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秀你说,这月中可是真有嫦娥,可有吴刚?”我举手,遥指天际那一轮明月。
春秀举头,望着月亮,说:“主子,奴婢书读的虽少,可这嫦娥奔月而去,吴刚伐木相随,还是知道这典故。”
“是么?世人只道是嫦娥身居广寒宫,倩影伫立,孤寂萧条,可她至少还有玉兔相陪,还有吴刚相随......”我不知为何,会说出这番话儿。
“主子,您心坎苦闷,可您有春秀,您不是一人,奴婢会相陪。”春秀话语恳切,真诚。
我侧目,睇望着春秀,选择春秀,是我自私的念头,可如若春秀现今不在,那我将如何?
不敢去想!
“主子现今虽是盛夏,可您身子虚,受不得凉,奴婢伺候您去沐浴可好?”春秀柔着话响,问。
我轻颌首,身子确实有许凉意袭上。
春秀见我点头应允,忙搀扶着我,向逐月池走去......。
......T^T............T^T............T^T............T^T......
浮华虚度,真应了这话,打那日后,雪凝小筑里,多了一处蔷薇花圃,乾陵和硕的话儿一下,福泰安便命人办了这件事。
翌日,清早,便有数名园丁进入小筑,在逐月池畔,圈起了篱笆,植下了苗圃。
每日有人给苗圃浇灌,呵护着一圃蔷薇。
至于我,只是临窗而坐,继续遥望,感受着乾陵和硕留下的话儿。
康泰帝,生辰,自是举国庆贺,虽时日还有一月,可已能察觉到那份喜庆。
小筑外,应是为了乾陵和硕的生辰庆典而大势装点,偶尔会传来一阵喧闹声,我听着,未有任何想头。
只盼他能忘却,说过的话,生辰日,命人来接我出小筑。
“婕妤,奴才给您送药来了。”福俞宁的话响,打我身后传来。
“放在这,我过会自然会喝。”我未有转身,仍是保持原有的姿势,右手托着腮,目光遥望窗外。
福俞宁走至我身旁,将冒着热气的药碗,放置在桌上,退后,说:“婕妤,奴才看您喝了,方可离去。”
我明了,说:“这药烫着,你先等会儿。”
“奴才遵婕妤话。”福俞宁语落,便站立在一旁。
我瞟了一眼,药碗中的药汁,这药何时方可不用再喝?
“福俞宁,我这身子,应是复原,这药可停?”我问着。
福俞宁,恭谨,回:“婕妤,您这身子骨,一时半会不会完全康复,这药您还得喝上一阵子,奴才会依婕妤的身子情况减量。”
“是么?我这左手,看来是真废了。”我望着搁置在桌上的左手。
那日不过是一时的错觉,至今左手仍是丝毫未有知觉。
福俞宁,上前一小步,靠近与我,曲身,回:“婕妤心安,奴才给婕妤检查左手,发现婕妤这腕骨已然痊愈,这知觉尚未恢复......”他说到此处,竟停下。
我疑惑,他这话儿怎说一半,侧身,看向与他,问:“怎的?我的左手仍是能康复?”
福俞宁,点头,回:“是,能复原,只是......奴才有话。”
我沉声,命他,“说。”
......T^T............T^T............T^T............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