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将竹盒小心翼翼的放入怀中,又从身上取下一块白色的令牌,双手递给阮长毋说道:“阮姑娘收下吧,这是老夫的一点心意。感谢阮姑娘让家姐回家。”
阮长毋使劲的摇了摇头,双手往后一放,就怕秦政给她,坚定的说道:“我不要。”
“拿着吧,要是以后有什么困难,就来找我。”秦政再三劝说阮长毋收下。
“我真的不需要你帮忙,而且我没有什么困难。”阮长毋坚决不收。
秦政见阮长毋坚定不移的态度,对阮长毋的印象又好上了几分,更加坚定要阮长毋收下这枚令牌,好笑的说道:“你这丫头怎么跟家姐一样的倔呢?”
和家姐一样倔!
一样倔!
倔!
这句话像魔咒一样一直在阮长毋脑海中回旋,并且不断的放大。阮长毋心中一慌,便宜的舅舅应该不知道我和便宜的娘的关系吧?而且我和便宜的娘根本长得不像!便宜的舅舅应该没有认出来。
此时阮长毋毫不犹豫接过秦政手上的白玉令牌,丢下一句“再也不见”,推开门就走了出去,动作非常迅速,一气呵成。
秦政看着空空的手掌心,好笑的摇了摇头,“真是个奇怪的孩子!”
嗯,很好,救了秦颖,将娘的骨灰送了回来,以后我就不替便宜的娘欠你们家的了。
办完事情的阮长毋一身轻松,连走路的脚步都比以前轻快许多,走在夜晚的黑夜中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
忽然之间阮长毋看见前方站着一个人影,夜晚的冷风吹过,好似在空中漂浮着。阮长毋向着那个人影一步一步的走去,打算看看到底是人是鬼。
走到只有两三步的时候,阮长毋才停了脚步。好奇的盯着对面的人,眼眸之中满是疑惑。就在刚才阮长毋还将鲜于释得罪了一番,阮长毋不太确定鲜于释在这里干什么?
“我们走吧。”
鲜于释什么也没有问,让阮长毋松了一口气,“嗯。”
阮长毋跟着鲜于释出了恒山派,沉默的上了马,两人始终保持着沉默。
皎月当空,风动树摇,丛林里的一切都是那么宁静而美好。
两人一马,穿过这片树林,也是静悄悄的,只有骏马滴滴答答的马蹄声响起。
阮长毋规规矩矩坐在马背上,腰杆挺得笔直,一动也不敢动,害怕鲜于释突然发疯,从背后一把掐死她。鲜于释一掌伤她和差点捏碎她的腕骨的事,还是让她心有余悸。
鲜于释不曾想到像阮长毋这样丝毫不会掩饰自己情绪的人也会有自己的秘密,像阮长毋这样的人一旦有秘密,反而不会轻易对别人说出,她们会把秘密烂在自己的肚子里,一辈子都不会对别人说起,所以鲜于释想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可想而知这个秘密对阮长毋而言有多么的重要。
明知道问不出结果,鲜于释还是问了一遍,“你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这么急着找秦掌门,嗯,能跟我说吗?”
两人之间沉默了很久,鲜于释突然开口说话把正神游天外的阮长毋吓了一跳,“不,不能。”
“不能吗?”鲜于释贴近阮长毋,低下头附在阮长毋的耳边说道:“说得这么直接,我会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