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你大人有大量,一次意外,意外而已,保证没有下次。”再有下次,她都不想活了。
面前赫连战定定地看着面前之人,嘴角泛起一丝没有温度的弧度,从她第一眼看到自己的欣喜,他差点就要断定,这个十年间无影无踪的女子认出了他,是的,他错了,不仅没认出,就连胳膊上的疤痕也分明记不得了。
下不为例,竟然从她口中说出的下不为例,就如十年前在元府后花园中,口中的语气一样轻蔑。难道还把他当做当日那个被逼绝境、自寻死路的太子?
“吱呀!”门就在这样诡异的氛围中被打开,元栩手中托着一盒棋盘。
“我来的不是时候?”元栩站立,看着屋内站姿独特的二人和一地的狼藉,脑海中浮现出爷爷的话来。
情不自禁、两情相悦?
这明明是剑拔弩张、怒目而对。
“执扇!”赫连战手一挥,黑影朝着岑昔而去,无视地上一片狼藉,走至桌前。
岑昔不得已接过扇子,好吧,执扇就执扇。
元栩看了怪异的两人一眼,一笑,执起一粒黑子落下,看了眼一旁的岑昔。
“岑姑娘,大学是何许人也,我与爷爷翻遍了所有的典籍,都无人记载,难道不是北昌人?”
“那是你们翻得典籍还不够。”岑昔抬了抬酸痛胳膊,一旁的男子根本没有喊停的意思,目光始终停留在棋局之上,根本就没有以人为本的心思和情怀。
“不够?这气象的典籍只怕北昌国还找不出比我元府所没有的吧。”
原来是元府,看在看了你们家这么多书的份上,岑昔倒不好意再忽悠他。
“其实家师淡泊名利,我也是有缘才识得家师,他一声飘忽不定,估计也没有什么手札留下。”有是有,只不过都是我这些年来记的手札。
“那多可惜,我元府少了这样一部经典的书籍。”元栩摇摇头,岑昔的神情不像是骗人。
“其实这些书籍无人看也是可惜,若是元府能够将府上的三百二十六部气象相关的典籍编撰成专业的书籍,那岂不是造福后世的事。”
元栩手一顿,抬头看向岑昔,面色变得怪异。
“岑姑娘怎知我府上藏了三百二十六部……”
“这,听闻而已……”露馅了,这十年来偷去元府看书的事情可不能让人知晓,不然怎么对得起偷偷放他进去的岑大叔。“我还听说,元府有两宝,藏书和五小姐,藏书北昌国第一,五小姐是北昌第一美人。”
“有此传说?”元栩抬头看了一眼依旧面无表情的太子,棋下的有些漫不经心,倒是身旁的岑昔更让她感兴趣,元家世代袭掌北昌国司天台,不过今早爷爷的话却让他有点心不在焉。
难道太子真的?
“你输了,今日就到此吧。”赫连战看了眼发呆的男子,出声说道,无由的觉得男子看向岑昔的目光让他有些不快。
“先走了。”元栩并不强留,只是拽过一旁岑昔。
“想不想看看我府上的藏书,虽然与你那独特的气象之说不同,不过定能使你收益。”