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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其余的步兵像通过漏斗一样地挤在桥口,急忙地过了桥。终于行李车都过去了,不再拥挤了,最后的一营上桥了。只有皆尼索夫的一连骠骑兵留在桥的那边对着敌人。从对面山上可以远远看见的敌人,从下面的桥上还不能看见,因为在河流所经过的山谷那里,地平线被对面半俚之内的高地阻断了。前面是荒地,在这里有我们的几队侦察的哥萨克兵在巡逻。忽然在对面道路高处出现了穿蓝外衣的军队和炮兵。他们是法军。有一小队侦察的哥萨克兵缓驰下山了。皆尼索夫骑兵连中所有的军官和兵士,虽然极力想要说别的事,看别的东西,却不断地只想到山上的东西,并且不停地望着在地平线上出现的黑点点,他们认出了这是敌军。午后的天气又晴朗了,太阳明亮地向多瑙河及环绕多瑙河的黑山头上倾落着。没有风声,从山上时时传来号声和敌人的叫声。在骑兵连和敌人之间,除了少数的骑兵斥候,一个人也没有了。空旷的平地,大约三百沙绳宽,把他们彼此分开了。敌人停止了射击,因此那分隔对敌两军的、严厉的、恐怖的、不可接近、不可捉摸的界线,是更明显感觉到了。

“越过这条界线,好像越过生死的界线的一步,便是——不可知,痛苦,和死亡。那里是什么?那里是谁?那里,在田地树木,和照着阳光的屋顶那边?没有人知道,没有人想要知道;越过这条线是可怕的,却又想要越过它;并且知道,迟早是要越过这条线的,并且会知道在线的那边是什么,正如同不可避免地会知道死的那边是什么。但自己是强壮、健康、愉快、兴奋的,并且四周环绕着同样健康的、兴奋激动的人们。”每个看见敌军的人,即使不是这么想,却是这么感觉的,这种感觉使人对于这时所发生的一切,获得特别光明、快乐、敏锐的印象。

在敌人的山坡上出现了发炮的烟,一颗炮弹咝咝地响着,从骠骑兵连的头上飞过去了。站在一起的军官们散到各处去了。骥骑兵们小心地开始排列马匹。骑兵连里沉默无言。大家都望着前面的敌人,望着连长,等候命令。飞过去了第二个,第三个炮弹。显然他们是在轰击骠骑兵;但炮弹有节奏地迅速地咝咝响着,飞过了骠骑兵的头上;落在后边的地方。骠骑兵们没有回顾,但是全连士兵,听到每个飞弹的声晋,便好像是听到命令一样,带着一模一样而又各种各样的脸,当炮弹从头上飞过时,屏声息气,在脚镫上立起,然后再坐下。兵士们没有转头,互相侧视,好奇地看着同伴的反应。从皆尼索夫到号兵,在每个面孔上,在嘴唇和下颏之间,显出了同样的斗争、激怒与兴奋的表情。军需官皱了皱眉,望着兵士们,好像表示要处罚他们。见习官米罗诺夫在每颗炮弹飞过时都要低一低头。罗斯托夫骑着马站在左翼,在腿子不健全的然而美丽的白嘴鸦身上,具有小学生被人叫来在大家面前受测验而他相信他要显本领时那种高兴的样子。他明朗地愉快地环顾所有的人,好像在请大家注意他在炮弹之下是多么镇静。但在他的脸上,那同样的表示某种新奇、严肃的东西的神色,却违反他的意志,流露在他的嘴边。

“谁在那里弯腰?米罗诺夫见习官!不行呀,您望着我!”皆尼索夫大声喊叫。他不能够站在一个地方,他骑在马上,在骑兵连前来回走动。

发西卡·皆尼索夫的塌鼻子的、黑黑的、汗毛很多的脸,和他的矮小的结实的身材,和他的青筋暴起的、汗毛很多的、短指头的手——他在手中拿着指挥刀的把子——都像平常一样,特别是像他在晚间饮过两瓶酒之后的时候。他只是比平常面色更红,他把乱发的头好像鸟雀饮水时那样地向上仰了一仰,用他的短小腿子把马刺凶狠地刺了刺善良的沙漠浪人的肚皮,他坐在鞍上好像是要向后倒的样子,奔腾到骑兵连的另一翼,然后粗声喊叫着,要他们注意他们的手枪。他骑马到了基尔斯清面前。上尉骑在宽大强壮的马上,慢慢地来迎接皆尼索夫。长胡须的上尉是同平常一样地严肃,只是他的眼睛比平常更明亮。

“怎样?”他向皆尼索夫说,“不得打仗了。你看,我们又要迟了。”

“鬼知道他们在做什么!”皆尼索夫埋怨着。“啊!罗斯托夫!”他向见习官喊叫,看到了他的快乐面孔,“好!你等到了。”

他赞同地微笑了一下,显然是喜欢这个见习官。罗斯托夫觉得自己十分幸福。正在这时候,指挥官在桥上出现了。皆尼索夫向他面前驰去。

“大人!让我们攻击吧!我要打退他们。”

“这真是攻击哦,”指挥官用苦恼的声音说,好像是因为讨厌的苍蝇而皱着眉。“为什么您留在这里?您知道,两翼在退却了。把骑兵连带回去。”

骑兵连过了桥,出了射程,没有损失一个人。担任斥候的第二连也在他们后边过来了,最后的哥萨克兵都从河的对岸退过来了。

两个巴夫洛格拉德的骑兵连过了桥,先后地上山了。团长卡尔勒·保格大内支.舒伯特骑马赶上了皆尼索夫的骑兵连,慢步地走得离罗斯托夫不远,一点也没有注意他,虽然,在关于切李亚宁的冲突之后,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罗斯托夫觉得自己在前线上是在这个人的掌握中,并且此刻觉得自己是对不起他,没有把眼睛离开团长的强健的脊背,金发的后脑,和红颈项。罗斯托夫有时觉得保格大内支只是装作不注意,而保格大内支此刻整个的目的是要考验这个见习官的勇气,于是他挺起胸膛,愉快地环顾着;有时他觉得,保格大内支故意骑马走在附近,向他表示自己的勇敢。有时他想,他的敌人此刻故意派这个骑兵连去作拼命的攻击,为了处罚他——罗斯托夫。有时他想,在攻击之后,保格大内支要走到他面前,大度地向受了伤的他伸出和好的手。

巴夫洛格拉德骠骑兵们所认识的高肩膀的热尔考夫(他离开他们的团不久)骑马走到团长的身边。热尔考夫在总司令部被开革后,没有留在团里,他说他不是在前线上做苦工的笨瓜,而当他在总司令部时,他不做事,却有更多的薪水,于是他在巴格拉齐翁公爵那里谋得传令官的位置。他是带着后卫指挥官的命令来见他的旧长官。

“上校,”他忧郁地严肃地向罗斯托夫的敌人说,并且盼顾着他的同事们,“命令:停下来,烧桥。”

“命令谁的?”上校闷闷地问。

“上校,我也不知道命令谁的,”骑兵掌旗官严肃地回答,“公爵只向我说:’你去向上校说,要骠骑兵赶快回去,把桥烧掉。”

在热尔考夫之后,一个随从军官带着同样的命令骑马来到骠骑兵上校的面前。在随从军官之后,胖大的聂斯维次基骑了哥萨克兵的马驰来,马几乎驮不动他了。

“呵,上校,”他还在奔驰着便大声说,“我告诉您烧桥,但现在有人把话传错了,他们都在那里发疯了,什么事也弄不明白。”

上校从容地止住了他的团,向着聂斯维次基说:“您向我说到引火材料,但是关于烧桥,您一个字也没有说到。”

“可是,阁下,”聂斯维次基停下来,脱下便帽,用肥胖的手抹着汗湿的头发说,“放置引火材料的时候,我怎么没有说烧桥呢?”

“我不是您的’阁下’,参谋先生,您没有向我说烧桥!我知道我的职务,严格执行命令是我的习惯。您说烧桥,但是谁烧,我凭神灵说我不知道……”

“呵,总是这样的,”聂斯维次基挥了挥手说。“你怎么到这里来的?”他向热尔考夫问。

“为了同样的事呵。但你湿透了,让我来替你扭干吧。”

“您说的,参谋先生……”上校继续用愤慨的语气说。

“上校,”随从官插言说,“您要赶快,不然敌人就要运来霰弹大炮了。”

上校沉默地看了看随从军官,肥胖的参谋,热尔考夫,并且皱了皱眉。

“我要烧桥的,”他用庄严的语气说,好像是要借此表示,虽然他遇到这一切的麻烦,他还是要做他所应做的事。

上校用健壮的长腿蹴了蹴马,好像罪过全在马,他走到前边,命令第二连,就是罗斯托夫在皆尼索夫下面服务的那一连,回到桥上去。

“哦,果然是这样的,”罗斯托夫想,“他想要考验我!”他的心收缩了,血涌上了他的脸。“让他看看,我是不是懦夫,”他想。

在骑兵连的全体兵士的快乐面孔上,又出现了他们在炮弹之下时所有的那种严肃神色。罗斯托夫眼不移开地望着他的敌人,团长,希望在他的脸上找出他自己的假设的证实;但上校一次也没有看罗斯托夫,却像平常在前线一样,显得严厉而庄重。命令发出来了。

“赶快!赶快!”他身边的几个声音叫着。

骠骑兵们让军刀碰着缰勒,响着靴刺,匆忙地下了马,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骠骑兵们划了十字。罗斯托夫已经不望着团长了,他没有功夫。他惧怕,心惊胆颤地,怕落在骠骑兵的后边。当他把马交给牵马兵时,他的手颤抖着,他觉得他的血呼呼地向心里涌。皆尼索夫在马上转身向后,喊着什么,从他身边走过去了。罗斯托夫,除了在他四周奔跑的,碰着靴刺、响着军刀的骠骑兵,什么也没有看见。

“担架,”后边的声音在喊。

罗斯托夫没有想到,要担架是什么意思:他奔跑着,只极力要跑在一切人的前面;但正在桥上,他没有看他的脚下边,他踏上了粘湿的、踏烂了的泥土,滑了一下,手贴地跌倒了。别的人跑到他前面去了。

“走两边,上尉,”他听到了团长的声音,团长骑马走到前面,带着得意愉快的面色,停在桥的附近。

罗斯托夫在马裤上拭着泥污的手,回头看了看他的敌人,想要再向前跑,以为他向前线跑得愈远,便是愈好。但是保格大内支,虽然没有望、也没有认出罗斯托夫,却向他叫着:

“谁在桥当中跑?走右边!见习官,回来!”他愤怒地喊叫,又向着骑马到桥板上来夸耀勇敢的皆尼索夫说话。

“为什么冒险,上尉!您还是下马罢,’上校说。“哎?炮打该死的,”发西卡·皆索尼夫在鞍上转身回答。这时聂斯维次基,热尔考夫和随从军官一同站在射程之外,有时望着拥集在桥边的一小群头戴黄色高顶帽、身穿深绿色镶扁绦外衣和蓝色马裤的人,有时望着对岸,望着远远而来的蓝色外衣和一群有马的人,这些马很容易被认作炮。

“他们烧不烧桥呢?是谁先到?是他们跑到那里烧桥’还是法国人来到霰弹射程之内打死他们?”这是那一大队战士当中每个心惊胆颤的人不觉地自问的问题,他们俯视着桥梁,在明亮的夕阳中望着桥梁和骠骑兵们,望着对岸带着刺刀和炮前进的蓝制服。“呵!射得到骠骑兵了,”聂斯维次基说。“现在他们在霰弹射程以内了。”

“他不该带那么多人,”随从军官说。

“对的,”聂斯维次基说。“派两个勇敢的去,也是一样的。”

“呵,大人,”热尔考夫插言说,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骠骑兵,但他仍然带着那种天真的态度说话,从这种态度上无法看出他是不是在认真地说话。“呵,大人!您这是怎啦!派两个人去?那谁给我们夫拉济米尔勋章和勋绶呢?但是,即使他们受到密集的射击,还是可以提请嘉奖骑兵连,他自己得到勋绶。我们的保格大内支是懂得规矩的。”“呵,”随从军官说,“这是霰弹!” 他指着法军的炮,炮都从炮架上卸下来,赶快拖开了。法军方面,在有炮的那些人群里冒出了一缕烟,然后第二缕烟,第三缕烟,几乎是同时冒出的,并且在第一声炮声传来的时候,又冒出了第四缕烟。两声连续地传来之后,又是第三声。

“呵,呵!”聂斯维次基好像因为剧痛,抓着随从军官的手臂哼着。“您看,倒下了一个,倒下了,倒下了!”“好像是两个吧?”

“假使我是沙皇,我决不打仗,”聂斯维次基掉转身说。

法军的炮又迅速地上了弹。穿蓝外衣的步兵向桥上跑着。又冒烟了,但是时间的间隔的不一样,霰弹在桥上碰击爆炸了。但这一次,聂斯维次基不能够看到桥上所发生的是什么事情。桥上冒起了浓烟。骠骑兵烧桥成功了,而法国的炮兵此刻射击他们,不是为了阻止他们,而是因为炮已经拖来,总得对人轰击一番。

在骠骑兵回到牵马兵那里之前,法军已经放射了三发霰弹。两发没有打准,霰弹打过去了,但最后一弹落在骠骑兵的当中,打倒了三个人。

罗斯托夫,挂念着他和保格大内支的关系,留在桥上,不知道如何是好。没有人可以被他刀斩(他总是设想战争是如此的),他也不能够帮助烧桥,因为他不像别的兵士们,他没有带一根草。他站着环顾着,忽然桥上好像有了撒胡桃的声音,离他最近的一个骠骑兵,嚷了一声,倒在桥栏上了。罗斯托夫和别人一同跑到他面前去了。又有人喊:“担架兵!”四个人抓住这个骠骑兵,开始把他抬起来了。

“呵呵呵!……把我放下吧,看在基督的面上,”伤兵喊叫着;但他们仍然把他抬起来,放在担架上。

尼考拉。罗斯托夫转过身来,好像在找寻什么,他望着远处,望着多瑙河的水,望着天和太阳。天是多么美丽,多么蔚蓝、宁静、而遥远呵!夕阳是多么明亮而壮丽哦!在遥远的多瑙河里的水闪灼得多么亲切而灿烂呵!更美丽的是多瑙河那边遥远的蓝色的山峦,修道院,神秘的峡谷,顶上弥漫着烟雾的松林……那里又宁静又幸福……“只要我能在那里,我便什么,什么也不需要了,什么也不需要了,”罗斯托夫想。“只在我的心中和这个太阳光下有那么多幸福,而这里……呻吟,痛苦,恐怖,和这种不可知,这种匆忙……他们又在这里喊叫了,又都向回跑了,我要和他们一阵跑,它,死亡,就在这里,就在这里,在我头上,在我周围……俄顷之间——我便永远看不见这个太阳,这个河水,这个峡谷了!……”

这时,太阳开始藏到云里去了;在罗斯托夫前面出现了许多别的担架。对于死亡和担架的恐怖,对于太阳和生命的爱惜,——这一切混合成为一个痛苦而恐怖的感觉。

“主上帝!你在天上,救我,恕我,保佑我!”罗斯托夫向自己低语着。

骠骑兵们跑回到牵马兵那里,话声更高也更镇静了,担架看不见了。“哦,老兄,闻到火药味了吗?……”发西卡。皆尼索夫的声音在他耳边喊叫。“一切都完了?但我是懦夫,是的,我是懦夫,”罗斯托夫想,于是深深叹着气,从牵马兵的手里接过来瘸着一条马腿的白嘴鸦,开始上马了。

“那是什么——霰弹么?”他问皆尼索夫。

“是的,就是!”皆尼索夫叫喊着。“你们是好汉!但事情却糟糕!攻击才是有趣的事,杀人像斩狗一样,但是在这里,糟透了,他们射击你们好像是打靶子一样。”

于是皆尼索夫走到离罗斯托夫不远的一群人那里,他们是团长,聂斯维次基,热尔考夫,和随从军官。

“但是,好像谁也没有注意到,”罗斯托夫自己想着。确实,没有人注意到,因为这个未上过火线的见习官第一次所体验到的情绪是每个人所熟悉的。

“这是您的战斗报告的材料,”热尔考夫说,“你看,他们要升我做少尉了。”

“您报告公爵,说我烧了桥,”上校得意地愉快地说。

“但是假使他问到损失呢?”

“不值得一提的事!”上校低声地说,“两个骠骑兵受伤。一个当场阵亡,”他显然高兴地说,响亮地说出漂亮的字眼“当场”,不能够约制他的快乐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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