯宛彤有服用精神药物的习惯。
“其实,我刚才发现了一件蛮奇怪的事。”
“什么事?”
“我发觉冯小姐好像十分抗拒戴先生与她有较亲密的行为,例如戴先生想轻轻搂着颤抖着的她,但她就推开了戴先生。”
“她险些被人暴力,还有余悸而已。这有什么奇怪?”
“不,按照我当差多年,我见过不少被暴力后的个案,许多受害人都会躲在信任的人身边。然而,冯小姐就跟她们很不一样。”关公分析道。“还有,我们替冯小姐录口供时,我留意到她每当提及袭击的人时,她的目光也很凶,双手就不由自主地握紧。”
关公又说:“我的直觉告诉我,你的朋友背后总有一个故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查清楚一点。倘若她的背后是平平无奇,就只她怪我多心;否则,我老是觉得她有问题。”
曹天逸没有回应,因为他听了关公的分析,心已乱极了。恶梦仍是缠绕着冯宛彤,她每一晚还会造同一个梦,究竟梦境是否暗示了什么?还是想告诉她一些事情呢?
梦,一天没有解开;她,一天也不能安稳地过她的生活。
黄昏,冯宛彤刚踏出升降机,此时她的手机就响起来。
“有什么事?戴嘉瑞。”
“你走了没有?”
“刚刚走出升降机。”
“不好意思,总经理刚刚要我到总公司开会,我不能与你一同吃晚饭了。”
“不紧要。”
“那你自己一个回家吧!”
“行了。”
“我不跟你聊了,我现在驾车到总公司了。”
“你小心驾车啊!”
“知道了,你回家后致电给我吧!”
“会否阻碍你工作呢?不如我给你一个短讯,好吗?”
“也好!再见。”
“再见。”
挂线后,冯宛彤来到一个的士站,登上一辆的士。
的士司机问:“小姐,你要去哪儿?”
“油麻地吧!”
语毕,的士司机便向她的家驶去了。
没多久,冯宛彤好像想出什么似的。
她立即改口说:“司机,劳烦你,我改去柴湾。”
“好的。”说毕司机就转軚往柴湾方向驶去了。
冯宛彤不知道,她干什么要去这里;她只知道,她一定要去这里,这里将会告诉她一些未知的东西。
一阵子后,的士来到目的地了。
冯宛彤下车,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下走走。她漫无目的地走,她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不知道会走到哪里。不知不觉,她来到这里──这里竟跟梦境有九成相似的地方。
“这里跟我造梦的竟差不多呢?”冯宛彤心中不禁想。
走多一会,她又想:“不!应该是完全一样的地方。”
一样的街,一样的大厦,一样人流稀疏;唯一不一样的地方是这里不像梦境般恐怖与昏暗,倒有一点灯火,一点街灯照明。
她走到一座大厦前,是一座不太高只有十数层的大厦。这大厦竟给她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她好像在这里长大似的,她的家好像在这里似的。于是,她在前面站着好一会儿。
看更见陌生的她站了好一会,便上前问:“小姐,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
“探人?”
“不。”
“找楼?”
“不。”
“那你就得离开,别在外面逗留了。”
冯宛彤幔看更赶离开了,她便走到附的地下铁站,乘地下铁。她打算回家,列车一直直往她的住所方向开进,可是,过了数个站,她就不由自主地下了车并出了闸。
不一会,她又来到一间学校前。
她望着学校外墙,念着学校的名字,逐一逐一慢慢地说:“爱德华第一纪念中学。”然后,她又念多一遍,说:“爱德华第一纪念中学?阿戴嘉瑞不是向我提及过这间学校吗?”
她生怕自己记错其中一个字,便马上掏出手机,拨给戴嘉瑞,求证一下。
“喂?宛彤。”
“是我。”
“你回到家了吗?”
“不。”
“你在哪儿?”戴嘉瑞焦急地问。
“我想问你,你是否曾经跟我说过一间中学的名字吗?”
戴嘉瑞想了一想,“好似有。”
“你再讲一次吧!”
“干什么?”
“你讲吧!”
“爱德华第一纪念中学。干什么……”
听罢,冯宛彤错愕极了。她呆站在原地,连戴嘉瑞在另一边问她的说话也听不到。
她定一定神后,又提起话筒问:“冯宛彤是否在这里读书的呢?”
“不,你不是说说过你在玛利修女学校读书吗?”
“不是说我,我是指你失踪多年的女朋友。”
“为什么你无故又提起她呢?”
“你先回答我!”
戴嘉瑞迟疑了一会,“是。”
“那她是否住在柴湾?”
“是。干什么?你现在……”
戴嘉瑞一直追问下去,但是冯宛彤已放下了手机。她没有交代什么,甚至连道别也没有说一句,就按下手机上红色的挂线按钮,挂掉了线。
她心想:“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子呢?”
她终于找梦境中的实际环境了。
但是,她解释不到,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间学校;也解释不到的是,在这些年来,她为什么每夜梦见的地方竟是戴嘉瑞的前度女朋友的住所;更解释不到,这个那冯宛彤为什么苦苦缠着她这么多年。
另一边厢。
关公在第一次遇到冯宛彤,以他多年来累积下来的经验和他的直觉,这都告诉他,他一定要去翻查一下冯宛彤的背景。在他资会了曹天逸后,他决心调查一下冯宛彤的资料。
夜半,重案组各人都已离开了,只有曹天逸及关公还留在警署内。
“她果然有问题。”关公对着他的资料喃喃自语地说。
然后,他拿着关于冯宛彤的文件夹来到曹天逸办公室的门前,他叩一叩门。
“请进。”
关公推门而进。
曹天逸问:“你这么晚还未走呢?”
“我有些资料想让你知道。”
“是不是关于三宗命案吗?”
“不。这是关于你的朋友。”
“我的朋友?”
“对!冯小姐。”
“宛彤?”
“你先看看吧!看过之后你就会相信我的说话了。”关公把文件放在曹天逸的手上。然后,在交在曹天逸的手上前,他又叮嘱说:“不过,你要有一定的心理准备,我怕你接受不到这个事实。”
“什么事实?”
“你翻阅资料就自己分晓了。”
曹天逸被关公吓了一吓之后,他接过文件夹,然后,呼一口气,才缓缓翻开文件的封面。
第一页就是冯宛彤的样子,曹天逸每翻一页,他也不敢相信他的眼睛;每看一页,他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之全部。
“不会,不会……不会是这样的。”他口中喃喃地道。
关公冷静地说:“没有错的,这全都是真的。”
“没可能的!”曹天逸失控地说。
“阿头,你要接受它。”
“没可能……”曹天逸不断重覆着。
关公见状,他没说什么话,因为他知道要曹天逸在一时三刻中接受这堆真相,是一件好不容易的事。于是,他便静悄悄地离开了。
曹天逸独自面对这堆难以置信的文件,口中只懂念着:“怎会这样呢?”曹天逸与他的下属继续四出搜集资料,重新再重新翻阅已有的资料,希望尽快把凶手缉捕归案。
小查看看手表说:“原来已经十一时许了。”
“是的。”老陈抬头看魏,嘴边叼着烟说。
“我要走了。”
“好的。”老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