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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是的,”吉诺说。“可那都是法国人,你在别人的国土上打仗,总能干净利落地解决军事问题。”

“是的,”我赞成说,“你要是在自己的国土上,干起来就不会这么有板有眼了。”

“俄国人就干得有板有眼,让拿破仑跌入陷阱。”

“是的,可是人家国家的版图辽阔呀。你要是想在意大利以撤退来诱捕拿破仑,那就只好退到布林迪西去。”

“一个糟糕的地方,”吉诺说。“你去过那儿吗?”

“去过,但没待过。”

“我是个爱国者,”吉诺说。“但是我对布林迪西和塔兰托却爱不起来。”

“你喜爱班西扎吗?”我问。

“土地是神圣的,”他说。“但我希望它能多长些土豆。你知道我们才来的时候,发现了奥军种下的土豆地。”

“这里真缺乏食品吗?”

“我自己总是吃不饱,不过我饭量大,倒也没挨过饿。这里的伙食很一般。前线的部队吃得相当好,但是支援部队就没有那么多吃的。肯定是什么环节出了问题。食品应该是充足的。”

“是角鲨拿到别的地方去卖了。”

“是的,他们拿尽量多的食物供应前线的部队,但是后面的部队就供应不足了。他们把奥军的土豆和树林里的栗子都吃光了。应该给他们吃得好一些。我们都是很能吃的人。我想食品一定是够吃的。士兵食品不足,这是很糟糕的。肚子吃不饱,想法就不一样,这你注意到没有?”

“注意到了,”我说。“吃不饱就打不了胜仗,只会打败仗。”

“我们不谈打败仗吧。打败仗已经谈得够多的了。今年夏天的努力不可能是徒劳的。”

我一言不发。什么神圣、光荣、牺牲、徒劳之类的字眼,我一听到就害臊。我们听到过这些字眼,有时还是站在雨中听的,站在几乎听不到的地方,只依稀听见几个大声吼出来的字眼;我们也读到过这些字眼,是从别人张贴在旧公告上的新公告上读到的,如今观察了这么久,我可没见到什么神圣的事,那些光荣的事也没有什么光荣,至于牺牲,那就像芝加哥的屠宰场,只不过那肉不再加工,而是埋掉罢了。有许多字眼你根本听不进去,到头来就只有地名还有点尊严。有些数字也一样,还有某些日期,只有这些和地名你能说出来,也才有点意义。诸如光荣、荣誉、勇敢、神圣之类的抽象名词,若跟村名、路号、河名、部队番号和日期放在一起,那简直令人作呕。吉诺是个爱国者,所以他讲的话有时让我们产生隔阂,但他也是个不错的青年,我了解他是个爱国者。他天生就是一个爱国者。他和佩杜齐一道,开着车回戈里察去了。

那天整天都有暴风雨。风狂雨骤,到处是积水和泥泞。那些破房子的灰泥又灰又湿。临近傍晚时,雨停了,我从二号救护站外边,看到秋天光秃而潮湿的原野,山顶上云团缭绕,路上的席屏湿淋淋地滴着水。太阳在落山前露了一下脸,映照着山脊那边光秃秃的树林。在那山脊上的树林里,奥军有许多大炮,不过开炮的只有几门。我看见前线附近一幢毁坏的农舍上空,突然出现一个个榴霰弹的烟团;那轻柔的烟团,中间发出黄白色的闪光。你看到这闪光,然后听到轰鸣声,然后看到那个烟球在风中变形,变稀薄。一幢幢农舍的瓦砾堆中,以及救护站那幢破房子旁边的路上,有许多榴霰弹的铁丸,但是那天下午敌人并没向救护站附近开炮。我们装了两车伤员,沿着被湿席子遮掩的路上开去,夕阳的余晖从条条席子的空隙中射进来。我们还没开到山后那段没遮掩的路上,太阳就下去了。我们在这没遮掩的路上朝前驶,后来车子拐了个弯来到旷野里,驶进搭有席子的方形拱道时,天又下雨了。

夜里起了风。凌晨三点,雨大如席,炮轰开始了,克罗地亚人穿过山上牧场,穿过一片片树林,冲到前线来。他们冒雨在黑暗中发起战斗,二线被吓坏了的士兵进行反击,将他们赶了回去。雨中炮轰无数,火箭频发,全线都响起了机关枪和步枪。他们没有再来进攻,前线安静了些,在阵阵狂风骤雨的间隙,我们听得见远在北边有猛烈的炮轰声。

伤员陆续进入救护站,有的是用担架抬来的,有的是自己走来的,还有的是由人背着越过田野送来的。他们浑身都湿透了,个个都吓得要命。我们把伤员从救护站地下室抬上来,放在担架上装满了两部救护车,我关上第二辆车的车门时,感觉打在脸上的雨变成了雪。雪花在雨中又沉又快地落下来。

天亮后还在刮狂风,但是雪却停了。那雪一落在湿地上,就已经化掉了,现在又下起雨来。天刚亮敌人又来了一次进攻,但是没有得逞。我们一整天都在等待敌人进攻,一直到太阳落山。在南边那道长满树木的长山脊下,聚集了奥军的许多大炮,他们就在那儿开始炮轰了。我们也等待对方炮轰,但是没有等到。天渐渐黑下来了。村子后边田野上的大炮开火了,炮弹从我们这边往外飞,听起来很畅快。

我们听说敌人南边的进攻失败了。那天夜里他们没再进攻,但是我们听说,他们在北边取得了突破。夜里传来消息,我们准备撤退。这消息是救护站那个上尉告诉我的。他是从旅部听来的。过了一会儿,他接完电话说,那消息是谣传。旅部接到命令,无论如何要守住班西扎这条战线。我问起敌军突破的消息,他说他在旅部听说,奥军突破了第二十七军团阵地,直逼卡波雷托。北边整天有激战。

“假如这些龟孙子让他们突破的话,我们就完蛋了,”他说。

“是德军在进攻,”一位医务军官说。“德军”这个字眼很让人害怕。我们可不想和德军有什么瓜葛。

“有十五个师的德军,”医务军官说。“他们已经突破了,我们就要给切断了。”

“在旅部,他们说这条线一定要守住。他们说敌人突破得还不太厉害,我们要守住从马焦雷山一直横穿山区的防线。”

“他们从哪儿听说的?”

“从师部。”

“我们要撤退的命令也是从师部来的。”

“我们直属于军部,”我说。“不过在这儿,我受你指挥。自然你让我走,我就走。不过命令总得弄准确些。”

“命令是我们要留守在这儿。你把伤员从这儿运到后送站。”

“有时我们还把伤员从后送站运到野战医院,”我说。“告诉我,我从没看到过撤退——如果要撤退,伤员可怎么撤退呢?”

“伤员不撤退。能带多少就带多少,其余的只好撂下。”

“我们车里装什么呢?”

“医院设备。”

“好的,”我说。

第二天夜里,撤退开始了。我们听说德军和奥军突破了北面防线,正沿山谷朝奇维达莱和乌迪内挺进。撤退倒挺有秩序,部队浑身淋湿,情绪沮丧。夜间,我们开着车子在拥挤的路上慢慢行驶,越过了冒雨行进的部队,大炮、马车、骡子和卡车,都在从前线撤离。情况并不比进攻时混乱。

那天夜里,我们帮助那些设在高原上没怎么毁坏的村庄里的野战医院撤退,把伤员运到河床边的普拉瓦,第二天又冒雨奔波了一整天,协助撤退普拉瓦的医院和后送站。那天雨下个不停,班西扎的部队冒着十月的秋雨,撤下了高原,渡过了河,那年春天就在这儿开始取得了重大胜利。第二天中午,我们进入戈里察。雨停了,城里几乎全空了。我们的车子开上街时,他们正在把那个招待士兵的窑子的姐儿们往卡车上装。共有七个姐儿,都戴着帽子,披着外衣,提着小提包。其中有两个在哭。另有一个对我们笑笑,还伸出舌头上下播弄。她长着厚嘴唇和黑眼睛。

我停下车,跑过去找那姐儿主管说话。军官窑子的姐儿们当天一早就走了,她说。上哪儿去了?去科内利亚诺了,她说。卡车开动了。厚嘴唇的姐儿又朝我们吐吐舌头。姐儿主管挥挥手。那两个姐儿还在哭。其他人则饶有兴致地看着车外的小镇。我回到车上。

“我们应该跟她们一起走,”博内洛说。“那将是一次愉快的旅行。”

“我们的旅行会愉快的。”

“将是一次活受罪的旅行吧。”

“我就是这个意思,”我说。我们顺着车道开到别墅前。

“要是有些粗汉爬上车去想要硬搞她们,我倒愿意看看热闹。”

“你觉得会有人这么做吗?”

“当然会。第二军团里谁都认识那个主管。”

我们到了别墅门外。

“她们管她叫女修道院院长,”博内洛说。“姐儿们是新来的,但是人人都认得她。他们一定是在刚要撤退前,才把姐儿们运到的。”

“她们会乐一阵子的。”

“我也说她们会乐一阵子的。我倒想免费干她们一通。不管怎么说,那妓院的收费太高了。政府敲我们的竹杠。”

“把车开出去,让机械师检查一下,”我说。“换换油,检查一下差速器。加满油,然后睡一觉。”

“好的,中尉先生。”

别墅里空无一人。里纳尔迪跟着医院撤退了。少校则率领医院人员乘指挥车走了。他给我在窗子上留下一张字条,叫我把堆积在门廊里的物资装上车,送到波代诺内。机械师早已走了。我回车库去。到了那儿,其余两辆车开来了,司机下了车。天又下起雨来。

“我太——困了,从普拉瓦到这儿来睡着了三次,”皮亚尼说。“我们该怎么办,中尉?”

“我们换换油,涂些机油,加满汽油,然后把车子开到前面,把他们留下的破烂装上。”

“然后就出发吗?”

“不,我们得睡三个小时。”

“基督啊,我好想睡觉呀,”博内洛说。“我都没法睁开眼睛开车了。”

“你的车怎么样,艾莫?”我问。

“还行。”

“给我一套工作服,我帮你加油。”

“这你就别干啦,中尉,”艾莫说。“那不费什么事。你去打点你的东西吧。”

“我的东西都打点好了,”我说。“我去把他们留给我们的东西搬出来。车子一准备好,就尽快开过来。”

他们把车开到别墅前面,我们把堆积在门廊里的医院设备装上车。装完以后,三辆车子排成一排,停在车道的树底下躲雨。我们进到别墅里。

“到厨房生个火,把衣服烤干,”我说。

“我不在乎衣服干不干,”皮亚尼说。“我只想睡觉。”

“我要睡在少校的床上,”博内洛说。“我要在老头子睡的地方睡个觉。”

“我不在乎在哪儿睡,”皮亚尼说。

“这儿有两张床。”我打开了门。

“我从不知道那屋里有什么,”博内洛说。

“那是老甲鱼的房间,”皮亚尼说。

“你们俩就睡这儿吧,”我说。“我会叫醒你们的。”

“你要是睡过头了,中尉,奥军会叫醒我们的,”博内洛说。

“我不会睡过头的,”我说。“艾莫上哪儿去了?”

“他上厨房了。”

“睡觉去吧,”我说。

“我就睡,”皮亚尼说。“我眯眯盹盹地熬了一整天了。连眼睛都睁不开啦。”

“脱掉靴子,”博内洛说。“那可是老甲鱼的床啊。”

“我管它什么老甲鱼的。”皮亚尼躺在床上,一双泥靴子直伸着,头枕在胳膊上。我走到厨房。艾莫点着了炉子,上面放了一壶水。

“我想我还是做一点实心面,”他说。“大家醒来时肚子肯定会饿的。”

“你难道不困吗,巴尔托洛梅奥?”

“不太困。水一开我就走。火会自己熄灭。”

“你还是睡一会儿吧,”我说。“我们可以吃干酪和罐头牛肉。”

“这个要好一点,”他说。“吃点热的东西对那两个无政府主义者有好处。你去睡吧,中尉。”

“少校房里有张床。”

“你睡那儿吧。”

“不,我到楼上的老房间去。你想喝一杯吗,巴尔托洛梅奥?”

“走的时候再喝吧,中尉。现在喝对我没什么好处。”

“你要是三小时后醒来,而我又没来叫你,你就叫醒我,好吗?”

“我没有表,中尉。”

“少校房间的墙上有个挂钟。”

“那好。”

这时我走出去,穿过餐厅和门廊,走上大理石楼梯,来到我以前和里纳尔迪合住的房间。外边在下雨。我走到窗前,往外望去。天渐渐黑下来,我看到那三辆车子成一排停在树底下。树在雨中滴着水。天冷了,树枝上挂着水滴。我回到里纳尔迪的床上,躺下去睡着了。

我们出发前在厨房里吃东西。艾莫煮了一大盆面条,里面拌了洋葱和切碎的罐头肉。我们围桌而坐,喝了两瓶人家留在别墅地窖里的葡萄酒。外头天黑了,雨还在下。皮亚尼昏昏欲睡地坐在桌旁。

“我觉得撤退比推进好,”博内洛说。“撤退时有巴勃拉酒喝。”

“我们现在有酒喝。明天也许只能喝雨水了,”艾莫说。

“明天我们就到乌迪内了。大家可以喝香槟了。那可是那些逃避兵役的家伙的地盘呀。醒醒,皮亚尼!我们明天就在乌迪内喝香槟了!”

“我醒着呢,”皮亚尼说。他往盘子里盛了些实心面和肉。“你就不能弄些番茄酱吗,巴尔托?”

“一点没有啊,”艾莫说。

“我们要在乌迪内喝香槟,”博内洛说。他往杯子里斟满了清澈的巴勃拉红酒。

“到乌迪内之前,我们可能喝——”皮亚尼说。

“你吃饱了没有,中尉?”艾莫问。

“吃饱了。把酒瓶给我,巴尔托洛梅奥。”

“我给每部车子预备一瓶酒,”艾莫说。

“你到底睡了没有?”

“我不需要多睡。睡了一会儿。”

“明天我们就要睡国王的床了,”博内洛说。他感觉十分惬意。

“明天也许我们要睡在——”皮亚尼说。

“我要和女王一起睡觉,”博内洛说。他望望我,看我对这个笑话作何反应。

“你要和——一起睡觉,”皮亚尼昏昏欲睡地说。

“这是叛逆罪呀,中尉,”博内洛说。“难道不是叛逆罪吗?”

“闭嘴,”我说。“喝了一点酒就发神经啦。”外边雨下得很大。我看了看表。九点半。

“该走了,”我说着站起身来。

“你跟谁乘一辆车,中尉?”博内洛问。

“跟艾莫。后一辆是你,再后一辆是皮亚尼。我们走大路去科尔蒙斯。”

“我就怕我会睡着,”皮亚尼说。

“好吧。我跟你坐一辆。然后是博内洛,然后是艾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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