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儿僵硬的转了脑袋,在真正看见身后那位红衣妖娆的美人后,脸上的颜色变得更加惨白僵硬了。
“呵!呵!大姐呀!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那红衣妖娆的美人发丝如瀑,长达膝窝,头上只带了条灵蛇碧玉抹额,蛇身在头上蜿蜒地盘成一圈,额前的精致蛇头上揩了个金黄的小宝石,衬着美人的柳叶眉丹凤眼,更显妖异媚骨,在她耳畔盈盈摆动的两个细长的耳环也是盈动的灵蛇;一身红衣似襦裙似舞裙,颇带了点外域风采;美人长的美,身子也更吸引人眼球,高挑修长,却又玲珑有致,圆润的曲线令人无法转开眼睛……整个人,就是一种异族仙境里走出来的灵异妖女。
妖女眼睛轻斜,对她伸出手,单挑秀眉,风情瞬间席卷了萧家院里里里外外所有看的见她的人。
声音一出,更是让人不由自主的酥了半边身子。
“大姐有恙,还真只得辛儿来看,辛儿!来扶!”
“喳!”
被点名的低眉顺眼,弯腰伸手过头,上前托住美人深处来的莹玉手臂,一路碎步将她牵引到易幼飏对面的凳子上坐下,又是倒水,又是替美人捏肩。
“大姐,喝茶!大姐,辛苦!大姐,小的伺候的还行不?”辛儿满脸赔笑。
大姐舒舒服服的饮了口茶,舒舒服服的享受着她的服侍,眯起眼睛,慵懒地开了口。
“嗯!还不错,几年没见,小辛儿服侍人的本事也见长了,长大了果然懂事多了,只是你这惹事生非的本事若再长一些的话,恐怕你就是再大的爹,也没办法替你兜着了,怎么?就想凭这个,让姐给你擦屁股?”
“大姐教训的是,辛儿正再反省呢!”辛儿的头低的不能再低,一副恭谨听话的模样。
易幼飏,李英,包括旁边亭子里的安西,和从屋里出来的,已经一身寻常人家衣裙的舞月,都已经转为讶异,嘴巴张的老大,很不敢相信他们眼前所看到的。
那个……那个毕恭毕敬伺候人的,是他们一直所认识的辛儿吗?
天没下红雨吧?还是将要下红雨了?
“反省的好,不知辛儿反省的如何了?”
“呃……”
辛儿抬眼望她,正开口的话随即一转,改为问道。
“这个不急,倒是大姐,听说大姐还要再两日才能到铜川,怎么今天就到了?是否另有计划,或许有辛儿可以帮忙的地方?”
女子闲闲的收了手手臂上的云披丝帛,理着把玩着,又懒洋洋道。
“姐的事倒真用不上你来费心,只是啊!昨日还未进铜川就听说,有人擅自将姐的义演募捐之事,改成拔得头筹以身示恩,着实打乱了姐的计划,也让姐的小心肝吓的差点停止了,后来姐让人打听打听才知道,原来是你这小鬼在铜川兴风作浪呢!这就没意外了,只要你在的地方,就是天王老子的宝塔,估计也得给你通个窟窿,何况这小小的铜川城。”
“嗨!嗨!大姐过奖,辛儿不胜荣宠,那,大姐来的目的是?”
大姐一巴掌拍在手边的桌子上,震的离的最近的易幼飏和李英都本能的一阵,她大姐的声音,却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可是辛儿却明明很小心的应对着。
“你把大姐的计划全打乱了,那大姐只好来找你了,两天后义演的事大姐是来不及去了,你挑的事你去收拾,姐我有更重要的事去忙。”
辛儿压抑不了了。
“啊?怎么可能?本来三天后你就要铜川汇演了的,我只不过就是借你的风向帮朋友办点事而已,你有多大的事要让人帮你演出呀?”
大姐斜眼看她,电力十足的眨了下左眼,不偿命道。
“偷人!”
“咦?”
几人背肌又一寒,辛儿痛苦道。
“大姐,你不早说那位铮铮铁骨的孟大人是你的人了吗?你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他孟大人盖了你的名字了,这个时候还要去偷人,你对得起我们孟大人吗?你要去偷谁呀?”
理直气壮要偷人的大姐,很没形象的当即给了她一记白眼。
“傻孩子!姐能去偷谁呀?还不是那个一本正经闷骚到底的孟大人,虽然几年前,姐就已经让那些敢打孟翰良注意的女人都止步了,可是孟翰良那个伪君子却怎么也不才承认老娘这个正堂妻子,这些年他走到哪里姐追到哪里,还给姐端着君子的架子,摸也摸了,亲也亲了,还有一门婚约在那定着,他就一门心思避着姐进门,不就是嫌弃姐是个走江湖卖艺的,有失他读书人的体面吗?姐还就祸害他了,跟他耗到底了!本来这次汇演结束,姐就要趁他接受款项没办法避开姐时,和他撕破脸皮,先生米煮成熟饭的,可是你这小鬼一句拔得头筹第一艺技归谁,不是害姐名名誉扫地没脸面去偷人了吗?这可关系到姐的一口气大事呢!可容不得你这么胡作非为。”
辛儿要哭了,蹲在她面前拽着她的云披哀求。
“大姐!你行行好,千万别在那天晚上偷人呀!小的还等着孟大人那天大发神威救人命呢!你将他偷到你的温柔乡里,小的这边怎么办啊?这可还有对母子,还有对有情人,等着孟大人除暴安良破镜重圆呢!”
大姐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仔仔细细认真想了想。
“呃……这个,别人的事和姐的气儿比起来,其实姐没觉得有啥大关系。”
辛儿的哀嚎停住,正色道。
“我保证让你之后抱得美男归。”
东华鸣月摆手。
“不用你保证,姐也有办法将孟翰良手到擒来。”
辛儿彻底被她打败了,哀嚎道。
“那大姐你究竟想怎样呀?我保证,只要那天不当误事,一定照你的意思做还不行吗?”
“这不就对了吗?你看你早爽快点,我们也不至于废话这么久了不是吗?”
辛儿冷汗,在心底直呼。
大姐,是您一直在“扭扭捏捏”的好不好?怎么到头来全是她这苦命孩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