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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原住民,冬日来客(2)

现在,地上只有一个浅坑,还让人看得出这些旧宅的遗址,地窨子里的石块已被掩埋,草莓、紫莓、榛子灌木丛,以及漆树,全都生长在阳光灿烂的草皮那边;一些油松或者多节的橡树,已从往昔烟囱那个角落里长了出来。当年门前石阶那儿,也许还有一棵芳香的黑桦树在摇曳呢。有时,水井的凹坑至今还能依稀可见,原先这里有过泉水,如今只有干枯的无泪的野草;要不然,这家族的最后一个人离去时,从草地里搬来一块石板,将水井深深地盖住了——反正赶明儿总会被人发现。把水井掩盖起来——想必是令人伤心的事,泪泉随之汩汩地喷涌。这些地窨子的凹坑,好像被遗弃的狐狸窝、旧洞穴,全是往昔人类沸腾生活留下的遗迹,当时他们用不同的形式和不同的方言讨论过何谓“命运、自由意志、绝对的预知”等问题,但是,据我所知,他们讨论的结果不外乎是“加图和布里斯特扯过羊毛”,这差不多就像极有名的哲学流派的历史一样发人深省。

大门、门楣和门槛消失了一个世代以后,丁香花树至今依然枝繁叶茂,每到春天,鲜花怒放,香气四溢,喜爱沉思的观光客都会前去采摘;过去是孩子们在前院的小小地块上亲手栽下和呵护过的——如今却落到了杳无人迹的草场颓垣边上,把位置让给了一些新的拔地而起的树林子——这些丁香花树就是这个家族唯一的幸存者,也是这个家族最后的孑遗。黑黝黝的孩子们压根儿想不到,他们在住宅背阴处插下只有两个芽眼的细枝,经过他们天天浇水,就这么深深地扎下了根,没承望活得比孩子们的岁数还大,而且活得比在后头给它遮阴的宅子本身寿命更长,甚至比大人们的花园和果园沿革更悠久,在他们长大、去世后又过去了半个世纪,丁香花树却悄悄地把他们的故事讲给一个孤独的漫游者听——丁香花开得好美,而且,芳香四溢,宛如在第一个春天里开放一模一样。丁香花那种依然娇嫩、淡雅和欢快的色彩,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小村子,按说是大有可为的好苗子,为什么它却倏忽消失,而康科德还留在原地呢?难道说它不具备自然资源优势——比方说,水源不足吗?啊,深深的瓦尔登湖,清凉的布里斯特泉——常喝这些水有益于健康,该有多好,惜乎人们压根儿没有加以利用,只不过用它去稀释他们的杯中之物。他们都是清一色的酒徒。为什么就不能让编篮子、扎马厩扫帚、织席子、烤玉米、织麻布、制陶器等行当,在这里生意兴隆起来,使荒原像玫瑰一样灼然盛开,使子子孙孙能继承他们祖上的田地呢?贫瘠的土壤至少也能防止低地的退化。天哪!这些原住民的记忆,竟然压根儿没能使这里的山山水水增光添彩!也许大自然会再次考验,让我做第一个移民,使我去年春天造的小屋子成为这个村里最古老的宅子。

我可不知道,我的宅基地上,从前有没有人造过房子。让我远离那个建造在古城废墟上的城市吧,因为这种城市是利用废墟建成,以墓地造花园。那里的土地已经泛白,并被指控,而且在还没有采取必要措施之前,说不定大地本身也会给毁掉。我就这么着回首前尘,追怀往事,仿佛要使原住民重归树林子,然后自己才安然入睡。

寒冬季节,我很难得有客人来。积雪最深的时候,往往一个星期或者半个月,都没有一个人走近我的小屋,可我生活得倒是很舒服,就像大草原上的一只耗子,或者牛羊和家畜似的,据说它们埋在积雪中间很长时间,即使没有吃食,也照样存活下来;或者说像本州萨顿镇早期移民那一家人,1717年下起那场大雪时,这个移民本人正好外出,不料他那个小茅屋全给大雪盖没了,只见烟囱里冒出来的热气在积雪中融化成一个窟窿眼儿,却被一个印第安人发现,这才使一家人得救了。不过,对于我呢,至今没有哪个友好的印第安人表示过关注;其实,对他来说,也没有必要,因为这小屋主人总是株守在家里。好大的雪啊!听着,多有劲儿!农夫们没法驾着驴马去树林子和沼泽地了;他们不得不把自家门前的那些绿荫树砍倒;积雪变得越来越硬时,他们还要到沼泽地去砍树,待到来年开春时一看,没想到砍树那块地方,竟然离地面有十英尺高呢。

积雪最深时,从公路到我的小屋的那条小路,约莫有半英里路远,也许可用一条弯弯曲曲的虚线标出来,每两个圆点之间都有很大空当。要是有个把星期里,天气稳定,我来来去去的时候,总是迈着同样数目的步子,同样大小的步伐,故意找准我自个儿踩出来的足迹走路,精确得就像一副两脚规——原来冬天就这么着使我们循规蹈矩走老路呢——不过,这些足迹里常常映现苍穹自己的蔚蓝色。但不管是怎么样的天气,都阻挠不了我去散步,或者外出,因为我经常为了践约起见,在最深的雪地里步行八英里或者十英里,去跟一棵山毛榉,或者一棵黄桦树,或者松树林中的一个老相识会晤;积雪和冰凌使松树的枝柯都给压弯了,树梢头显得更尖峭,因而变成了冷杉似的;有时候,我踩着近两英尺深的积雪,步履艰难地向高高的山顶走去,每走一步,都像另一场暴风雪冲我头顶上扑过来;有时候,我索性用双手和膝盖在雪地里爬行、拼搏,反正当时连猎户全都回去过冬了。有一天下午,我觉得挺好玩,正在观察一只胸部有褐色斑纹的大林鸮(拉丁文学名Strix nebulose),它栖息在一棵白皮松的低矮的枯枝上,紧挨着树干,恰好是在大白天,我站的地方离它还不到一杆远。我走过去的时候,两脚踩雪的声响,它是听得见的,却看不清我。我让两脚在雪地里踩得猛响时,只见它的脖子就伸了出来,脖颈羽毛竖立起来,眼睛也睁得大大的;但它的眼睑很快又闭上,开始打起盹儿来着。我观察它半个钟头之后,自己也有点儿睡眼惺忪,瞧它就这么着两眼半睁半闭,栖息在那儿,像一只猫,或者换句话说,像猫的长翅膀的兄弟。它的眼睑之间只留着一道窄缝,这样,它和我就保持了一种半岛状的关系吧;它就这么着,两眼半睁半闭,从梦幻中往外观望,极力想知道我是何许人也:是一个模糊不清的物体,抑或是遮住它视线的一颗尘埃。最后,也许是某个更大的声响,也许是我越走越近的缘故,它就显得很不自在了,懒洋洋地在栖枝上转了个身,仿佛它的美梦给搅乱了而很不耐烦似的。于是,它展翅起飞,穿过松树林,将它的翅膀舒展到了令人始料所不及的极致,但我一丁点儿响声都听不见。就这样,它不是靠视力,而是凭借它对周围环境的灵敏感觉,在松树枝柯之间飞来飞去,仿佛它的羽毛都是极其敏感,能在昏暗中摸索自己的飞行路线。于是,它终于找到了一个新的栖枝,也许它就会在那里安静地等待它的白昼的到来。

我从横贯草地的长长的铁路堤岸上走过时,一阵砭人肌骨的寒风迎面刮来,因为它只有到了这里,刮起来才算最痛快淋漓;反正冰霜猛打我的左颊,尽管我是一个异教徒,我也还是照样把右颊送了过去。从布里斯特山上来的火车道上,也好不了多少。反正我还是要到镇上去,就像一个友好的印第安人,漫山遍野的积雪在瓦尔登路两侧有如墙壁似的堆积起来,只消过去半个钟头,风雪管保将行人的足迹给盖没了。我回来的时候,就在新形成的积雪里踉跄挣扎过,西北风忙不迭把粉状白雪积存在大路一个急拐处,那儿连一只兔子的足迹都看不到,更不用说一只草地耗子的些许足迹了。但不管怎么说,即使在寒冬季节,我也还看到过暖和而松软的沼泽地上,野草和臭菘依然永葆常绿,一些耐寒飞禽有时偶尔会来这里,等待大地回春呢。

有时候,虽说冰天雪地,我傍晚散步回来,会发现樵夫打从我家门里走出来的深深的脚印,在壁炉上头还有他削好的一堆碎木片,屋子里充满他抽烟斗的味道。要不然,在一个星期天的下午,如果碰巧我在家,听得见一个精明的农夫踩雪时咔嚓咔嚓的脚步声,量他是大老远穿过树林子,找上门来套近乎,“拉呱儿”;他是少数“在自家农场”种庄稼的人之一;他身上穿的不是教授的长袍,而是一套工作服,他说话时动不动会援引教会或者国家的那些仁义道德,就像他从牲口棚里拉出来一车粪肥似的。我们谈到了原始时代的俭朴生活,那时候,人们在冷得反而有精神气的天气里,围坐在一大堆篝火边,大家头脑倒是个个清醒;如果说没有别的甜点心助兴,那我们就不妨拿自己的牙齿来试一试聪明的松鼠老早丢掉的好多坚果,因为那些坚果虽然外壳挺厚,其实往往都是空心的。

有一位诗人顶着骇人的暴风雪,踩着深不可测的积雪,大老远赶到寒舍来做客。哪怕是一个农夫、一个猎户、一个大兵、一个记者乃至于一个哲学家,都有可能给吓退了;但是,什么也不能吓住一个诗人,因为他的一切都是从纯粹的爱出发的。他的来来去去,有谁能预测呢?他的职业就像医生哪怕上床睡觉了,也可能随时被叫唤出门应诊去。我们使这个小屋子里欢声笑语不绝于耳,而且好多轻声细语的清醒的谈话也在回响着,这就弥补了瓦尔登谷地很久以来的沉默。相形之下,百老汇也会显得冷清而又荒凉了。我们俩不时纵声大笑,也许是因为刚才脱口而出的一句妙语,要不就是因为正要谈到的一则笑话。我们一边喝稀粥,一边谈论许多“崭新”的人生哲学,而这碗稀粥却将宴饮之乐和哲学所必需的头脑清醒融合在一起了。

我可忘不了,我在湖边的最后一个冬天,还有一个深受欢迎的来客,有一回,他穿过林子,顶着雨雪,摸黑赶来,后来不知怎的从树丛里瞥见了我的灯光,跟我一起度过好几个漫长的冬夜。最后一批哲学家里头的一位——康涅狄格州把他推向了世界——早先他是兜售康涅狄格州的商品,后来,据他自己所说,就宣布兜售他的头脑了。他至今依然在兜售头脑,赞扬上帝,贬损世人,唯独他的头脑能结出果实,就像坚果里头有果肉一模一样,我想,他必定是当今世界上还活着的最虔诚的人里头的一个。他的话语和态度始终表明,一切事物都比别人所了解的好得多;而由于时代在演进,也许他会成为感到失望的最后一个人。眼下他还没有什么冒险行动。虽然当今人们不怎么理会他,但是他一旦旗开得胜,大多数人意想不到的法则就见效了,一家之主和统治者们都会来向他求教的——

看不到清澈的人是多么盲目啊!

人类的一个真正朋友;几乎也是人类进步的唯一朋友了。一个古老的凡夫俗子,还不如说是一种千古不朽,怀着不倦的耐心与信念,阐明深深印在人身上的形象,他们的上帝实际上只是一些残碑断碣罢了。他既亲热又聪明,体察孩子、乞丐、疯子、学者,他对各种思想兼容并蓄,还常常使它臻于博大精深。我想,他应该在世界大道上开设一家旅馆,各国哲学家都可以来投宿,他的店招上应该写上:“宾至如归,役畜免进。凡有闲暇、心境平和、热切地寻求正道的人,请进来。”在我认识的人里头,也许就数他神志最健全,怪点子也最少;他昨天是啥样,明天也还是啥样。从前,我们俩一道漫步,聊天,全然将俗世凡尘置诸脑后;因为他没有向世界上任何制度起过誓,是个生来自由自在的性情中人。不论我们转身走向何处,好像天地都浑然一体了,因为他使湖光山色显得更美丽了。一个身穿蓝衣服的人,他觉得最合适的屋顶,就是映现他心境宁静的苍穹。我看不出他怎么会一瞑不视呢;大自然也还舍不得他呢。

我们各自把思想摊开来谈,就像把木片拿出来晾干似的;我们坐了下来把木片削得尖尖的,一边试试我们的刀锋,一边欣赏那些松木中清晰的黄色纹理。我们是如此虔敬地轻轻涉水而过,或者说我们是如此平平稳稳地携手并进,因此,我们思想中的鱼儿既没有从小溪中吓跑,也不害怕在岸边垂钓的人,而是好不快活地游来游去,宛如西边天空上飘过的浮云,那五光十色的云团在那里时而生成,时而消散。在那里,我们做作业,考订神话,润饰寓言,构建空中楼阁,因为大地上提供不了良好的基地。了不起的观察家!了不起的预言家!跟他思想交流不啻是新英格兰夜谭啊!啊!我们,隐士和哲学家,还有我提到过的那个老移民——我们三个人——就这么着侃侃而谈,谈得我的小屋子仿佛在不断膨胀、摇晃;我可不敢说,在每一个直径为一英寸的圆圈上,要承受这种气氛重达多少磅的压力;小屋子已裂开了缝,以后就得填塞很多劳什子,才能防止泄漏——反正我早已捡好了够多的这类填絮。

余外还有一个人,我和他在他的村舍里一起度过“美好的时光”,不过,他也不时到我的小屋子来过;舍此以外,我在这里再也没有跟别的什么人有交往了。

反正不管到哪儿都一样,有时我也期盼过那些断断乎不会来的客人。毗瑟拏·普纳那说:“傍晚时分,主人始终要守在院子里,等上挤完一头奶牛的时间——或者时间更长些,如果说他乐意的话——鹄候客人到来。”我常常恪尽这种好客职守,等了很长很长时间,足够挤完一群奶牛,无奈我总是没看见一个人从城里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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